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梁玉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的看著邱欣蘭。
是他錯了嗎?
是他錯了。
在這一刻,他深深的領悟到了自己的錯誤,錯的太離譜了。他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徐玉鳳總是跟他說的話。
其實男人看待問題跟女人是完全不一樣的,所以你不要用你想的來要求我。
宋梁玉看著哭的稀里嘩啦的邱欣蘭,也不知道明明她看著要比徐玉鳳堅強,但是他卻很少看見徐玉鳳哭。
宋梁玉的眉頭皺了起來,「你要一直這樣哭下去嗎?」。
哭要是可以解決問題的話,他倒是可以耐著性子等她哭個夠。
「啊?」邱欣蘭掛著眼淚愣在那里,呆呆的看著宋梁玉,一副吃驚的樣子。
見到女人哭不是應噶哄一哄的嗎?
當初她嫁給鐘愛的時候就是這樣,有什麼事情只要她一哭,鐘愛國絕對會妥協,怎麼到宋梁玉這里就不管用了。
那個徐玉鳳看著可要不她嬌弱多了,難道她哭的時候,宋梁玉都不去哄她?
邱欣蘭覺得這不科學,宋梁玉一定會去哄她的,但是他為什麼就不哄哄自己?難道自己給他的感覺就這麼差勁嗎?連願意哄一下的功夫都不下了。
想到這個,邱欣蘭的眼中又包含淚水。
「你如果還想哭的話,就繼續在家里哭吧,等你什麼時候哭夠了不想哭了我們再談。」宋梁玉說完繞開邱欣蘭大步跨了出去。
走出大門,宋梁玉就躊躇了,他不知道要去哪里?
就這樣漫無目標的走啊走,結果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當年他跟徐玉鳳約會的地方。這里是一處廣場,徐玉鳳說,她最愛看這里的人來人往,熱鬧。
于是,他們兩個就像個傻子一樣的坐在廣場的邊上,看著人來人往,然後根據他們面上的表情猜測他們要去做什麼?他們的身份是什麼?
玩這樣的游戲,徐玉鳳總是樂此不彼,而且猜出來的事情往往讓他不由得一笑。
這個時候徐玉鳳就會說,「老宋,你就要多笑笑,你瞧你笑起來多帥氣的。」
帥氣嗎?
宋梁玉模著自己的胡茬,無奈又寵溺的笑了,緩緩的坐了下來,坐的那個地方正是他當年跟徐玉鳳經常做的地方。
這里他有多久沒有來過了?
呵呵……
好像自從宋墨城生下來之後,她們兩就再也沒有來過這里了。
那個時候,他正忙著事業,而徐玉鳳要帶孩子還要照顧他的老母親,他們兩都忙的焦頭爛額的,哪里還有這個閑情逸致的坐在這里看別人忙碌的樣子。
「我欠她的太多了。」
宋梁玉將頭垂在兩腿時間,一滴眼淚掉了下來,滴入了他腳下的泥土里。
許多人等他們走了之後,你才會發現,自己原來有多麼的愚蠢,失去掉了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
宋梁玉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徐玉鳳,他心中永遠的一道傷。
玉鳳……玉鳳……
宋梁玉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動也不動,就這樣眼神迷茫的看著四周來來回回的人群。
徐玉鳳走了,也帶走了他的心。
他現在是一個連家都沒有的人,她走了,家也就沒有了。就連兒子也都不回家了。
「老宋,等你退休了,咱們出去旅游吧,我想去看看大海。」
「老宋,等墨城結婚了,我們就搬出去過二人世界。」
「老宋,你胃不好,吃飯的時候要注意別吃太涼的,要是錯過了飯點,讓人給你熱一熱。」
「老宋,以後你的脾氣要改一改,別動不動就生氣。」
「老宋,我要是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
「……」
原來,在很久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只不過一直瞞著自己。
都怪你,都怪你!
宋梁玉不停的敲打著自己的腦袋,他得有多傻,才沒有听得出來她字里行間的意思啊。
明明她是那麼想要他帶著她去看一次大海,明明她是那麼的想要他能夠陪一陪自己,但是他卻愣是沒有听出來。
就連她最後猶如交代後事一樣的言語,他都只是以為她在關心自己,並沒有听出來那隱晦的意思。
宋梁玉啊,真正該死的人是你啊。
好好的活著!
徐玉鳳的聲音好像又在耳邊響起,然後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玉鳳……」
宋梁玉抬起頭,就見一個大爺正擔憂的看著他,「你是在等那個女人嗎?」。
老大爺在他跟前坐了下來,「我瞧你半天了,一個人坐在這里傻乎乎的,跟從前的那個女人一樣,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咋?你惹她生氣了?」
「沒有。」他現在無比的想要惹她生氣,可以他連這個機會都沒有了。
「有可長時間沒有見她了,你們吵架了?」
「她……沒了。」宋梁玉抱著頭哭著說道,「沒了。」
他的家也跟著沒了。
連同一起的還有他的心。
「好好的……」老頭嘆了一口氣,「我懂了,難怪啊。」
「你也別難過了,她要是知道了,心里肯定也會難受的,人啊活著總要朝前看的,別為難了自己。」老頭拍了拍宋梁玉的肩膀,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這人啊,活著都不容易喲。
老頭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手背在後面離開了。
是啊,活著的且要活著,然而死了的已經永埋地下了。
這一天,宋梁玉自從離開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邱欣蘭打了無數個電話到處找宋梁玉,都沒有找到。
最後連上面的領導都驚動了,派了人去找宋梁玉,最終在廣場那里找到了他。
即便是這樣,宋梁玉也沒有再會那個地方,而是選擇讓人把他送到了團隊的辦公室。自此以後的一段很長的時間,宋梁玉一直住在那里。
而邱欣蘭在鬧了這樣一出事情之後,徹底的蔫了下來,兩個人就處于這麼一個半分居的狀態。
直到新一年的一月,國家發生了一個重大的變故,整個國家的局勢也變得比從前更加的緊張起來。
某一位領導人的去世,人們涌入京都在那里悼念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