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開飯的時候,陸戰國和程齊家和劉紅兵一起過來。
劉紅兵買了十個新碗十個新盤子,放在桌上說︰「怎麼也是溫居宴,給你們二老送套盤子碗,願人丁興旺,十全十美啊。」
程齊家也抱著一卷畫張,笑著說︰「我也來湊個熱鬧。」
陸松原抱著莫忘連說︰「好啊,好,人多熱鬧,看你們現在都這麼有出息,真高興啊。」
顧小北在廚房听見程齊家的聲音,有些嘆氣,一會兒程齊家見了秦莉,又該難受了吧。
白曉蘭削著土豆皮,笑著說︰「我表哥倒是鼻子奸的很,聞到今天做好吃的了啊。」
秦莉好奇的問︰「你表哥是誰啊?」
「程齊家。」
秦莉「哦」了一聲︰「原來你們是親戚啊。」
顧小北炒著菜,看著秦莉風過無波的樣子,有些心疼,除了金城,怕是不會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入了她的眼啊。
說是溫居宴,也是一次大聚會,顧小北炖了紅燒肉,大盤雞,干燒魚,還有昨天晚上就醬好的肘子,又炒了幾個時下的蔬菜。
天氣晴好,午時陽光正暖,陸松原指揮把桌子就支到葡萄架子下,現在葡萄葉還比較稀疏瘦女敕,斑駁的陽光曬在身上,舒服極了。
陸戰國抱著閨女,在看開凋落一地的桃花,劉紅兵看著小院說︰「這要是再喂幾只雞,就好了。」
「有這個打算,回頭我兩個寶貝孫子就能吃上新鮮雞蛋了。」陸松原附和道。
程齊家也站在一邊,微笑著看著春光明媚的小院,秦莉出來擦葡萄架下的桌子,準備上菜。
程齊家見到秦莉一蟣uo蹲×耍?成系奈 β???蹋??暈??畔鋁耍?燃?角乩蚴保?歐 鄭??皇遣卦諦牡祝?蝗Щ齟ュ?僮胺畔隆 br />
白曉蘭和秦莉把炒好的菜,一道道端上桌,招呼大家吃飯了。
顧小北把每樣菜都盛了兩份出來,多的端到外面,少的留在廚房,想著她們三個一會兒抱著孩子在廚房的小桌子上吃點就好。
陸松原還讓靳向東去買了兩瓶酒回來,靳向東順道還帶了一包桂花糖回來,遞給站在廚房門口的白曉蘭。
顧小北在廚房見白曉蘭拿著紙包進來,好奇的問︰「什麼東西啊?」
「不知道,靳大哥剛買的。」說著打開,竟然是桂花糖。
顧小北看著糖,促狹的沖白曉蘭笑笑,倒也沒多說,既然兩人互相有意,就讓他們慢慢去感受吧。
所有菜上桌,顧小北去抱莫忘回來吃飯,看見程齊家坐在桌前,一副有心事的樣子,又忍不住心里嘆口氣。
文秀清也抱著小胖進廚房吃飯。
顧小北詫異的說︰「媽,你怎麼也過來了?」
「他們一群大老爺們,我坐那也不自在,咱們一起吃,多好。」說著在秦莉身邊坐下。
「秦莉,你多吃點,這小身板,太瘦了。」文秀清不停的勸著秦莉,她剛想了,秦莉歲數是小點,可是顧小北不也比陸戰國小一截,現在過的也挺好,想著又動了心思。
秦莉有點受寵若驚︰「伯母,我挺能吃的,就是不長肉。」
「你家幾口人啊?兄弟姐妹幾個?」文秀清準備深入了解。
顧小北接話道︰「媽,過年時,沈恆帶回去那個姑娘是秦莉的姐姐。」
文秀清更滿意了︰「那正好,恆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呢,這樣好啊……」
顧小北砸吧出不對味了,婆婆這是要亂點鴛鴦譜呢,忙說︰「媽,趕緊吃飯吧,肉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文秀清這才不問,專心給懷里的小胖喂面條吃。
白曉蘭似乎也听懂了,心事重重的低頭吃飯。
外面幾個男人喝著喝著,就成勸酒的了,劉紅兵不住的勸靳向東喝酒,動不動就要哥倆好,干一杯。
靳向東臉上始終保持著風輕雲淡的笑容,來者不拒,幾杯酒下肚,沒有半點醉意,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明。
劉紅兵豎大拇指道︰「你們哥倆是酒缸啊,我想著喝不過陸戰國,怎麼也能喝過你,現在看來,我要把自己喝多了。」
程齊家在一邊喝著悶酒,陸戰國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按住他的酒杯說︰「行了,搞科研的,什麼時候都要保持清醒,少喝點。」
程齊家苦澀的笑了下,倒也沒有再喝。
一頓飯,在有人歡喜有人愁的氛圍中結束。
劉紅兵和程齊家先離開,秦莉幫著洗完碗也走了。
小胖和莫忘吃飽了就犯困,文秀清讓抱進屋里去睡午覺,白曉蘭幫著抱著小胖跟著進了屋。
文秀清給父子三人燒了開水,一人泡了杯茶水,坐下開始聊天。
陸松原問陸戰國︰「劉紅兵不是那個號稱情報奇才嗎?听說破譯密碼很厲害。」
陸戰國點頭︰「嗯,下個月就調我們大隊來了,以後協助我們完成軍演和任務中的情報收集和破譯任務。」
陸松原感嘆︰「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你們現在這腦瓜可比我們那時候厲害多了。」說完又沖靳向東說︰「你和戰國現在的工作安排我很滿意,你看戰國就不適合官場,他太過剛直了,向東你就很適合官場,平時不露悲喜,始終一副那個虛什麼谷的樣子,很好。只是有一點要記住,不能驕傲,不能忘本了啊。」
文秀清有些不滿的說︰「好不容易坐在一起,不要給孩子們上政治課,向東啊,你看秦莉那丫頭怎麼樣?」
靳向東一愣,對文秀清的拉郎配有些哭笑不得,輕呷了口茶水道︰「這事我心里有數,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文秀清也不多說,這要是換戰國,愛國,她肯定會絮叨幾句,但是對這個大兒子,她還是愧疚的不敢多提。
靳向東拉過文秀清的手,笑著說︰「媽,你不要有顧慮,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如果你一直這樣小心翼翼,分明是沒把我當親兒子啊。」
「我不是。」文秀清有些著急的說
「那以後就有什麼說什麼,就像你對戰國,愛國一樣,我不對了,你該發火就發,好不好?」靳向東慢聲細語的說道,他希望有一天文秀清能放下愧疚,和自己說說以前,說說未來。
晚飯過後,靳向東才和白曉蘭一起離開,到了文化館宿舍時,靳向東突然停住腳,嘴角帶笑,灼灼眸光中,全是白曉蘭的身影,輕聲問道︰「你想看疏勒河的落日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