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曉輕笑,一掌拍在桌子上,借反力躍了下去。
他站在程漣羽另一邊,瞥了一眼吳東,才溫聲詢問程漣羽傷勢︰「漣羽你沒事吧?要不到樓上去休息,我們兩個夠對付他了。」
程漣羽搖搖頭,面色幾近猙獰︰「沒事,這點傷不算什麼,我定要親自打趴他。」
她頓了一下又說︰「你們沒發現麼,他長得還真跟那個賤女人有些相似呢。」
吳東與蘇懷曉凝神一看,果真很像,怪不得他們覺得這個人有些兒臉熟,原來是這樣。
也怪不得他們沒一下子認出來,雲淺的臉他們也才見過幾回,那還是大半年之前,自從被程漣羽毀了之後,在他們想象里,也就成了橫七豎八的猙獰鬼臉了。
程漣羽怪笑︰「一會兒你們將他按在地上,我定要一刀一刀劃破他的臉,叫他跟那個賤女人一樣囂張!」
她幾乎沒隱瞞聲音,所說的話自然而然傳了出去,听到的人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感覺臉淡淡的疼。
「這個女人真狠,誰娶了誰倒霉。」
「切,你沒看到她身邊那兩個公子哥對她都很好嗎?腳踏兩只船,我看跟她姐姐肯定差不了多少。」
「哎,世間又多了一個蕩|婦。」
台下的人多為魯莽大漢,講話全然不管是否難听,哈哈大笑起來。
而雲淺則沒那麼好心情,對方一口一個賤人罵她,還要將她此時的臉劃破,是可熱孰不可忍!
雲淺雙目眯成一條線,突然向前奔去。
「表妹小心!」
武功最厲害的吳東看出端倪,他想要阻攔,但他剛動了一下,便听到「啪」的一聲在身邊響起來,那聲音很響,甚至驚了在場所有人。
同時,程漣羽向後趔趄,若不是吳東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估計要狠狠摔在地上。
當他們再回身時,看到雲淺又站在了原來的地方,手上扇子輕輕扇動著,好像剛才只是一個錯覺。
但是,程漣羽高腫的臉,以及嘴角的新鮮的血跡卻告訴他們是真的。
好快!
吳東與蘇懷曉如臨大敵,仿佛沒有方才那麼輕松了。
別說他們,連台下的觀眾也只是看到一道人影閃了過去又晃了回來,就如同手腕甩得太快,看到手掌的虛影,不,比這個還要快。
「哇,廣識,你這位表親好厲害啊。」
嚴霖驚呼起來,不過,連雲榮斌都已經看呆了,更何況是他。
不過雲榮斌還是有點擔心。
據說上次蘇懷曉被雲淺下令僕人打了二十大板扔出侯府以後,他回去請了三個武師苦練武功,雖然不及吳東,卻比以前厲害好多。
希望雲淺能審清局勢,看不對勁就跑。
在場眼楮能捕捉到雲淺動作的,數起來絕對不超過一只手,其中便有楚墨宸與慕凡,但他們依然皺著眉頭,不得不鄭重對待這場比試。
程漣羽吼起來︰「你敢打我,表哥——」
「哼,山西順天府丞好歹是地方大官,竟然教出這等家教的女兒,我只不過幫你父母教訓一下而已!」
雲淺揉了揉自己的手說道。
「好,打得太漂亮了,這種人到京城簡直還敢自稱名媛,簡直丟我們的臉!」
突然,右邊二樓包間里,有一個腦袋從墜珠里伸了出來喊道,看著漂亮的臉蛋,加之精致的姑娘頭裝,一看便是今日來看熱鬧的世家大小姐。
只是人們還沒得細看,她便「啊」的怪叫一聲被拉了回去。
人們嘖嘖兩聲,又把焦點重新放回台上。
程漣羽很憤怒,她們調查過了,洛家在江南不過是以商賈起家的暴發戶,洛二爺雖然也是個官,不過是地方小官,她父親的官階挪一挪,都能挪似他,他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子竟然敢指責她父親!
她方要用狠話威脅回去,蘇懷曉則握住她的手,強忍著不耐煩,說道︰「你說不過他,我們直接上吧,等拿下了他,割掉他的舌頭,看他還怎麼侮辱別人。」
吳東也點頭。
三個起始,程扇形包圍住雲淺。
「慢著!」才欲動,雲淺舉起手中扇子說道。
雲淺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得眾人一愣,又紛紛議論起來。
「這小子不會害怕了吧?」
「我就說這小子就是個吹牛皮的,騎虎難下了吧。」
「我看不像,他的輕功可以你我都見識過的。」
眾人也模不清頭腦,只能等雲淺下文。
「怎麼你怕了?」蘇懷曉問道,「不過來不及了,今日你不斷一只胳膊,難解我心頭只恨啊。」一副要趕鴨子上架的樣子。
「不,我只是覺得好像缺了點東西……彩頭,對,缺彩頭。」
「你想要怎麼比?錢?」
「談錢太銅臭了,再說我家像是缺錢的樣子嗎?」。
雲淺還是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不如這樣,若是我輸了,就如蘇公子所願斷一只胳膊一條腿,倘若你們輸了,月兌掉衣服在台上luo跑一圈。」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是個不容更改要求。
「這……」
雲榮斌眉頭一跳,這賭注有點大啊,要是許嬤嬤一起來就好了。
嚴律看出了雲榮斌的擔憂,問道︰「廣識,這位洛小兄弟真的可以應對嗎?」。
可別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仇沒報,反而失了一手一腳。
「應該……可——以——吧——」
雲榮斌自己都不確定起來,嚴霖安慰他︰「放心,洛兄跟我們一起,難道我們還能看著他被打殘不成?要是輸了,我們見機行事,不過,廣識,洛兄師承何處?九華宮?」
然而雲榮斌並沒有听到他的話,只見雲榮斌正攪著手,緊張地盯著下面。
只見雲淺指著程漣羽說道︰「至于你嘛,給你留一件好了,不然可是要浸豬籠的。」
噗!
台下的人都大笑起來,這時候支持雲淺的人越來越多了,這個賭注貌似是為他們而準備的,不支持怎麼能行?!
「蘇懷曉,不是孬種就答應他!」
「對,你們三個還打不過一個?!」
在蘇懷曉猶豫的時候,下面的人又起哄起來,還當著他們的面開始坐莊下注,然後大半都是賭雲淺贏的。
「好,就這麼辦!」
蘇懷曉咬咬牙,月兌口道。
/最近失眠,總是四五點才能睡,于是乎又碼出一章,嗯,雖然有點嗦,不過覺得很順呢頂著鍋蓋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