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言筆直的站在白色的大門外,「叮咚叮咚——」
蘇安雅懶散的披著真絲睡衣,慵懶的掃了一眼面前儀態萬千的大小姐,嘴角勾起一抹嗤笑,「喲,這不是葉小姐嘛,怎麼有空來你前任的未婚夫這兒來了。」她哼笑了一聲。
輕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是來找你的。」她徑直的走了進去。
「我可不覺得和你有什麼好談的。」蘇安雅斂了笑,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沾粉黛的容顏看起來憔悴了不少。
「蘇情有跟你說過什麼嗎?」。半晌,輕言定定的掃了她一眼,渾身上下散發著寒冰。
蘇安雅好笑的看著她,臉上有著很明顯的嘲弄和不屑,「所以,你今天是來審問我的嗎?!」
輕言倚著牆,頭微微偏著,嘴角勾起一抹譏諷,「蘇安雅,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本再囂張*嗎?哦,對了,差點忘了,你身後頭願意砸錢給你的金主多了去了。」
「你!」蘇安雅瞪著美眸死死的看著她,若是目光可以殺人的話,她恨不得將這個女人大卸八塊!
「你別忘了,你不說對你沒什麼好處,指不定,那個女人背地里怎麼想著對你下手。」冰冷的話吐了出來。
蘇安雅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抬眸,目光微冷,卻也鎮定,「葉輕言,若是沒搞錯的話,更著急的人該是你們吧。」
「當然,但是你覺得你的下場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她笑著說出這句話。
蘇安雅忽然抬頭,半真半假的說道,「不怕,我說的都是假的嗎?那麼信我?」平淡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的自嘲。
「你還不至于傻到這個地步。」葉輕言淡淡的拋下了這麼一句,如果是當初的她的話,自然是不敢再信她,但是經歷了那麼多,很多事她都已經看開了,沒必要這麼防著,畢竟,現在,他們的戰線是統一的。
蘇安雅冷著臉轉身上樓,良久後,她手里抱著一個干淨的文件袋,「這里面是我媽的通話記錄,有幾個號碼我畫出來了,這個號碼我媽一直沒換過,而根據記錄顯示,很多年前開始,每個月她都會接到這幾個號碼的來電,很奇怪的是,來電顯示的地方是上京。可是,媽媽從來沒有和我提過她在上京有認識的人,所以」剩下的話她沒有說下去,但是她們心里都很清楚。
「這個是什麼?」輕言疑惑的捏著一張泛黃的檢查單。
蘇安雅頓了頓,聲音有些酸澀,「蘇情,她她患有先天不孕的」
葉輕言一愣,話說不出口了。
「很可笑吧,跟你爭了那麼久,結果我什麼都不是。」蘇安雅扯出了幾縷自嘲。
「你」輕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忽然覺得有些諷刺。
「恭喜你啊,擺月兌了我這麼一個蛇蠍心腸的私生女姐姐,以後沒人再和你爭什麼了,當然,我也從來沒有爭過你。」她有些頹然。
輕言忽然想起了最初的時候,她掏心掏肺的把她當做是好姐妹的,「為什麼當初那麼的恨我,我從始至終都沒有過」
「是,你對我好,把我當做最好的朋友,可是這些本就應該是屬于我的,我怎麼可能會甘心接受你的施舍,葉輕言,我就是這樣的人,就算是現在,我依然不後悔當初所做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只是在爭取我該得到。」蘇安雅冷笑著,眸子有著淡淡的酸意,「現在好了,你也不需要在擔心我會對你下手了。很開心吧。」
輕言淡淡的看著她,沒有再說什麼。
「拿著這些東西走吧。」蘇安雅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別到時候,全世界又覺得我這個毒婦在怎麼算計你這千金大小姐。」——
「回來了。」熟悉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來。
輕言的腳步一頓,剎那間,整個屋子都亮了。
尹慕辰穿著白色的襯衫,鎖骨隱約可見,深色的西裝隨意的放置在一側,一只手搭在沙發上,曲著手臂,抵著後腦勺,雙腿交疊在茶幾上,唇角含著溫暖和煦的笑,整個人有些懶散。
輕言一怔,拍著胸口,「你嚇死我了!」
尹慕辰喝了一口水,側目掃了她兩眼,沉默了一會兒,他略帶戲謔的聲音響起,唇角勾了勾,「做什麼壞事去了?」余光將她所有細微的動作盡收眼底,「你的手就要被掐廢了。」
葉輕言頓了一下,迅速的松開了手,在他的目光下撒謊,有些驚慌,「那個,我……我就是出去散散步,沒做什麼……」她討好的笑了笑,像只撒嬌的小貓。
尹慕辰不動聲色的盯著她,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了一遍,「嗯,沒去看看你那個白蓮姐姐?」他挑著眉看著她,臉上清楚的寫著「不相信」!
葉輕言愣了愣,干笑了兩聲,模了模頭,揚唇一笑,「我……我這不是想……」她索性一下子坐了下來,暗暗瞄了他一眼,自顧自的開始耍賴了起來,「我就是出去散步了嘛!」她撅著嘴,腮幫子鼓鼓的,煞是可愛。
尹慕辰晃著腿,身子微微傾斜,一只手托著玻璃杯的底部,一只手捏著杯口,眉宇間微微蹙起,似乎在思考些什麼,他忽的轉頭一笑,「顧鳴軒待會回來的吧,正好和他聊聊。」
葉輕言被這句話給炸懵了,她眨巴了兩下睫毛,暗中掐了一把大腿,「你……你太不夠意思了!」輕言氣呼呼的張紅了臉,指尖微顫的指著尹慕辰,明知道自己被鳴軒「下令」不準解除這些人,他,他竟然還要「告密」!太欺負人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