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房門悄悄被推開,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移近床畔。
青絲灑落在純白的床榻上,黑白分明的視覺沖突分外的吸引眼球,男人一步一步的向蜷縮的輕言走去。
縴素的長指拂開輕柔的青絲,露出了那張令人屏息的絕美容顏,垂眸審視著她,啟了唇,卻沒發聲,只化諸無聲嘆息。
男人彎低身子,輕撫她的額,無聲地在床畔坐下,輕握她縴細的小手。他撬開她的唇瓣,纏上的她的舌,吸吮起她的氣息。她輕輕嚶嚀出聲,輕柔綿淺的吟喃在風中低回,溫柔得教人心都融了。
她蹙緊眉,難忍著窒息的吻,手指不自覺地勾圈住他的領子。他默不作聲,唇餃著她的,把她的呻~吟統統咽下月復,暈染成暗啞。在她臉上輕劃的指,倏然停住,又滑到她的腰間,末了,只是握緊了指,輕輕擁著她,下巴輕擱在她的發絲上,手指從她的額角,緊閉的眼細細劃下,神色慵散,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只要能這樣陪著她,就算什麼都不說,心靈也能感到平靜。秋水剪了的瞳,極為的美麗,哪怕是闔了,長睫顫動,眼底的青蔭也投下了一片迷離。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他沒去留意,直到一縷初升的陽光透著薄紗灑落了進來,他淺淺嘆息,舉止輕柔地替她拉好被子,如來時一般悄然離去,不留痕跡。
房門無聲掩上的同時,床內的葉輕言也睜開了眼,盯著掌心殘留的余溫,縴細的手指輕輕撫上殷紅的唇上,怔然失神。難以言喻發現那一刻的復雜,好深好深的震撼揪緊心房,她不敢出聲、不敢移動,心頭紛紛亂亂。
鬼使神差的,她赤著腳出了房。
樓梯上,輕言靜靜的立著,看著男人疲倦的容顏輕靠在沙發上,周身繚繞著縹緲的煙霧,淡淡的煙草味彌漫在空氣中,輕嗅著,這一刻,輕言忽然覺得很安心。似乎是感受到了掃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顧鳴軒緊閉的眸子攸地一下睜開了,視線踫撞上,輕言一驚,小臉一白,有些不知所措。
冷冽的目光帶著淡淡的溫情,清掃過小女人單薄的衣物,男人的眉宇不由緊皺,大步上前,一個攔腰,將她摟入懷中,輕言咬著唇,沈默著不說話。
感受到懷里的小人兒瑟縮的嬌軀,顧鳴軒不由放柔了冷硬的線條,溫熱的大手輕撫著她的後背。
「顧鳴軒」她怯然低喚,小手被牢牢握在他掌中,如此契合親昵,這抹聲音帶著深沈得幾乎令他無法呼吸的莫名情緒——
悄寂深夜
一瓶瓶的烈酒狠狠地往喉里灌,Jiro瘋狂地飲著,他多希望自己可以瘋狂地醉,醉到什麼都不能想!
偏偏,無論怎麼灌,意識依然清楚,他從沒有一刻這麼恨自己驚人的好酒量!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是那般的冷靜,淡漠的小臉上不帶有絲毫的情緒,那一次,他忽然有些心疼這個故作堅強的女孩兒。
後來,他和她的不期而遇,讓他沉靜的心蕩起了一絲的波瀾。她以為這是他們的第一次相遇,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每每相見,他總是在遠遠的注視著她。
一直等到她來了法國,他不受控制的陪伴著她,守護著她,卻不敢表露出一絲一毫的情誼,怕她會疏遠,他寧可她什麼都知曉的肆無忌憚的享受著他的付出。
原來,他已經默默地愛了她這麼久
可是在沉默的愛也有爆發的那一天,也許,他等這一天等了很久,原來,他終究還是做不到
「Jiro!」這種喝法太恐怖,宋璟憂心地阻止。
Jiro苦笑著,怎麼還不醉?他為什麼還不醉?再不醉,他不知道該如何不去想她。可是在那之後,他已經沒有勇氣再去見她一眼。
他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也不敢去猜測她會如何看待他,那都無所謂了,因為連他都無法原諒自己!好無恥的愛,他唾棄自己!
「你不懂!」他推開宋璟,一拳重重捶向桌面。「你知道嗎?我還是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灑月兌,每天看著她,卻要不斷壓抑著,那種感覺有多痛苦!我放不開明明知道她根本就不愛我,我還是無恥想要掠奪她的人生,到頭來,終究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他痛苦地抱著頭,逸出聲來。
「我又如何不懂呢?」宋璟灌了一口酒,苦澀的味道彌漫開來,一直流到了心底,一句話,勾起了宋璟酸楚的渴求。如果可以回得去,他還有什麼好奢望的?也許,真是一場夢吧!
韓琦說,放手,這,已經是對他們最好的結局了。
這回,她沒掉一滴淚,輕揚起唇角,笑得淒冷而絕艷。
她早已轉身,而他,卻還駐足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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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燻
四目相對,各自無言。
沒等她逃避,Jiro就主動移開了目光。
早在決定這麼做時,他就知道,除非能瞞她一輩子,否則
Jiro眸光一黯,早知道的,她的身邊不容他駐足……只要看到她安好,他就該知足了。
他靜默了會兒,低低送出一句,「輕言,我要走了。」
她的眸底迷惘,帶著淡淡的愧意,這般沉重的情誼,她如何還得起?「珍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