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花的事情解決了,」徐吝道,「城北的孫掌櫃那邊可以提供大量的鮮花和干花。」
「還有干花?」孟芷凝眼前一亮。
她倒是忘記了,做香囊什麼的都是需要干花的,而且干花的價格比鮮花的便宜多了。
古代的花和蜂蜜都沒有現代的貴,幾錢銀子就能買到很多,成本直接降低了。
「不過夫人,到現在為止,我還不知道您要賣什麼。」
這個倒是忘記和他說了,孟芷凝拿出了一點沾了蜂蜜的桂花說道︰「就是這個東西。」
「這個東西……」徐吝撿起一點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這不是桂花嗎?」。
孟芷凝舀了一勺放在杯子里面︰「這的確是桂花,不過這桂花我處理過了,用蜂蜜泡了一下,拿這個東西泡茶味道好多了,今天你就去賣一些來,然後用蜂蜜泡一個晚上,明天這里就要開張了。」
徐吝盯著眼前的杯子︰「夫人,可是這東西真的能賣出去嗎?」。
孟芷凝說道︰「相信我,明天你不要多賣,就賣五十杯,一杯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徐吝皺著眉頭,「這價格也太高了。」
孟芷凝笑了笑︰「不算高,這茶整個京城就只有這里有,而且每天就只有五十杯。」
一兩銀子一杯在外面可能算貴,但是這條路是什麼路?這可是醇紅路,醇紅路里面的很多酒的價格都要比這茶要貴。
「你先這樣賣幾天,這幾天里面,若是有人向你買這干花,你就說不賣,但是可以送一點給他們,一個月以後再全部拿出來賣。」
徐吝听著有道理,不禁有些佩服起孟芷凝來。
他本來還以為這是某家的夫人閑的無聊出來行商玩玩,沒想到她是認真的。
「最後一件事情。」孟芷凝這才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情︰「這賺來的錢麼……」
徐吝立馬接口道︰「夫人只要夠我每天吃喝就夠了。」
孟芷凝溫和地笑了笑︰「這樣吧,我們五五分,不過這五分可不是那麼好拿的,你要替我保守秘密。」
「夫人大方。」
孟芷凝早就想好了,徐吝幫她做事,她就必須要給她一些好處,畢竟她不能完全相信別人,而徐吝又是知道她所有事情的人,她只能暫時用銀子來讓別人保守秘密。
第二天早上,醇紅路的南路上徐氏茶館正式開張,徐吝昨天晚上就依著孟芷凝說的,買了三兩銀子的蜂蜜和干花,大晚上的就泡在了一起。
而且他也利用起了以前的人脈,這徐氏茶館一開張門口就熱熱鬧鬧的,人圍得竟比醇紅路路口宜春院還要多。
錢雨蒙和孟芷凝嗑著瓜子坐在千鈺院里,茗月給她們倒著開水。
「知不知道今天好像有個茶館開張了。」錢雨蒙喝了一口茶說道。
孟芷凝磕著瓜子,一臉啥都不知道︰「今天?我怎麼不知道?」
錢雨蒙繼續說道︰「我好像是听王妃說的,王妃早上剛剛好和王爺一起去醇紅路就踫巧遇到了這事情。」
孟芷凝笑了笑,沒想到第一天坑的就是顏熙翎和柳如煙的錢,她表示很開心。
「然後呢?」孟芷凝想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錢雨蒙道︰「一兩銀子一杯的茶也舍得,現在賬本給王妃,整個後院都有點亂了。」
「是嗎?」。孟芷凝一直在千鈺院,每個月有控制著五兩銀子的月錢,所以壓根不知道後院發生了什麼事情。
錢雨蒙淡淡地說道︰「這後院開支太大,昨天秋思苑一天就用掉了一千兩銀子。」
孟芷凝︰「……」
見過敗家的也沒見過那麼敗家的,一天的開支就到達了一千兩銀子,那以後是不是整個王府都要被秋思苑給掏空。
不過這是顏熙翎的決定,她也管不著。
變成妾室也沒有什麼不好的,除了銀子少了一點,事情還沒有那麼多了,不用管賬不用被顏熙翎拉去參加各種各樣的狩獵輕松多了。
而且餐餐沒有肉她也差不多習慣了……就當做減肥吧。
錢雨蒙和孟芷凝嘮嗑到了傍晚才回去,孟芷凝伸了伸懶腰,正準備回院子就看到一個小丫鬟敏捷地翻牆進了千鈺院。
這翻牆的姿勢比孟芷凝和茗月都要熟練。
「夫人,這是徐掌櫃叫我給你的。」丫鬟手里拿著一個白色的荷包遞給她。
孟芷凝掂量了一下就知道里面裝著的是銀子,她塞了幾塊碎銀給這個小丫鬟說道︰「你家掌櫃怎麼知道我是王府的?」
小丫鬟接過銀子道︰「因為夫人荷包上有王府的印記。」
她倒是忘記掉了她的荷包上有王府的印記。
「下次叫你掌櫃每個月來送一次就好了,每天來來回回也挺麻煩的,還容易被人發現。」
「好的夫人。」小丫鬟飛快的翻牆出去。
孟芷凝這才松了一口氣,理了理衣服這才回到房間里面。
這個時候,顏熙翎又在她的院子里面。
孟芷凝那叫一個頭痛,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各個都和鬼一樣突然出現,這是要嚇死人的節奏嗎?
而且這還是一尊大神。
孟芷凝把荷包往自己的口袋里面一塞才道︰「王爺來這里有什麼事情?」
「沒事,就來看看你。」
呵呵。
那天把她打的死去活來,現在要裝什麼好人。
只見顏熙翎東張西望,還不斷地往她的房間里面看著上面東西。
「王爺,您是在找什麼嗎?」。孟芷凝皮笑肉不笑。
「沒事。」顏熙翎手一捏,這才離開。
今天沒吃藥吧。
孟芷凝拔下頭上的金釵,回到了房間,房梁上跳下了一個人。
「啊——」
徐羿趕緊捂住她的嘴巴︰「你喊什麼?」
孟芷凝拍了拍胸口︰「你突然從房梁上跳下來不嚇人就怪了呢。」
誰會無聊地躲別人的房梁上。
徐羿拋給她熟悉的油紙包︰「不想吃燒雞就直說。」
她眯著眼楮笑了笑︰「我可沒有說,不過你老是來我院子不會只為了送燒雞吧。」
啃著燒雞,孟芷凝的腦子還沒有變成雞腦子。
徐吝笑得一臉無害︰「難道你覺得我還會做什麼?」
每天蹲在別人的房梁上誰知道會做什麼?
徐羿照樣笑得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