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樣,林清研眼淚掉得更凶了,于是低下頭去,強忍住喉里的抽泣聲。
這林清研這樣,祁若辰有一瞬間的心軟,他明白清研對自己的心意,听她親口說出她喜歡自己,他不是不激動,他好想走過去,擦干她眼淚,抱她入懷讓她別哭,可是想到有可能因自己,而讓她入險境,微微站起的身子又緩緩地坐了下去,看著傷心的林清研,強裝鎮定道︰「清研,我們不合適,秦子衿的話,我有觀察過他,他其實人不錯……」
不待祁若辰說完,林清研抬起頭來,打斷他的話道︰「為什麼不合適,你說出來听听,」這句不合適,那紫衣服的女人陳霜也對自己說過,可是現在听到祁若辰說出來,她就是覺得更刺耳,「若辰,我知道你有很多事,不想讓我知道,每個人都有一些不想讓人知道的事,這個我可以理解,可是不能因為這些不想讓人知道的事,就。說我們不合適啊,我們以前不是相處得挺好嗎。我相信我們以後會相處得更好。」
知道現在在說什麼,林清研也听不進去,祁若辰也不在試著多說,只得用冷淡來激退林清研對自己的執著。
「我吃好了,要去書房,清研慢慢吃吧。」冷漠地丟這麼一句,祁若辰放下碗筷,起身向門外走去。
看到他要走,林清研一驚,忙把手上握著的玉佩放到桌上,起身快步追了過去。
「若辰,」抓住祁若辰的衣擺,看著他轉過來,淡漠與不耐的臉,林清研強忍著心里的痛意和委屈,軟軟哽咽道︰「我喜歡你,若辰,」說完眼淚又不由自主往下掉︰「我以前問你喜歡我嗎,你說過,你喜歡的,不管你是哪種喜歡,我都可以接受,只是你別像現在這樣對我好嗎?」。不要對我那麼冷漠,不要把我推給別人。
本來精致的妝容,因為林清研哭得太多,現在已經花在了臉上,看著那像小泉眼不斷泳出來的眼淚,祁若辰心里揪疼,還是忍不住伸出雙手,撫上她的臉,動作輕柔地為她擦掉眼淚。語氣放柔道︰「別哭了,清研。」
見祁若辰臉上沒有了剛才的淡漠與不耐,好像又恢復到他以前關心自己的樣子,林清研心里又是歡喜又是委屈,一把抱住祁若辰,靠在他身前,忍不住出聲嗚嗚哭了起來。
祁若辰抬起手剛起拍拍她的背,安慰一下,但又放了下去。
等林清研的哭聲漸漸止住,祁若辰才嘆息似的道了一句︰「清研,我像哥哥一樣喜歡你可以嗎?」。
像哥哥?可是若辰又不是有血緣的關系的哥哥,現在像哥哥,也沒有什麼,埋在祁若辰身前的林清研緩緩抬起了頭,想到自己哭了那麼久,臉上可能花了,于是用衣袖胡亂在臉上擦了一下,才用哭過後有些沙啞的聲音小聲道︰「我知道,我會等著你喜歡我的。」
聞言,祁若辰動容,其實清研不用等,很早以前他就已經喜歡上她了,所在現在割舍下她,他也很難過,只是這話,他不能實說。
「清研,我有喜歡的人。」祁若辰說得認真,只是視線轉到門外,並沒有看向林清研。
听到這句,林清研先是一呆,然後遍體冰涼,馬上拉開些與祁若辰的距離,見他不看自己,不由轉到他的面前,認真又固執地道︰「是誰,是那個陳霜嗎,是不是因為她,所以你才疏遠我的。」想到陳霜沒來叫若辰上京之前,若辰對自己還是好好的,可是跟著她一起上京去了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林清研不得不想到她。
似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祁若辰並沒有出聲。
見他這樣,林清研只當他是默認,明明現在是夏季傍晚時候,因為屋里放有冰決,溫度是剛剛好,可是林清研卻感覺自己處在冬季的冷風中一樣。
最壞的猜想被證實,原來他真是喜歡上那個陳霜了,怪不得他現在那麼避著自己,還要把自己推出去,原來是怕被自己纏上了啊,那早說清楚就好了啊,早點告訴她就好了,不然自己也不會像個瘋子或是小丑一樣,那麼不顧自尊地哭啊,纏著他了啊。
想到自晚飯時間發生的一切,林清研嘴角浮起無奈的自嘲,眼淚又無聲地掉了下來,她以前從來沒有喜歡過人,現在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卻是心里有別人的,她有想過,如果遇到喜歡的人,一定會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面在他前,然後向他表白,可是剛才自己的表白真是個大笑話,又丑又傷心的表白啊。
見林清研這樣,祁若辰知她是誤會了,但也不解釋,只是語氣微軟道︰「清研,你晚飯一點沒有吃,坐下吃點吧。」
「我不餓,」看了眼祁若辰,林清研學著他先前對自己冷漠的樣子,淡淡地丟下這麼一句,離開了屋。
看著林清研離開時,倔強的背影,祁若辰閉起眼楮,一臉痛苦。
從祁若辰的院里出來,天色已經微黑,一切都處在黑蒙蒙中,綠宛不在身邊,林清研也不用強裝堅強,任由眼淚不由自主的掉下,不想回到屋里,于是向園子走去,走進園里的涼亭坐了下來,任晚風吹著自己,她現在很冷,只想讓晚上帶著些熱意的風,把自己吹暖些。
白天里,園里的景色是不錯的,可是天全黑了下來,又沒有月亮,樹枝花枝就顯得有些鬼影重重,林清研因為正傷心,倒沒有注意到什麼,只是苦了來找她的綠宛。
她去少爺那里找小姐時,知道小姐已經離開,後面又急匆匆地回了院里,又知小姐還沒有回來,心下著急擔心,想著小姐平時去最多的就是園子,于是急急忙忙往園子里趕,因為太著急,走得匆忙,也忘了帶只燈籠出來照明,進了園子,見到園里的景象才有些害怕,叫了幾聲小姐,也不見人回,本來想著回去,讓人帶著燈籠一起過來找的,突然想到小姐可能在亭子里,于是壯著膽子走向亭子,想著如果小姐不在亭子里,那就回去找人一起過來找。
听到有人在叫小姐,聲音越來越近,听起來像是綠宛,林清研動了動久不移動有些發麻的身體,開口問道︰「是綠宛嗎?」。
听到小姐的聲音從亭子里傳來,綠宛心里一喜,一邊回道︰「小姐,是奴婢,」一邊小心翼翼是走向亭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