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小姐,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一襲深色的風衣裹在君卿胤頎長的健軀之上,氣質優雅,身材挺拔,風度翩翩好似一方君子。
再見到君卿胤的時候,葉輕言似乎愣了好幾秒,緩緩地將手放在了他溫熱的手心里。
看著舞池中翩翩起舞的人兒,顧鳴軒扯了扯領帶,自嘲地笑了笑,不是早就想清楚了嗎?怎麼還會奢求這段無望的愛情?他深深都看著她陌生的面孔,一步步的往後退,最後,消失在人海之中。
卿胤有些失落的觸模著懷中殘留的余溫,輕言始終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君卿胤卻至始至終的凝著她,一語不發。
月色撩人,清冷的月光打在了輕言素淨的側臉,眼眸中流露出的哀傷與無助,讓人憐愛。
顧鳴軒,你知不知道,我葉輕言從來從來都沒有停止過愛你,我只是……決定不再表現出來了而已!這三年里,輕言不知做過多少黃粱美夢,在夢里他們相遇、重逢,他們彼此還深愛著對方,他們濕著眼眶擁吻著對方……但,那到底只是一個夢,夢醒,神傷,不留任何痕跡,而眼角卻還是濕的,一如此時此刻的情境一般——
Kittany
兩位不速之客打破了此刻的平靜。
楚凌睿看著葉輕言干練的神態,不由冷笑,「果然是你回來了!」他想了想顧鳴軒不同尋常的暴躁與煩悶,眼神不由一暗,這兩個人是注定了要糾纏一生了?!
「小張,誰讓你放人進來的?!」輕言冷聲道。
「Ena,這兩位說是您的舊時,所以,我才……」秘書慌忙解釋道,這兩位一看就是身世顯赫的貴人,她一個小小的秘書哪里得罪的起啊?
「Ena?」楚凌睿玩味地念叨著,輕扯了嘴角,帶著不屑一顧的輕蔑。
輕言面色不愉的看著他,「既然相看兩厭,那就請楚少趕緊走吧!」
「今天來,是找你談一談你和鳴軒之間的事情。」冷城傲突然開口了。
葉輕言看了他一眼,面色柔和了不少,「我和他已經沒有關系了。以後,關于之前的事情請不要再來找我!」最後一句話是對著楚凌睿說的。
「沒有關系了?三年前,你被綁架的時候怎麼不說沒有關系啊?!」楚凌睿頓時火冒三丈,這個女人怎麼那麼不識好歹!「你知不知道顧鳴軒為了見你,蘇安雅給他灌了什麼東西啊?!只是沒想到,那居然是一支毒品!!」
機關槍一樣的話射向了輕言的耳朵,她一時之間愣在了那里。
「在你看來,那些藥都不值一提,是不是?」楚凌睿諷刺地看著她,「因為你,每次都要在冷水里泡足十多個小時,不管夏天還是冬天!你知不知道,因為這個他多少次引起肺炎?在你眼里這些都不過爾爾,是不是?對!你當然不在乎,如果在乎的話,你又一出國就是三年不回來!」這段話,楚凌睿是嘶聲大吼出來的。吼完,漆黑的眸仁里,已是猩紅一片。他從來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這麼大聲說話,真的,還是第一次!
葉輕言整個人愣在那里,面對他的質問,她居然會有些手足無措起來。那時那刻,顧鳴軒的心,一定痛得無以復加吧!!
楚凌睿還想再說什麼,被冷城傲一把拉住,他看著束手無措的葉輕言搖了搖頭。
怒火燃燒的楚凌睿哪里听得進勸,甩開冷傲成的手,沖著葉輕言嚷道,「說實話,葉輕言,你這樣的行為,不配讓顧鳴軒深情對待!當年流產的事情,你根本就很清楚,這不是鳴軒的過錯,可是你為了讓自己安心,把什麼都推到了他的身上,呵,我倒是慶幸,那孩子沒出生在你肚子里,像你這樣的人,你配當一位母親?配做一個孩子的媽媽嗎?」。說完,甩門而去。
輕言無力地抱緊手臂,只覺得好冷,突如其來的真相讓她不敢想象,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嗎?是,我錯了嗎?
一方灰雅的格子手帕遞了過來,輕言錯愕的抬起頭,淚水在眼眶里隱隱閃動,「猜猜吧。」冷城傲漠然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她一愣,眨了眨眼,拭去了眼角的淚。看著面色無常的男人,她突然澀然開口,「我,錯了嗎?」。
冷城傲幽靜的冷眸中閃過一道晦色,「感情的事,沒有錯與不錯,最重要的事,你愛他嗎?」。
愛嗎?怎麼可能不愛呢?輕言苦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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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熟悉的房子,輕言心里一緊,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回來到這里,也許,真的想要去挽回什麼吧?
她靜靜地站在門前,心「砰砰」地跳動著,手放在半空中,卻遲遲沒有敲下去,她在猶豫,她不知道現在,該如何去面對他。
「叮咚——」
門開了,顧鳴軒懶散的靠在門框上,眼神里閃過一絲驚詫,隨後,恢復了平靜。「你來干什麼?怎麼,還有什麼事沒說清楚嗎?」。話語中不復當初溫情。
「我——」輕言頓了頓,不知如何開口,「那個,楚凌睿都跟我說了……對不起,我當初真的……」
他涼涼的笑著,有些諷刺,輕言被他譏誚的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咬著唇,不說話。
「不是說以後只做陌生人嗎,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顧鳴軒單手插在口袋中,俯身,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向南,嗤笑道。
輕言望著他,眼眶倏爾就紅了。
顧鳴軒不為所動,伸手,粗魯的捏起她倨傲的下巴,「葉輕言,你知道你什麼地方讓我最厭惡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