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若辰淡笑道︰「確實好巧,秦小姐,今天祁某和清研還有其他事情要辦,我就就先告辭了。」
秦子青沒想到剛見到祁若辰,他就說要走,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復,微笑著柔聲道︰「祁公子你們有事在身,我就不打擾了,剛才我只是見是林小姐的丫鬟在車外,想見見林小姐,既然林小姐和祁公子有事,那我下次在找林小姐聚聚。」說著讓車廂外的丫鬟小雅把自己的馬車讓出些距離,好讓林清研他們馬車過去。
祁若辰沒有說什麼,只是禮貌的點了點頭,然後打開簾子鑽回車廂內。
林清研坐在車廂內,听到他們的對話,有些好話,雖然看到秦子青的表情,可是多多少少可以從她話里的語氣听出她的失落,見祁若辰回到車廂里,面色如常,林清研有心打趣他,干笑著低聲道︰「有人要傷心了?」
祁若辰只看了她一眼,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沒有接話。
林清研自覺無趣,想到還是要和秦子青打個招呼才行,于是移到車簾處,打開簾子,見到對面的秦子青,忙喚道︰「秦小姐,我們先走了,有空我們在一起聚聚。」
秦子青自祁若辰回了車廂內,臉上就收了笑意,有些情緒低落,她得知祁若辰出門,這里是必經之路,自上次朝花節以後,她就一直沒有見過他,想約林清研出門,可是林清研也不在林家,也不知她在忙什麼,心道找人幫忙,還不如自己親自找機會。
今天早上早早就起了床,讓人精心的梳妝打扮,坐著馬車提前來這里等候著,就只為見祁若辰一面,和他多些話,以便拉近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沒想林清研也在車上,她只得先和林清研打了招呼,心理確實想見祁若辰,沒想自己剛與祁公子見面,他就借口要走,心里又怨又氣,祁公子上次不是還抱了她,對著她笑嗎?怎麼現在見面卻那麼淡漠的樣子,心里想著事,忽聞林清研的話,于是忙看了過去,微笑著答應道︰「好。」
林清研放下車簾,回到車廂坐好,兩輛馬車擦身而過。
見林家的馬車行的遠了些,小雅看著自家小姐,見小姐臉色不好,于是輕聲道︰「小姐,祁公子可能今天真的事,小姐你別放在心上,做生意的人,一般都很忙,你看少爺不是也很忙,早早就出了門。」
「在忙連多說兩句話的時間都沒有嗎?」。秦子青恨聲道︰「你看他那淡漠的樣子,分明就是不想和我多說。」
「我看祁公子平常都這個樣子。」小雅放緩語氣輕聲道︰「你看林小姐算是他妹妹吧,可他也是一樣是這個樣子,小姐別多想了。」
听小雅這麼一說,秦子青回想上次他們幾人一起游玩的事,祁公子對著林小姐確實也是這樣一副淡漠的樣子,心里平衡了,臉色也緩和了些。
小雅見小姐臉色好了,知已經把她勸動的跡像,于是又補充道︰「小姐喜歡祁公子,不就是喜歡他這個樣子嗎,雖然祁公子冷漠了些,可是正好沒人敢喜歡,如果祁公子像其他公子一樣,溫柔多情,笑臉相迎,那喜歡祁公子的必定很多,那小姐還敢喜歡他嗎?」。
听小雅這番話,秦子青心里剩下的一絲不愉也煙消雲散,如果祁公子真像自家哥哥一樣招人喜歡,那她的情敵就會有很多,看到他對其他女子說笑,那得多心塞,就像雨婷一樣,她可不希望做第二個白雨婷,于是微笑著對小雅道︰「小雅,本事長了,真會說話。」
小雅見小姐笑了,知她沒責怪的意思,也笑了笑道︰「奴婢愚鈍,只是小姐聰明,奴婢長年跟在小姐身邊,耳濡目染下也學了些。」
秦子青道︰「今天出門太早,現在去白家,我和雨婷也好久沒見面了。」
是,小姐,小雅應道,說完放下車簾,坐在車外,架著馬車遠去。
馬車里,林清研見祁若辰沒有說話,氣氛有些沉寂,但她自己剛才明明是想在車里打個盹的,可是被秦子青給攪了,剛才說了會話,雖不會花太多力氣,可是林清研還是感覺有些疲倦,身上沒有力氣,只想靠著車壁在眯一會,在看了眼祁若辰,見他不知在想什麼,林清研現在也不想多說話,也不去管他,只是靠著車壁小睡了起來。
祁若辰轉眼看著林清研這樣,開口道︰「清研,你這樣睡不舒服,如果真是太困,你靠著我先睡一會,今天我們就只去兩張店鋪,其實的下次我在帶著你一起去。」
林清研聞言,睜開眼直起身看了過去,臉上有些過意不去道︰「對不起,若辰,我確實挺困的,給你拖後腿了。」
「剛才看你還有多余精神打趣我。」祁若辰微笑著道︰「現在怎麼成了霜打的茄子了。」
听出祁若辰話里的挖苦,林清研無言以對,剛才自己確是先打趣他的,現在他又過來挖苦她,他們扯平了,身上懶懶的,也就只是用眼瞪了瞪他,沒有接話,然後挪了挪位置靠近他道︰「好好坐著,別說話,你的肩借我靠一會,到了地點,你在叫我。」說完也不看祁若辰的反應,逕自靠了過去。
話說得那麼霸道,可是語氣里卻是帶著一絲撒嬌,祁若辰看著已經靠著自己閉著眼的林清研,好笑的搖了搖了頭,沒有說話。
沒過多久,馬車停了下來,決安在車外道︰「少爺,小姐,已經到了。」
綠宛忙從車外打開簾子。
祁若辰見林清研還睡著,不由輕輕搖了搖她,輕聲喚道︰「清研,醒醒,已經到了。」
林清研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楮,知是到了,努力坐直身體,看了看外面,口里嘟囔道︰「那麼快就到了,我還以為要好久呢。」
祁若辰好笑地看她搖了搖頭,然後出了車廂,林清研也見他出去了,也起身跟了出去,外面陽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暖的,綠宛正在扶林清研下車,剛拉到她的手,不由驚道︰「小姐的手怎麼那麼涼。」
听到這話,已經下了車的祁若辰看了過來,見林清研臉色比早上時看到的更加蒼白,只因馬車里,光線沒有車外好,他當時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