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南朝國力不斷增強,皇帝在宮中更是過慣了榮華富貴的日子,宮中總是大小宴會不斷,但開個宴會開的這麼驚心動魄的,那還真是歷年來的頭一遭。
終于,宴會在所有人翹首期盼中散場。
在與交好的大臣們打過招呼後,君墨聞便施施然領著思疾塵朝宮外而去。
眼看離宏偉的宮門已經不遠,思疾塵忍不住問向君墨聞;」皇上看的那封信上……究竟寫了什麼?「
雖然那信是孫齊乘上去的,但思疾塵總隱隱覺得這件事與君墨聞月兌不了關系。
思疾塵抬頭看著君墨聞,只見他唇角含笑,竟然是心情甚好的樣子,她不由心下微松,既然君墨聞心情不差,那至少證明情況應該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差。
但是思疾塵哪里知道,君墨聞這好心情完全是因為牽著某人的手所致……君墨聞笑看著思疾塵;「疾塵這樣聰明,那信上內容,應當已經猜到了才對。」
思疾塵蹙眉看他;「既然是孫齊這個兵部尚書乘上去的,那應當是軍情了吧。在皇帝面前,你又說出事的地方離你的封地很近……」思疾塵思索,她大概知道君墨聞的封地大約在北方邊境的位置,南朝以西為西齊,以東是東遼,以北……
思疾塵眯起眼楮;「北漠難道已經向南朝起兵了?」
這樣快的反映,讓君墨聞也不由有一瞬的訝異,之後滿是贊嘆;「你啊,當真聰明。」
得到肯定,思疾塵便繼續往下分析;「南朝雖然現在國力不弱與其它三國,地理位置卻處的十分尷尬,幾乎是與三國同時接壤。這也就意味著與任何一國起了戰爭,其它兩國很難說不會借著南朝兵力不足渾水模魚,畢竟一國的軍隊根本比不上三個國家,所以……」
「所以父王很高興我能主動接了這個擔子,動用我手下的人來對付北漠,留下自己手中的人守護皇城提防其它兩國,這便是他的算盤了。」君墨聞道,說道皇帝他的眼里閃過一瞬的失望和冷漠,但感覺到掌心中那微涼的小手,心情卻漸漸被撫平。
這時,思疾塵卻沉默了。她知道,如果不是君墨聞反對與葉妙惜的這場婚事,他根本不用領這種對自己不利的差事。看著君墨聞上揚的唇角,思疾塵蹙著眉;」接下了這麼不討好的差事,你倒是看起來心情不錯。「
被責備,君墨聞卻仍然是滿臉笑意,他聲音溫和中帶了濃濃暖意;」那是因為有你在身邊啊,疾塵。「
談話間,二人已經並肩走出宮門,攜手而去…
此時,宮門內,一片粉色衣角晃過。
那雙平日故作溫婉的眼楮狠狠盯著離去的二人。
……
翌日。
君墨聞依照往常一般去了早朝,如意料中的一般,皇帝在朝上公布了昨天信件上的內容。
北漠出兵,這一消息震得昨晚方受過驚嚇的官員更加惶惶不安。
但既然北漠已經出兵,南朝就必須要有人選前去抗敵,沒有等皇上問出這個問題,眾位大臣便開始推三阻四,這個推給那家的兒子,那個推給別家的孫子。
孫齊、徐柏之等人只是靜靜旁觀,朝堂之上,這些「父母官」的丑態畢露。
皇帝不厭其煩,在眾人還在滾皮球的時候,他一雙威嚴的眼楮看向君墨聞。
君墨聞心領神會,毫不拖泥帶水的站了出來;」兒臣,願意領兵抗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