對于陸松原這一決定,全家都愣住了,陸愛國不太適應的說︰「我一直有個首長爸爸,現在突然變普通人,我還真是不適應啊。」
陸松原對陸愛國的話,完全當沒听見,跟陸戰國說︰「回頭我和你媽過去給你們看孩子,小北要是想上班,就找個工作好好干,你們年輕,不能耽誤了你們。」
陸愛國嘖嘖道︰「這覺悟怎麼突然變這麼高,讓人真是不適應啊。」
陸松原懶得搭理這個沒正行的兒子,跟李阿姨說道︰「這下你可以踏實去閨女那養老了。」
陸松原通過大兒子這件事,深有感觸,這麼多年,他對這個家的,對妻子可以說是一點責任沒盡,現在看著孩子們都長大了,女兒又變成那個樣子,深感愧疚和自責,說好听點是為了保家衛國,說難听點,他這歲數,還不是舍得吧那些虛有的榮譽,現在看開了,還是回家陪家人更重要,位置讓給年輕人更合適。
陸松原這一決定,讓文秀清也很激動,晚上竟然開心的多吃了一個包子。
大年初二,預約拍照的一早就來了。
顧小北給兩個孩子穿上文秀清織的紅毛衣,黑條絨褲子,還有紅紅的小毛線鞋,方靜用紅紙給三個孩子腦門上貼了個紅點。給樂樂梳了個馬尾辮,上面綁了朵用紗巾做的大紅花。
陸松原和文秀清抱著莫忘和小胖坐在沙發前,樂樂靠在爺爺身邊,陸戰國夫妻和陸愛國夫妻並排站在沙發後面,一張有點遺憾的全家福出爐,攝影師又給小胖和莫忘,還有樂樂照了不少照片,顧小北又拉著陸戰國抱著兩個孩子照,方靜見了,也要求給他們一家三口來一張。
攝影師走的時候,告訴他們,三天後就可以去取照片。
文秀清突然有些難過,這麼高興的日子,援朝和陸瑞雪沒在,而且今天是大年初二,回娘家的日子,陸瑞雪竟然沒有和姑爺回來。
拍完照片,陸愛國和方靜帶著樂樂去娘家拜年,文秀清心情不太好的回臥室,
到了中午,該吃午飯了,陸瑞雪才腫著一張臉回來。
顧小北在準備午飯,從廚房探頭看了一眼陸瑞雪,下了一跳,這臉怎麼被打成這樣了。
陸松原抱著莫忘原本正在和陸戰國下棋,看見陸瑞雪這幅模樣,皺眉說道︰「這是誰打的?」
陸瑞雪咧嘴委屈的哭起來,陸松原厲聲道︰「有事說事,哭什麼。」
陸瑞雪才抹了把眼淚,哽咽的說道︰「陳大軍個王八蛋打的,他在外面有人了,還回來打我。」
陸松原氣的想拍桌子,又怕嚇到懷里的孩子,長出一口氣說︰「陳大軍呢,怎麼沒跟著一起來?」
「他說他不來,以後也不來了。」陸瑞雪委屈的說完,又沖陸戰國說道︰「二哥,你找人把那女的收拾了吧,她太下作,勾搭陳大軍。」
陸戰國抱著小胖也不說話,安靜的看著盧瑞雪,半晌才說︰「我打了那女的,然後呢?」
「然後警告她,讓她離陳大軍遠點。」陸瑞雪氣憤的說。
陸戰國搖搖頭說道︰「沒了這個女的,還會有下一個,難道出來一個,我就去打一個?你沒覺得問題出在哪嗎?」。
陸瑞雪理直氣壯的說︰「就是她們太不要臉,天天纏著陳大軍。」
陸戰國冷冷哼了一聲,也不開口了,對于妹妹的智商,他覺得再說一句都是廢話。
陸松原雖說對陸瑞雪有氣,可是也心疼閨女,說道︰「不行,你倆這日子別過了,在外面有人,比他犯任何錯都嚴重。」
陸瑞雪吃驚的看看父親,說道︰「爸,都是勸和不勸離的,哪有你這樣,還巴不得我離婚的,再說我肚子里都有孩子了,離了婚,我和孩子怎麼辦。」
「那你想怎麼樣?」陸松原生氣的說道。
陸瑞雪低著頭吭哧著說︰「只要陳大軍和那個女的斷了,我還好好跟他過。」
顧小北在廚房門口听了陸瑞雪的話,差點沒被嗆死,這小姑子怎麼腦殘到這種程度了,屬于基本沒救了。
陸松原也不想再多說︰「你願意怎樣就怎樣吧,吃虧了也別回來哭,那是火坑,你願意跳,你就跳吧,我們當老的,有幾個希望兒女過不好,不是看不下去,也不會說讓你們離婚的話。」
陸瑞雪低著頭,不吱聲,一想到離婚,自己就成個二婚女人,還帶個孩子,以後日子怎麼過啊。
顧小北見陸瑞雪來了,原本和李阿姨打算熬粥吃烙餅卷帶魚,帶魚都是燜好的,只要一熱就好,現在陸瑞雪來了,好歹算客人,有熱了些熟食,拌了兩個涼菜。
陸瑞雪竟然耍小性子,吃飯也不過來,顧小北喊了一聲,見陸瑞雪也不動,也懶得再喊第二聲,反正她做嫂子的,面子上做到了,愛吃不吃吧。
文秀清在屋里就听見陸瑞雪說的話,直到吃飯時才出屋,看見陸瑞雪,嘆口氣,也沒有多說。
陸瑞雪見大家都吃飯,沒人過來勸她,氣鼓鼓的坐在沙發上。
文秀清在桌上安排明天開始,陸戰國和陸愛國分別去哪些親戚家拜年,哪些親戚可能會來家里吃飯。
陸瑞雪坐在一邊越听越難受,自己在這個家,真是個外人,起身氣呼呼的摔門離開。
李阿姨在一邊擔心的說︰「要不要我去看看,不會有事吧?」
陸松原哼了一聲說︰「不用管她,我老陸家怎麼有這麼不爭氣的丫頭,也只有她把臭狗∼屎當香餑餑吧。」
陸瑞雪出了門,走了半天,見沒人追出來,委屈的不行,覺得沒地方可以去,死,她也沒那個勇氣,只能轉悠一圈,回家。
進門就見陳大軍和母親在吃飯,看見陸瑞雪回來,兩個人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陸瑞雪洗手,自覺的坐飯桌前,準備吃飯。
「沒做你的飯,想吃自己做啊。」邱燕不陰不陽的說道。
陳大軍跟沒听見一樣,低頭使勁扒拉著飯。
陸瑞雪咬著嘴唇,把到眼圈的淚使勁憋回去,默默回屋躺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