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輕言看著顧鳴軒面無表情的神色,不由的放下碗,詫異的盯著他,出聲問道。
「輕言,我打算去一趟上京,我總覺得這一次的陰謀沒有這麼簡單,甚至,在這背後,不止存在著一股勢力。」顧鳴軒緊鎖著眉頭,他發現這段時間顧家名下的產業被人惡意襲擊,但是追查下去,卻沒有找到操控之人,但是,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場算計已久的針對顧家的陰謀。
葉輕言沉默了許久才道,「我可以陪你一起嗎?」。
顧鳴軒面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總是抿著的薄唇讓他看起來沒有絲毫笑意,可眼底的關心帶著濃濃的暖意,「你好好待在A市,好好休息,照顧自己和我們的寶寶。」
葉輕言不由的紅了眼,聲音有些哽塞,「鳴軒我害怕」
顧鳴軒的面容不由得柔和了下來,眼神中卻是透露`.``出一抹堅定。他一把握住了輕言放在桌面上的手,緩緩用力將她的手握緊了,似乎是想要將自己手心里的熱度傳遞給她,「放心,我很快就回來了。」他握著輕言的肩膀,動作輕柔又堅定地將她一把攬到自己的懷里抱住,然後低頭貼著她的耳邊輕聲道,「相信我!」
簡單的三個字和耳邊酥酥麻麻帶著癢意的感覺讓葉輕言不由得顫了顫,她怔怔地抬頭去看他,對上的是一雙堅定而溫暖的眸子,墮入了這雙眸子里就不想再出來。
葉輕言的臉上有一瞬間的僵硬,握著勺子的手甚至忍不住顫抖。不過她很快就又放松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將背脊緩緩挺直了,她那張清麗的面容蒼白得失去了血色,眼神卻是冷靜又決然。「嗯,那你小心點。」——
邵家
輕言忐忑不安的坐在沙發上,抱著熱茶的手冷的嚇人,這些日子,她沒有睡過一天的好覺,眸子里布滿了血絲,眼底的眼圈青的發黑,整個人看上去與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邵凌不由得皺了皺眉看了葉輕言一眼,他自然是察覺出了幾分不對,「輕言,到底出什麼事了?」
輕言搖了搖頭,勉強勾起的弧度,苦澀的嚇人,起初的幾日,顧鳴軒每日都會給她打電話,可是,偏偏這幾天,給他打電話沒有人接,發短信也不回,整個人音訊全無。她整晚整晚的失眠,再加上在孕期,更是食欲不振,吃什麼都想吐,根本就沒胃口,都沒怎麼進食,身子骨自然是消瘦了許多。
想著上京方面傳來的消息,邵凌再看看自個兒的外甥女,不由得有幾分猶豫,臉上原本帶著的笑容消失了一些,「輕言啊,不是舅舅說,你自己不要緊,那你總該顧著點肚子里的寶寶,是不,這鳴軒的本事你還不知道,不會有事的。」
輕言點了點頭,無論如何,為了自己的寶寶,她也不能在這麼消沉下去了,她抿了一口熱水,暖暖的。「舅舅,這段時間,A市有沒有什麼異常?」
「也沒什麼事情。」邵凌見外甥女想開了些,身子不免有些放松下來,端起面前的普洱,細細的品了起來,「說起來,邵氏倒是又有新的合作項目了。」他的眼底含笑,「輕言啊,這A市啊怕是又要變天了。」
葉輕言一愣,「舅舅,這話是什麼意思啊,變天?」
邵凌輕輕的吹著茶,搖了搖頭道,「這上京的肖家怕是想插手A市的商界。」
「肖家?」葉輕言听到這個消息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肖家怎麼會無緣無故地來A市分一杯羹呢?就算是A市近幾年的商業發展迅猛,肖家作為政治家族也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的來插手。」
邵凌仔細打量著輕言緊張的神色,有些錯愕,皺眉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肖家在上京本就暗中掌控商界經濟,哦,對了,這次來A市談合作的也不是打著肖家的名義,不過,這個投資的年輕人是肖家的嫡出,雖是以個人名義來的,但是,這里面的彎彎折折也就那麼回事兒。」
輕言越听越覺的事情不太對勁,雖然她沒有說話,但邵凌卻是察覺出了她有些若有所思。
忽的,卻听見葉輕言道,「舅舅,這個投資的人是不是肖衍?」
一句話讓邵凌有些怔忡,還來不及仔細回味,但是她的這個問題卻是讓他有了些不好的預感,含著溫雅笑意的嘴角不自覺地抿了起來,「他,有什麼問題嗎?」。
「舅舅,你听我說,千萬別和他落實什麼具體的合同,這個人很復雜。」輕言的話讓他很驚訝,不由的細細看了她一眼,自己這個外甥女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商場上的事了,可是看到輕言眼中的認真,感覺到她並沒有騙自己,他不由得有些迷惘。
輕言察覺出邵凌的疑惑,咬了咬唇,有些焦急,「舅舅,肖衍突然從上京來到A市,明著是來做生意的,但是為什麼偏偏是A市?又為什麼偏偏選中了肖家,他完全可以在上京,在B市發展,而且,邵家的金融危機才剛剛度過,雖然這不過是我們放出的煙霧彈,但是他不可能知道,可是他還是選擇了與肖家合作,他的目的真的是那麼簡單嗎?」。
肖衍這個人陰晴不定,行事詭異,她真的不想邵家和他再有什麼牽扯。而且他和鳴軒的關系甚是緊張,他突然在這個關頭出現,到底是為了什麼?輕言頭忽然疼的有些厲害,事情的走向越來越不受控制,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再去應付這些了,鳴軒,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