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柔軟的類似于毛巾之類的東西隨即捂住了葉輕言的口鼻,一股刺鼻的香精味襲來,輕言便陷入了層層疊疊的昏睡之中。
「唔——」一聲嚶嚀,輕言睜開了迷蒙的雙眼,看著被捆綁的雙手雙腳,她瞬間清醒了不少,環顧著四周窄小的空間,混沌的思緒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昏暗的燈光下,一張艷麗的面容顯得惡毒扭曲,「葉輕言,到頭來,你不還是落在了我的手上?哈哈!」
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葉輕言輕笑一聲,忽然覺得當初刻骨銘心的恨淡了不少,她只是覺得蘇安雅真的很可悲,她不知道,其實,美好的生活都是那些摒棄了奢華的外表,所剩下的樸實的內在,越樸實的生活越幸福,但蘇安雅從來不懂!但她不是聖人,就算這個女人可悲又如何?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無—錯—小說看到葉輕言眼中流露出悲憫的神色,蘇安雅的臉色越發怨毒,「葉輕言,你這是什麼眼神!你是在可憐我嗎,我告訴你,很快你就笑不出來了!」
「蘇安雅,你真可悲!」淡漠的話語帶著濃濃的不屑。
蘇安雅的臉色,乍青乍白,很是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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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鳴軒,葉輕言在我的手里,如果你想她好好的,那麼就一個人到安源街道514號,來不來,隨你!」電話利落的掛斷,絲毫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听著電話那頭「嘟嘟」的話音,視線被死死盯牢,屏幕上是一個幽暗的房間,葉輕言蒼白著臉蜷縮在角落里。目光熊熊,怒火像火山灼熱的岩漿一樣從心底噴射而出,一路叫囂。
顧鳴軒一邊把著方向盤,一邊不斷撥打著電話,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看著如約而來的男人,蘇安雅笑了,笑的格外的蒼涼,「顧鳴軒,你還是來了。」
「人呢?你把她怎麼樣了!」冷峻的面龐,壓抑著隱隱的怒火,冰冷如箭的視線幾乎是要將她失神刺穿,扣著蘇安雅的手,一點點收緊了力道。
「放心,她好得很!」蘇安雅冷笑著看著他,「只要你乖乖的把這個東西喝了,我就讓你去見她!」說著,丟下一小只裝著濃稠液體的瓶子。「怎麼,不敢了?」
顧鳴軒緊緊握著小瓶子,他心里很清楚,但是他不敢賭,一口灌下,「現在可以了吧!」
蘇安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進去吧!」
看著地上潦亂的女人,顧鳴軒心有些顫抖,一步步的向她走近,雙手輕扶著她的肩膀,手指輕柔的撩開散亂的發絲,露出那張讓他魂牽夢縈的清秀的面孔。
看著一臉悲痛的男人,輕言避開了目光,「顧鳴軒,你本就是冷情之人,又何必裝出這幅長情的模樣。」她寡涼的語氣像白開水,波瀾不驚,沒有絲毫的情感。
葉輕言的一字一句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狠狠地,直戳顧鳴軒的心髒,疼意襲來,有些尖銳。滄桑的眼眸力,時而慌亂,時而心痛,時而愧疚
顧鳴軒緊握著顫抖的拳頭,深眸有些淒寒,悲涼的掀了掀嘴角,「在你看來,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演戲,對嗎?」。忽而,眼眶就紅了,「是不是,此時此刻,就算是我死在了你的面前,你都不會再為我掉一滴淚。」
「顧鳴軒,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她直直迎上顧鳴軒那雙冷凝的眸子,執拗的模樣,像是耍性子的孩子。
忽然一陣酥麻難耐的疼痛感從身體里傳來,顧鳴軒捂著胸口,深深的壓抑著心口迸發的洶涌。溫柔的大手迫使著她與自己平視,「曾經,我從來都不相信,有一天,我會遇見一個讓自己心動的人,對待女人,我一直都只是可有可無,直到,遇見了你,其實,我早就對你動了心,只是自己不肯承認而已!很多時候,看到你笑靨如花,心就會莫名其妙的加速,可那個時候,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就是所謂的愛情,因為,我顧鳴軒活了那麼多年,從來不知道愛情是什麼滋味,我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我顧鳴軒這輩子過的最幸福的時光」顧鳴軒的喉嚨已經徹底沙啞,幽深的黑眸猩紅一片。
葉輕言看著他,心,某一個地方,還是被拉扯了一下
頭落下了,埋在了輕言柔順的發絲上,貪婪而迷戀的蹭了蹭,就听得他啞著聲音,呢喃囈語,「讓我抱一抱,就一會會」如果可以,多希望,就這麼抱著她,一輩子!
輕言的手有些僵硬的停滯在半空中,而後,無力的垂了下來。
「輕言。」他忽然停下了動作,開口叫她。
「嗯?」葉輕言輕挑眉梢,復雜的看著他。
「以後,一直留在我身邊。」深邃的眼眸,滿是,哀求。
她沒回答。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已經徹底清醒,又或許,她從未醉過。他們之間,她給不起,或許是,不敢給。
顧鳴軒松開了緊握著腰肢的手,狹窄的空間里彌漫著壓抑的沉默。猩紅已然褪去,取之而代的,是那清淡如水的痕跡,沒有了半分色澤。顧鳴軒疲倦的靠在牆上,頭仰起,眼,閉著,薄唇緊抿,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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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中了魔障一般,蘇安雅看著監控器里的兩人痴痴的笑著,口中不到到念叨著什麼,「好啊,既然你們這麼相愛,那我成全你們!哈哈。」
熊熊的烈火開始燃燒,光亮的火焰照射著蘇安雅濃妝艷抹的臉上異常詭異。就算今日她不死在火海中,她背後的那個人,也絕對不會放過她,可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吶!
夜,更濃,更深,更悱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