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將一直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思疾塵終于忍不住問道;「有什麼事?」
被那雙清冷的眼楮一看,那士兵瞬時清醒過來;「我……我來給軍師送洗臉水。」
「哦?」思疾塵揚眉,看著地上被遺忘了許久的銅盆,那意思不言而喻。
這水可都被你送到地上去了。
那小將這才反映過來,頓覺臉上一熱,連忙抱起銅盆急急忙忙就往出跑;「我這就去打水。」
看著冒冒失失的小將,思疾塵搖了搖頭,卻並沒有把這個小小的插曲放在心上,當然也沒想到給小將下封口的命令。
于是,將軍與軍師同塌而眠這件事,在思疾塵不知情的情況下迅速傳開。
流言猛于虎。
不久後,思疾塵便真真切切體會到了這句話的真諦。
……
去主帳的路上,士兵們成群結隊的圍在路邊,一個個面色復雜,驚詫的、懷疑的、曖昧的。
可謂是豐富多彩。
耳邊不斷傳來竊竊私語,只是那些士兵不知道,他們的話早就一字一句的落在了思疾塵的耳中
「唉,你听說沒有,軍師和將軍昨晚可是睡在一個帳篷里。」
「啊?怎麼可能。」
「之前不是說,咱們將軍來這里的時候是抱著軍師同乘一騎的。」
「你說,他們會不會真的是斷袖?」
「你們知道什麼,早晨送水的那個是和我一個帳子的,他可是清楚的看到將軍抱著軍師不撒手,軍師當時可是一臉憤怒。」
「難道是將軍強迫軍師?」
說著,那士兵還對思疾塵投去一個同情的目光;「軍師也不容易,長著那麼細皮女敕肉,漂亮的跟個女人似得,也難怪」
思疾塵越听臉越黑,最後冷冷回身,看著那些碎言碎語的士兵。
正說的不亦樂乎的士兵一回頭,直接就對上了思疾塵冰冷的眼神,他嘶的吸了口氣,干笑著打招呼;「原來是軍師啊,您早啊。」
眾人看了看高照的日頭,一臉的尷尬。
「不早了。」思疾塵冷冷一勾唇;「你們是真的很閑?」
反應快的立刻神色一正,向思疾塵一行禮;「屬下還有事做。」說著拔腿就離開了。
之後大伙紛紛反映過來,一瞬間做鳥獸散。
……
喝退眾人,思疾塵深深嘆了口氣,她有預感,今日不會是個太平的日子。
就在這時,一個將領匆匆跑來;「軍師,將軍請您速到主帳。」
「出什麼事了。」思疾塵蹙眉緊盯著那士兵。
「北漠有異動。」
還不等那士兵說完,思疾塵台步便向主帳而去。
當思疾塵進來,一眾將領紛紛轉頭,看著她的目光神色各異。
不理會那些將領,思疾塵徑直走向君墨聞;「北漠攻過來了?」
君墨聞的神色也帶了絲凝重,他沉默點了點頭。
「多少人。」思疾塵眉頭蹙緊。
「十萬。」
說著,君墨聞已經穿上鎧甲;「我已經派人去迎擊了,剩下的人由我親自指揮。「他回頭看了思疾塵一眼;」你留在這里,余下幾位將軍會保護你的安全。「
思疾塵卻一把拽住君墨聞,她聲音清冷;」我不需要保護。「
看君墨聞不動,她又道;」我是軍師,理應隨軍同行。「
那雙清冷的眼里一片冷靜,此時的思疾塵的神色完全不像平日里的漫不經心,有著一抹隱藏的銳利果斷。
看著思疾塵眼里的堅持,君墨聞微嘆一口氣,他知道的,她並不是依靠人保護的籠中鳥。
二人的對峙中,君墨聞率先敗下陣來,有些無奈的看著倔強的她,終還是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