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給碎緣34的打賞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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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紹祖絮絮叨叨說完所有事情,看著顏寧問道︰「現在這事,可怎麼收場好?瓊玉公主中毒一事,陳侍郎肯定會稟告聖上的。」
顏寧知道大舅舅的懷疑︰「大舅舅,瓊玉公主中毒的事,不是我安排的。這事,我覺得您就听楚世子安排吧,南州的事,鎮南王府肯定會關心的。」
不是外甥女安排的就好,秦紹祖長出一口氣,安心了。只要不是外甥女安排的,秦家就沒事了。接下來,就按寧兒說的,听楚世子安排吧。
昨夜老夫人一席話,讓秦紹祖也死心了。只是,晚上與王氏說起時,唉……王氏這兩年一心想著婉如做皇子妃,一下子跟她說不可能,難怪她會失望。
顏寧了解了大致事情,和顏烈一起告辭離開了。
走出州牧府大門,顏寧只覺得事情不對勁,心里隱隱不安。
前世,自己記憶里沒有南詔和大楚議和這回事,瓊玉公主也沒到京城。
今生,有了議和的變數。但是,瓊玉公主看來還是到不了京城。
只是,這個節骨眼上,瓊玉公主中毒了。
有了昨日那一出侯府抓密探的戲,又有了那封密信,大家懷疑的人,乍一看肯定是南安侯,但是元帝呢?元帝肯定會覺得鎮南王府月兌不開干系。
自己剛剛跟大舅舅說︰南州的事,鎮南王府肯定會關心。
所有人,都會這麼想。
這種時候,若是元帝再知道秦家,听從鎮南王府指令了,那麼……
顏寧很不想承認,可是腦子里,卻躍出了一張臉——楚昭業。
來到南州後,自己沒再听到京中的消息。下意識地,她也不去想這個人。
她以為,林天龍死了,楚昭業受這打擊,怎麼也要休整段時間吧?可是,自己還是忘了,這人,是永不言敗的!
只是,他是怎麼說動四皇子的?還是,他是發現了四皇子有殺了自己的打算,就順水推舟了?
前世大表姐的死,應該也是楚昭業下的手。因為當時自己是他的皇子妃了,秦婉如一死,秦家沒了念想,只能更死心塌地的依靠顏家。自然,也就等于是投入他三皇子的門下了。
這麼早,他就把手伸到南方了嗎?
顏寧只覺心驚,前世的自己,對楚昭業,還是知道的太少。自己以為拔除林家,他就沒了後盾。沒想到,人家狡兔三窟,竟然還有這麼多安排。前世他不成皇,還真是說不過去啊。
「顏公子,顏公子!」顏烈和顏寧離開州牧府,剛過一個轉角,清河帶著一個人,趕了輛馬車候在那里,連連叫道。
「清河,你怎麼在這?」
「世子爺吩咐我們把這個人送來給顏公子和顏姑娘。」清河連忙回話,「昨夜這人趕著這馬車離城,被我們的人盯上,留下來了。我們世子爺說這個人,應該就是顏姑娘要找的人。」
顏寧一听,下馬大步過去,掀開車簾一角,馬車上趴著一個人,身上衣物被收拾過了,只是,還是能看出受刑的痕跡。
車簾掀開,那人卻動也不動。
「這人還活著嗎?」。她問走到自己旁邊的清河。
清河這才發現,這個少年竟然是顏姑娘,「還活著,昨夜只是問了幾句話。不過這人骨頭還挺硬呢,不開口。」
顏寧也不廢話,直接跳上馬車,一手抓起那人的頭發,那張臉,讓她瞳孔一縮,眼中恨意翻騰——順公公,汪福順!
她深吸口氣,壓制了當街將他碎尸的渴望,「這人,和畫像不符?」
「是畫像上那個人。昨夜他受刑暈過去,沒想到一盆水澆下去,臉上粉掉了,假眉毛也掉下來了。虧他整天吊著臉,也不嫌難受。」
清河絮絮叨叨說了昨夜怎麼抓到這人,楚謨怎麼連夜審訊,說了半天,發現只有顏二公子听得津津有味,顏姑娘卻是盯著馬車里的那張臉,好像盯著什麼稀罕物,眼楮都不錯開。
「寧兒,這人你認識?」顏烈進宮少,對宮里的人、事又不上心,當然不會認識這些太監的。
「不認識!」這世的顏寧,的確還不認識這位順公公,也不知他在哪里當差,「清河,你們世子呢?」
「哦,小的來的時候,听說世子爺去驛館了。」
「孟良,你帶兩個人把這人帶回去,先看起來。」顏寧也不廢話,吩咐完回身上馬,「走,去驛館!」
「寧兒?怎麼了?」
「二哥,我們差點為人做嫁了!」顏寧不想承認,可現在看,自己昨天的一通忙活,差點白白便宜了別人。
「什麼?我們被人利用了?是誰?」顏烈一疊聲的問。
「靜思,顏寧,你們是要去哪啊?」他們去找楚謨,迎面而來的一群人,可不就是楚世子?
清河對自家世子爺的眼力大為佩服,隔著這麼遠,顏姑娘又穿著男裝。自己剛才近看,都沒認出,世子爺竟然一眼就認出來了?
「瓊玉公主怎麼樣?」顏寧也不廢話,直接問道。
「還昏迷著,不過,性命無礙。驛館里死傷了幾個南詔人。」
街上人來人往,但是他們一群人周圍,卻是行人繞道。沒人敢湊上來听熱鬧。
顏寧想了想,說道︰「馬車里這個太監,我認識,是三皇子的人。」
楚謨也是玲瓏心思,只此一句話,他攏起眉頭,「借刀殺人?」
「還好,汪福順落我們手里了。」
「走,我們找個地方去說話。」楚謨直接帶著人,到了城外,王府的一座別院。
三個人坐下後,汪福順又被拖進了廳里,此時,人是清醒的。
他看到顏烈和顏寧,死死閉緊了嘴巴,連申吟聲都沒了。
「除了供認自己是劉妃娘娘宮里的,其他的,他一個字都沒說。」楚謨解釋道。
「問什麼!割了他的舌頭,挑斷手筋腳筋,直接泡鹽水里泡上半天。」
顏寧的話說完,楚謨和顏烈驚訝的看著她,割了人舌頭,要怎麼逼供啊?
汪福順也抖了一下。
在宮中,他遠遠見過顏寧,只是一個明媚爽朗、看著還有幾分稚氣的小姑娘啊。怎麼,怎麼說起刑罰,她這麼順溜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