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子?」雲淺轉身盯著蘇懷曉,眼中帶著殺氣,「怎麼,還想在侯府動手不成?」
蘇懷曉為了討好程漣羽,曾有過一次刺殺她沒殺成,今日在他攔著雲淺,是想做什麼?
難道他還想在侯府殺她?
「雲五姑娘,哦不,康勇候世子夫人,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你。」蘇懷曉呲笑一聲,「對了,你被楚墨宸趕出來了,已經不是世子夫人了。」
「蘇公子,請你嘴巴放干淨點,這里是嘉毅侯府!」
雲淺輕喝道。
這姓蘇的因其姐姐是宮中寵妃,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紈褲渣子,沒想到他今日會在侯府中當著雲家人這麼說。
同時,她也在提醒雲容峰,即便過去的雲淺沒有給他好臉色,可畢竟是他的姊妹在受辱,且還是在侯府中,不僅打的是雲淺的臉,也是在打他的臉。
可雲容峰也只是厥眉,並沒有出言阻止。
那個雲淺並不認識的男子則抱著臂膀倚在一株竹子上,冷眼旁觀。
真是渣男一抓一大把。
「哼,程家姐妹兩個小賤人遲早是要遭報應的!」
雪鳶咬牙切齒道,結果惹怒蘇懷曉,抬手扇過去一掌。
雲淺暗道不好,眼疾手快,將雪鳶拉開,那一掌幾乎是貼著雪鳶的鼻子扇過去的,驚得雪鳶滿頭汗水。
與此同時,雲淺兩腳前後側開,身體微微斜側著,重心放在後腳,準備一言不合即開溜的架勢。
蘇懷曉是練過武的,她才修煉數天,功力尚淺,想攔那一掌也攔不住只能將雪鳶拉開,更別說打了,到那時只有跑的份。
打得過就往死里揍,打不過不要硬抗著,跑才是真理。
「蘇公子,當真要在侯府動手嗎?」。雲淺面色冰寒。
蘇懷曉慵懶地笑著,他沒想到這一掌會落空︰「本公子只是幫世子夫人教丫鬟。」
「我的丫鬟不需要外人教,誰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可是會惦記著。」
雲淺說得很緩慢,不帶任何感情。
她是認真的,這一世所在乎之人,她絕不讓她們在受到傷害。
雲容峰等人詫異的看著她,都明顯感覺到那殺氣。
雪鳶已經急得哭了,她害怕姑娘被欺負,許嬤嬤又不在。
姑娘已經夠慘的了,這些人為什麼還要欺負她!
「是嗎?」。蘇懷曉琢磨著方才雲淺那句話,不在意的笑著。
他上下打量著雲淺,盯著她的眼楮,不懷好意的舌忝了舌忝嘴唇,「小賤人,听說楚墨宸並沒有睡過你。」
「毀容退親,日後也就一個半活不死之人,本公子見你身材挺好,皮膚細膩白女敕,尤其是這一雙眼楮,美。本公子並不介意黑燈之後,不如從了本公子吧。」
說著抬手欲觸模雲淺的眼楮。
雲淺拍開他的手,後退一步,同雲容峰說道︰「大哥,今日祖母留了小妹吃早膳,小妹答應過祖母,今日要為祖母配幾方食療,所以大哥最好勸蘇公子守份一些。」
這是在告誡雲容峰,她已經不是過去沒人護短的女子,現在她的背後有老夫人。
在侯府,老夫人還是能做得主的。
她三番五次提到侯府,也是為了鎮住蘇懷曉。
一個普通商戶靠女兒才擠進官宦群里,在京里的權貴圈里都上不得台面的,只得靠著女兒作威作福。
若是在前世,這種人渣她抬手便能鎮壓。
擦!
還是太弱了。
雲淺打定主意,回去閉關修煉。
她又撇了眼陌生男子,說道︰「這位公子,麻煩讓你的人讓開。」
攔路的小斯還一直站在那里阻擋著她們,這個人給雲淺的感覺很不一樣,是那種冷漠甚至不帶感情,比其他人都要危險。
蘇懷曉身邊的隨從都只會三腳貓功夫,那麼這個人極有可能是陌生男子的。
陌生男子有些驚訝,給了那小斯一個眼神,小斯往旁邊腿開一步。
雲淺拉著雪鳶便往外走。
「慢著!」
顯然蘇懷曉並不想這麼放過二人,即便在侯府他還是很囂張的伸手阻攔。
「你的手未免伸得也太長了!」
雲淺雙眼眯起來,她一再忍讓,卻讓對方得寸進尺,若是過去,這只手早就斷了!
突然,手中多出三根針,她快速扎過去,其他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只剩下蘇懷曉的哀嚎。
「你,你個賤人對本公子做了什麼?」
蘇懷曉的手臂在痙攣著,麻穴、痛穴、關節穴三大臂穴上分別扎著一根針,他忍著疼痛一一拔了下來。
疼得他五官都扭曲了,狠狠地瞪著雲淺。
「賤人說誰?」雲淺呵呵冷笑。
「賤人說你……」
「原來蘇公子才是賤人!」雪鳶朝他啐一口。
「我殺了你!」蘇懷曉霍的看向雪鳶,殺氣騰騰,欲撲過去,被陌生男子攔下來,「算了懷曉兄,這里畢竟是嘉毅侯府,何必跟一個女人過不去?」
「不行,今日定要殺了這個賤婢,不然叫我蘇家如何在京城立足,衛兄莫攔我!」
蘇懷曉撥開叫衛兄的男子,從懷中拿出一把匕首,鋒刃在斑駁的日光下閃著寒光。
「懷曉兄!」
這時雲容峰也發覺事情矛頭不對,慌忙阻止。
「今日誰也別阻止我,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蘇懷曉轉頭瞪了雲容峰一眼,雲容峰才抬出去的腳頓住了,心道︰算了算了,一個丫鬟而已。
這邊雪鳶是真的害怕了,尖叫一聲︰「殺人啦!殺人啦!姑娘快跑!」
她將雲淺往後一推,自己反而伸手攔在原地。
「雪鳶,不要!」
雲淺被推得一個趔趄,很快反應過來,回身拉住雪鳶,同時手中抓著一把針。
這針本來是用來救人的,沒想到第一次用竟然要用來殺人。
「賤人,都去死吧!」
蘇懷曉喝道,腳踏在地上,身體猛爆發出去,那鋒尖直指雲淺二人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