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竹桃病倒了。
這一病把家里人都急壞了。
確切的說,姚竹桃是被氣病的。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娘家的家破人亡竟然是何娟在後面搗鬼,她怎麼能這樣?虧她從前對她那麼好。
還有張周護一家,當初父親姚老爺子對他有多好。張周護的父親去世的早,是姚老爺子手把手的教他怎麼種地怎麼干活的。
這人還有心嗎?
虧他們還那樣相信他,他怎麼能這樣的誣陷人,在人背後使刀子。
「怎麼樣啊?」何玥擔憂的問著團子,「為什麼現在還不醒?」
她都已經給她喂過靈水喝了,按說應該會醒過來啊。
「你媽她自己不想醒過來,你別擔心,除了有一點貧血之外她一切都好著呢,你在她身邊多說說話,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心病還需心藥醫。
何玥听完他的話,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她媽這一病可不是就成了心病了,除非她的兩個舅舅能夠平安,即便這樣她媽媽的心里也不好受。
逝者已逝,舅爺和舅婆再也回不來了。
何玥心里也很難過,舅爺一家的事情就像一根刺一樣的扎在她的心間,何玥甚至都不敢去回憶。
有時候晚上做夢,夢見小時候舅爺跟舅婆的一些事情,等夢醒了之後,眼淚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她有多想舅爺跟舅婆,就有多很這些害了他們失去生命的人。
從前是確定,現在她要他們付出代價,即便是現在不能,等明年這場動亂平息之後,她也一定要這些人付出代價來。
明年了,再熬過這一年日子就要好過一些了。
何玥在心里暗自的告訴自己。
錢婆婆被送回了草棚,一直都沒有醒過來,直到半夜的時候才慢慢的醒來,看著兒子擔憂的眼神,錢婆婆的眼淚也流了下來。
「我沒事,比別擔心。」錢婆婆想起何玥來,「丫兒呢?我沒有連累她吧。」
她只知道那個何娟利用自己引來了何玥,但是最後到底怎麼樣了,她都不知道,「怎麼?我連累她了。」
「沒有,媽你別擔心,你現在身體還沒恢復好,要好好休息。」錢教授給她捏了捏被角,「丫兒很好,她不僅救了你,還保護好了自己。」
「都睡了這麼久了,現在哪里睡得著,你給我好好說說到底怎麼回事?」錢婆婆示意錢教授將她扶起來坐直問道。
「好吧。」錢教授也了解錢婆婆的性子,要是不讓她弄明白了,心里肯定還是會一直想著,然後就開始亂想了。
「那個何娟簡直太可惡了。」錢婆婆听完之後罵道,「這些人怎麼能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錢婆婆從前受的都是大家閨秀的教育,沒有想到這個何娟小小年紀心思竟然這麼陰毒,簡直太可惡了。
「也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她現在也得到了懲罰。」錢教授說道,「今天還被拉出去游*街了,隔壁那個老太婆去求情,結果也被拉出去一起游了。」
「活該,就她那個偏心的樣子,活該一起跟著。」錢婆子是無法理解何老太婆的,她只有錢教授這麼一個孩子,所以什麼事情都全心全意的給錢教授,她想著天下的母親肯定都是這樣吧。
可能孩子多的話也存在著偏心,可人的心本來就是偏的啊。
但是也不至于這樣偏心啊,都偏到被人家了。好像何國全不是他的兒子,何全全才是她親生的一樣。
「你可猜的真準。」錢教授點了點頭,「那個何老太婆已經承認了,何國全的確不是他親生的,何全全才是的。」
「那何國全是?」錢婆婆對何國全的印象倒是很不錯,這個後生在自家最苦難的時候幫助過他們,而且把四個孩子教育的都很好。
「不知道,據說是何憨牛撿回來的,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錢教授嘆了一口氣。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以後看了還鬧心,這樣沒有關系正好。」錢婆婆說道,「我就說啊,這一家子人怎麼差距這麼大呢。」
他們在何家隔壁也住了這麼多年了,何家幾個人的性子不說全都了解,但是也知道的差不多。
也就這個何國全他們能看上眼,其他的人,那簡直……不說也罷。
「這日子什麼時候才到頭啊。」錢婆婆靠在牆上嘆了一口氣,「我就怕我這輩子都沒法回到京都去了。」
「怎麼會?」錢教授捂著老太婆的手,「媽啊,您一定要好好的堅持住啊,你沒有听丫兒說嗎?,現在只是黎明前的黑暗,很快天就要亮了。」
「我今天听廣播,好像也有點這方面的苗頭了。」
「真的?」錢婆婆激動的捂住自己的嘴,「真要是能等到那一天就好了。」
「一定是真的。」錢教授堅定的說道。
「好,好、」錢婆婆含著眼淚點了點頭,「要真的能等到那一天,我就把我這全部的手藝都教給丫兒。」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錢教授長出了一口濁氣,「等待吧。」
牢房里的何娟也在等待,等待著接下來對她的審訊,但是奇怪的是,這一晚上竟然就這樣平靜的度過了。
沒有用小竹簽支撐眼皮,也沒有撤掉板凳讓半蹲。
就這樣平靜的夜,讓何娟又有點擔心害怕起來,她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接連幾天的折磨,讓何娟的精神處于高度緊繃的狀態。
門在這個時候吱的一聲打開了,何娟本能的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躲在了凳子的背後,好像這樣來人就看不見她了。
「喲……這就躲起來了。」來人也蹲下來看了一眼何娟,然後何娟就看到他笑著露出來一排大黃牙。
好惡心。
何娟有些想吐。
從懷孕到現在,一點孕吐的反應都沒有,今天卻被這個大黃牙給惡心到了。
「長的還挺俊的,我听隔壁的說,你床上功夫不賴啊。」大黃牙笑的有些****,「所以我想要來試一試。」
試試?怎麼試?
「不要。」
何娟大喊道。
「女人總是口是心非,不要就是要,我懂的。」大黃牙一邊笑一邊開始月兌衣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