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看著輕言睡眼惺忪的樣子,顧鳴軒忍不住吻了吻她波光粼粼的眼楮,又吻了吻她微撅的小嘴,「昨夜把你累壞了。」
「你……」輕言紅著臉,一副羞窘的樣子,撅著潤紅的小嘴,斜嗔了他一眼。
「好了,不逗你了。」顧鳴軒輕捏了一下小東西的臉頰,吻了吻她的眉眼,「乖,再睡會兒。」
「嗯,那麼早就要去公司嗎?」。糯糯的聲音帶著絲絲的不舍與依賴。
顧鳴軒愛憐模了模懷里的小人兒,眼神微微一動,「乖,不鬧。「他看著她,眼神是這麼專注,專注到甚至讓人覺得那是一眼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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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間中,冷語嵐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漆黑的鳳眸半怔著,定定地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蒼白的肌膚,沒有血色的嘴唇,襯著那黑發黑眸,越發顯脆弱。
「你來了。」冷城傲扶著顧鳴軒的肩膀,神色有些疲憊,顧鳴軒拍了拍他的肩膀。
「鳴軒哥哥,你終于來了。」聲音近乎縹緲,冷語嵐痴迷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帶著超乎尋常的執著與迷戀。
「語嵐,對不起……」唇,輕輕掀起,冰冷的聲音,像是寒泉一般,流瀉進她的耳內,帶著絲絲的涼意。
「鳴軒哥哥,不用說。」冷語嵐歪著腦袋天真的笑著,眼神的痴迷越發的濃烈,「我要的從來都不是你的對不起。」柔女敕的手緊緊地拽著被褥,那麼的楚楚可憐,「鳴軒哥哥,你喜歡我,好不好?」脆弱的聲音帶著卑微的乞求,「哪怕只有一點點。」
男人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薄唇親啟,「語嵐,我怎麼可能會不喜歡你呢?我一直都把你當做是我的親妹妹來疼愛的。」
「親妹妹?」冷語嵐突然嗤笑了起來,眼角滲出了些許的淚水,「妹妹?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有哥哥,我想做你愛的女人!」她雙目通紅,帶著瘋狂的執著。
他的睫毛輕顫了一下,眼簾慢慢地揚起,漆黑的眸子,終于定定地看向了她。「語嵐,忘了剛剛說的話吧,否則」他沒有說完,但話里的含義不言而喻。
冷語嵐忽然安靜了下來,幾乎痴迷的看著他的容顏,「鳴軒哥哥,你為什麼一直都對我那麼狠心呢?」喃喃的話語帶著濃濃的不解與自嘲。
「是你想要的太多了。」看著她慘白的面色,顧鳴軒于心不忍,這個從小照看到大的女孩,他不是不心疼,可是,她想要的他給不起。
「太多了?太多了?」冷語嵐痴痴的笑著,笑出了眼淚,「為什麼,為什麼她就可以得到你全部的愛呢?」
听到了她提及葉輕言,顧鳴軒的眸色微微有些柔和,「有些人,是你始料未及的。」
冷語嵐仰望著他,看著他眸底一閃而過的溫情,心,愈發的疼痛,「呵呵,我真的好傻啊,我當初就不應該任由你去接觸那些女人的,是不是當初沒有了葉輕言,你就會多看我一眼呢?!」
看著有些痴狂的女人,顧鳴軒閉了閉眼,而後睜開,眸子里一片清明,「語嵐,我一直都只把你當做是我的妹妹,從來都沒有變過,以前是,現在是,以後更是,當你放下你心里的執著之後,你會遇見一個你真真正正愛的男人,那個人才會是你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可是你已經在我心里了,只有剜心,才能把你從我心里剔除。沒了心,我還會再愛上別人嗎?」。冷語嵐的目光帶著濃濃的寂寥,也許他已經不記得了,可是她永遠都沒辦法忘記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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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她六歲,他十歲。
那一年,她的母親去世,小小的她整個人縮在地板上,壓抑不住的哭聲從嘴里隱隱的溢出。
那一晚,她待在母親的房間里整整一夜沒有合眼,她似乎想要把總是溫柔的對她笑的母親找回來。
門突然開了,男孩走了進來,看著角落里緊抱著雙臂的小女孩,他蹲了下去,溫柔的模著小女孩的發絲,眼神柔和的看著她。那一眼,一直烙印在她的心里。
那一次,他和她拉鉤,承諾一輩子都會好好照顧她,陪伴她。
從那以後,他就住進了她的心里,不曾離開過。
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就開始變質了呢?什麼時候開始她就是去了待在他身邊的資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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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語嵐的情緒變得很難控制,張大嘴巴往外傾泄,這是從沒有過的失態痛哭。
慢慢的止了泣聲。
她紅著眼,嘴角抿著一絲慘淡的笑容,「在你心里,我怕是沒有什麼位置了吧。」她的聲音帶著隱隱的痛楚。
顧鳴軒看著她,冷硬的線條慢慢柔和了下來,「語嵐,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妹妹,只有你願意,我會像你哥哥一樣的寵你。」
冷語嵐抬著頭,伸出小手拽了拽顧鳴軒的衣袖,示意他坐下來,「鳴軒哥哥,會原諒我嗎?」。
「當然,但是以後不許做傻事了,嗯?」顧鳴軒揉了揉冷語嵐的發絲,這個他從小看大的女孩,就像他的親人一般,他沒辦法像對待其他人一樣傷害她。
「我明天再來看你。」走出病房,微涼的清風徐來,拂在了顧鳴軒的心里,當冷語嵐說起小時候的事情時,他的心被觸動了,事實上了,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因為,在那個他不願回首的過往中,她也是那為數不多的溫暖。他如何能忘記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