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君墨聞一頓,心中忽然有了猜測。
「我來此,便是听聞仙醫杜若隱居于此,這墓室又布局如此奇特巧妙,難道?」
難道這便是杜若的墓?
思疾塵卻沉默了,她走至棺材前查看,只听又是幾聲細微聲響,一塊方形的物體從石棺上月兌離出來。
取過來細看,卻見是一只小巧精致的盒子。
打開,里面是紅色的墊底綢緞,卻除了綢緞空無一物。
「盒子中的東西貌似被人取走了。」
思疾塵看向那口棺材;「你可知那次與我去雲落山,我要找的是誰?」
君墨聞回想;「是你師父的舊友。」
蹙起眉,思疾塵看著手中空了的錦盒︰「我師父的舊友,便是杜若。也就是說那竹屋後的墳,便是他的。」
「那這里……」君墨聞看向四周,除了這口棺材和那些螢石,似乎沒有任何能夠表面墓者身份的東西。
「看這個布局,還有那機關,想來也是出自杜若之手。」
也就是說兩處都是杜若的墓。
那他又為什麼會有兩處墓地,又為什麼要把一個盒子藏在棺槨中,那盒子里的東西又是什麼?
思疾塵的頭腦驀然一震暈眩,有畫面在腦中一閃而過,她心口一痛,毫無預兆的吐出一口血來。
君墨聞連忙上前扶住她,看著她不對的神色;「你怎麼樣,怎麼會在這時候發病。」
思疾塵捂著胸口搖了搖頭;「無礙,我們還是先想辦法離開吧。」
這時,君墨聞驀然轉頭,一串腳步聲從另一側暗道傳來,他心下一緊將思疾塵護在懷中,眼楮緊盯著那處。
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第一人當先走入墓室。
君墨聞一愣,身子放松下來。
孫齊看見二人也是一愣,立馬迎了上去,一臉沒心沒肺的笑道;「哎呦,二位可總算讓我找到了,你們這一失蹤,差點沒嚇掉我半條命!」
「殿下你總這樣一意孤行,可會讓我們這些做屬下的擔心到減壽啊!」
君墨聞嘴角一抿,溫潤的目光在看向孫齊的時候陡然一凜,瞬間讓孫齊閉上了嘴。
放翁從孫齊身後走出來,顫巍巍跪在君墨聞面前;「殿下。」
君墨聞看向放翁,在看向不敢再出聲的孫齊,他緊了緊懷中的思疾塵;「一切事情等回去再說,先離開這里。」
說罷,又低頭看著面色蒼白的思疾塵;「不必強撐著,先睡一覺。」
那副溫柔的模樣看得孫齊一抖,他家殿下雖在人前總是溫潤有禮的形象,但這本質可是比怎麼地。沒想到竟然對著思美人如此模樣,這難道就是放翁常說的……
一物降一物?
…
眾人離開了斷天涯,君墨聞第一時間找了能歇腳的地方安置下來。
坐在床前,君墨聞將放翁熬好的藥一勺勺喂進還在昏迷中的思疾塵,等到一碗藥見了底,他這才拿帕子輕輕將她唇角的藥汁擦淨,看向面前跪了許久的孫齊。
「是暗七幾人通知了我,當時得知殿下不甚墜崖,我便第一時間讓手下士兵下崖去尋了,放翁通曉不少奇數,我便帶他一道來了。不想卻在山崖上發現了暗門,沒想到與殿下遇了個正著。」
「至于朝中,我讓殿下的替身稱病留在府中,暫時應當沒有人發覺。」
君墨聞不開口,孫齊只能小心翼翼的交代著。
等說的差不多了。
君墨聞這才道;「這次也幸好有你和放翁,做的不錯。」
听到這話,孫齊真是掬了把老淚。
他在三殿下手下做事這麼久,得他一句夸獎,真是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