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河一看有門,喜笑顏開的說道︰「放心,和我們合作,你們吃不了虧,我們老板生意做的大著呢,食品只是一個小產業,服裝產業也做的很厲害。」
楊天華有些不解︰「這麼厲害,為什麼不去京城,上海這樣的大城市發展,跑我們西北這犄角旮旯來,真是令人費解啊。」
趙紅河笑著說︰「我們歐總年前來過一次省城,說這里她感覺很親切,所以想來這邊發展。」
楊天華沒再多問,趙紅河也沒有提合同的事,因為他心里還留著個小九九。
趙紅河從楊天華的家里出來,就直奔郵局,迫不及待的給歐若水打電話。
「歐總,市場我也調查清楚了,這里非常適合賣我們的產品,我也找到一家願意代理咱們產品的批發商,是不是可以安排發貨了?」
歐若水依舊不疾不徐,溫溫婉.+du.婉的說道︰「合同簽了嗎?把合同簽了,寄回來,再發貨,要不回頭要貨款,很麻煩的。」
趙紅河一臉的鄙夷,心想不就是靠男人吃飯嗎?還搞這麼多事,嘴上恭敬的說道︰「歐總,對方要求先看到貨了,再簽合同,而且寄合同,一來一回,要耽誤一個月的生意啊。」
歐若水聲音雖說溫柔,卻沒有半點退讓的意思︰「不行,沒有合同,公司這邊是不會發貨的,有了問題,你承擔不了。」
趙紅河點頭直說是,掛了電話,就給歐天南打了過去。
歐天南接到電話,眉頭緊皺,不滿的說道︰「不是說了嗎?食品廠的事,都歸歐總管,你怎麼還給我打電話,就按她說的去辦。」
趙紅河緊捏手里記電話號碼的作業本,拍著馬屁說道︰「我不贊同歐總的意見,歐總在做生意上,太照章辦事了,我覺得要靈活一些。」
歐天南冷笑︰「趙紅河,你不要在我跟前耍小聰明,你就直接說吧,你有什麼好想法。」
趙紅河立馬一副奴才相的說道︰「你想啊,咱們在西北沒有根基,要是找個有勢力的,是不是可以更好的開展業務,還有歐總不是想在省城建廠子?我今天听這個商戶的意思,他們上面有人,咱們到時候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
不得不說趙紅河是很會拍馬屁的,歐天南听了,遲疑了下說道︰「我再想想,明天你給我電話。」
歐天南掛了電話,搓搓臉,回省城,他是不願意的,隱姓埋名這麼久,再回去,很有可能一切都會真相大白,他不甘心。
他守護了十一年的女人,他救了她的命,給她起了新的名字,讓她新生,可是他依舊得不到她的心,或許她就沒有心。
她忘了所有,卻依舊執著的要找回記憶。
他可以等她,但不知道自己的耐心還有多久,他歐天南從來都是得不到的東西,最後寧可毀了,想到這里,歐天南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狠,這是最後一次幫歐若水完成她的心願,希望不要讓他失望。
顧小北在想著退路時,對面馬德的生意也陷入了僵局,老做虧本甩賣,誰也受不了。
同時陷入僵局的還有遠在疏勒河的靳向東,他剛到團部,就接到師部電話,召他回師部開會。
會議內容無非就是馬上春種了,要積極組織團里職工做好春種準備工作,提前做好災害防治工作。
在疏勒河,一年只能種一季莊稼,如果遇見冰雹,霜凍,一季莊稼就毀了,就算補種,也會影響一年的收成。
及時做好預防措施,就是天災,也要把損失降到最低。
會議結束後,師長找靳向東談話,語氣里透露著不滿︰「小靳,怎麼也忍受不了疏勒河的苦寒了?」
靳向東心里一凜,他要調走的事情,怎麼會傳出來?他相信蘇墨清肯定不會說的,淡笑著開口︰「師長是不是誤會了?」
師長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希望這真的是一個誤會,好好干,不要辜負了國家對你的培養。」說完抬步離開。
靳向東看著師長離開的背影,知道自己調離的路,不會有那麼順利了,轉頭看向遠處白楊樹下抽煙的白平天。
白平天似乎感受到了靳向東的目光,扭過臉,一臉得意的又扭回去……
顧小北把所有的錢做了預算,發現買地皮,蓋廠房,買設備,錢差的實在有點遠,經過好幾天的冥思苦想,決定開作坊,找包裝廠印包裝,然後在庫房小院找些年輕姑娘進行分裝封口。
封口又是個問題,顧小北有些犯愁,這會兒的包裝廠也不會生產一拉得那種透明小包裝袋,可是也沒有賣小的塑封機,只能想辦法克服。
顧小北愁的窩在家里陪孩子,兩個小鬼總是能讓她忘了煩惱。
小胖自從爸爸偷偷給她吃過糖以後,和爸爸的關系更好了,每天晚上,陸戰國要是不能按時回來,她都要拽著媽媽或者爺爺去門口看看,也不讓關大門,萬一爸爸回來進不來呢?
白曉蘭沒事基本都被強迫按在炕上養胎,她在炕上時,顧小北交待一定不要讓兩個小家伙的上去。
天氣暖和,院子里的雪都化的差不多了,房檐上滴下的水滴,在地上砸出了一溜的小坑。
小胖非要去踩小坑里的水,大人一不留神,她就跑過去踩幾腳,紅條絨布做的小棉鞋,一會兒就踩濕了。
顧小北無奈的抱著小胖,給她換雙棉鞋,假裝生氣的說道︰「小胖,你要是再弄濕棉鞋,就沒有換的了啊,你只能光腳丫跑了。」
小胖哪听這個,不但自己去踩,還要拉著哥哥去一起踩。
文秀清搖頭笑著說︰「趕緊把棉鞋放火牆上烤著,我去給他們做個小塑料鞋套。」
文秀清剪了塊塑料布,對折,然後點上蠟燭,找了根小鋼鋸條,把對折的塑料布的一側,壓在鋼鋸條上,在火上輕輕的來回一燎,另外一側也是如此,一個口袋就形成了,遞給顧小北,讓她給孩子套在腳上。
顧小北接過仔細看了鋼鋸條燎過的地方,齒落分明,竟然緊緊的粘合在一起了,心里突然有了主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