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南朝以北的邊境。
已近酉時。
日頭西斜,將駐軍的帳篷拉出斜長的影子。
士兵們也到了休息的時候,那些士兵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著最近的戰事。
幾次大大小小的仗打下來,眾人身上多多少少帶著傷,有的是胳膊,有的是肩背,軍隊中沒有多少藥草儲備,看他們的傷口,也只是草草清洗包扎罷了。
以北的地區十分干燥,對坐的大漢仰頭灌了一口水,他隨意擦擦嘴角,罵道;」該死的,這仗究竟要打到什麼時候,北漠的人發什麼瘋,這時候來攻打我們南朝。「
幾名兵士兩聲應和。
其中一名較為年輕的小兵問道;「我听說朝廷已經得到消息,近幾日就會派兵來援助我們?」
聞此,大漢不屑的向地面唾了口口水;「這些消息你也信?朝廷那些吃干飯的能幫我們什麼?我看啊,你根本不用指望。」」可是。「年輕士兵似還想說什麼。
就在這時,遠方傳來馬的嘶鳴聲,一行人皆騎著駿馬,踏著滾滾煙塵向這邊的營地而來。
不愧都是南朝的好馬,只是片刻時間,一眾人已經到了營地口。
駐守的兵士攔在那些人面前,不知在說些什麼。
「走,去看看。」大漢一揮手,坐著聊天的幾人便也起身,往軍營口而去。
……
「你們是什麼人。「駐守的士兵一臉嚴肅,橫槍擋在眾人面前。
這些被攔住的人不是他人,正是君墨聞一行。
停下馬,君墨聞身邊一人亮出令牌;」我等奉命到此,爾等還不放行。「
侍衛長接過那令牌仔細辨別了真假,這才將令牌還給眾人,抱拳道;」先前得罪了,恭迎大人。「
說著侍衛長的目光停在君墨聞身上,那眼光著實怪異的很。
他是听說了,此次來人是當朝的三皇子殿下,據說是個文武雙全的年輕俊杰。但是看到眼前這怪異的一幕後,他不得不懷疑這些傳言的真實性。
「哪里,眾位將士們也辛苦了。」反觀君墨聞像個沒事人一樣笑的一臉溫和有禮。
思疾塵不由眉頭蹙得更緊,她在君墨聞懷中掙了掙,沒錯……是君墨聞懷中……
這一路下來,一直是她與君墨聞同乘一騎,原因很簡單,因為她……不會騎馬。
本身兩個人共騎一匹馬就不合常理,而她現在還做的是男裝打扮。這也難為侍衛長用那麼怪異的眼神看著她們。
一個白衣如雪的縴細少年被三皇子抱在懷中,二人還大搖大擺同乘一騎的進了軍營,這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來看熱鬧的大漢幾人頓時僵立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來人擦身而過消失在轉角。
等幾人反映過來,紛紛眼神迷茫的看著幾人走遠的方向,一臉的如夢初醒。
年輕士兵肉了揉眼楮,問身邊的另一個士兵;「剛才我看到了什麼?」
另一個也一臉糾結;「一個細皮女敕肉的男人抱著另一個娘里娘氣的女人。」
……
于是,等君墨聞眾人才剛剛安頓下來。
軍營里的小道消息便傳開了。
來掌管他們軍隊的人來了,是南朝的三皇子君墨聞,而且據說這三皇子還帶來了一個縴細柔媚的白衣少年。眾人猜想了無數種可能,討論來討論去,最終一致認同,這次來的三皇子殿下就是個斷袖!
于是本就瞧不起達官顯貴的的士兵們,對這次任命的將領更加失望,軍營中一片低糜沉暗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