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挽夢已經恭敬的遞上來一個錦盒。
大長老當著思疾塵的面打開,只見紅色絲綢中,一副畫卷靜靜的躺在里面里面。
在畫卷展開的一瞬間,思疾塵腦中一片空白。
畫上的人與自己太像了,一樣的眉眼不說,單看那一身素雅裝扮也與她出奇的相像。
見思疾塵驚詫,大長老適時的開口;「這畫上的,是你的母親。」
三長老這時也笑道;「而且,你的身上是有胎記的,只是你不知道罷了。」說著,他從袖中模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輕輕拉過思疾塵的手腕,將清涼藥液涂抹其上。
只是片刻時間。
在那皓白的手腕上,一朵綻放的墨色花朵的輪廓赫然顯現。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朵墨花越來越清晰,最後全然顯現出來,精致而華麗。
思疾塵看著那熟悉的花形,面色微微一變,卻很快恢復了平靜沒有讓人察覺到異樣。
她靜靜看著畫中的女子,眼神明滅。
大長老在一旁嘆息一聲,眼里竟帶了點點淚光;「你的母親便是我們的府主,當年的一場禍劫,你母親身死,還是嬰兒的你也不知所蹤。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在尋找你的下落,蒼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讓我們找到了你。」
思疾塵沉默下來,屋子里一下沒了聲響。
過了許久,她緩緩開口;
「幾位伯伯,我想獨自靜一靜,可以嗎?」。
听到思疾塵開口叫他們伯伯,幾位長老心下一喜。
她這是相信自己的身世了。
相互對視一眼。
大長老笑著模模思疾塵的腦袋;「伯伯知道,這些事情對你來說太過突兀,我們會等你慢慢接受。這些天,你只管好好休息,若有什麼需要便來找你幾位伯伯。」
思疾塵沒有說什麼,向幾位長老微微點頭。
看著他們離開,室內只剩她一人,思疾塵的眸子漸漸冷下去。
她手臂上的那朵花,她認識。
那是冥府的標志——三生浮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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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府的議事堂中,幾位長老分別坐在堂內,為首的大長老坐在主位上。
還是須發花白樸素布衣的打扮,但此時的他卻給人一種壓迫感,陰詭的氣息與在思疾塵面前的慈祥判若兩人。
他看著跪在大堂中央的挽夢,他眼中凌厲的問道;「思疾塵那邊怎麼樣了。」
挽夢冷笑道;「她已經開始相信我們了,這幾日一直安心呆在谷內,老實的很。」
大長老的臉上浮起滿意的笑意,他的聲音卻仍舊低沉;「很好。」
三長老最先沉不住氣問道;「我們究竟還要和那臭丫頭演戲到什麼時候?」
幾位長老也同時看向首座的大長老。
見眾人心急的模樣,大長老緩緩模著椅子的扶手,眼里是穩操勝券的自信「不用急,府主的遺孤我們應該好好利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