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輕輕摩梭著溫涼的棋子,孫齊的眼里閃過一抹沉思。
他在京都的布置一直井井有條,在此之前從未出過差錯。卻是沒料到,問題竟然出在一個遠在北漠的呼延敦身上。
而自己卻不得不在這個關鍵時候離開京都。
是有人刻意而為?還是巧合?
思索間,庭外卻已跪了一人。
「大人,宮中來人了。」
听到匯報,孫齊笑著轉向站在他一側的符衣︰「瞧,這麼快就來人了,麻煩看來是避不過了……」
一會兒的功夫,穿著常侍服的小太監已然恭敬的來到孫齊面前︰「孫大人。」
見此,孫齊笑眯眯的起身︰「公公這是怎麼了,走得這樣急?」
小太監緩緩彎子︰「陛下口諭,宣孫大人速速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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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南朝邊境。
軍營中一處無人注意的普通帳篷。
思疾塵揭開茶碗,用茶蓋輕輕播弄著表面的茶水,待熱氣稍散,她輕輕抿上一口,眼楮淡淡轉到帳中床榻上。
被褥間,露出一片白色衣角,即使是藏身于軍營中,白衣少年卻仍自顧自睡得深沉。
「思疾志,你究竟要睡到什麼時候?」思疾塵看著榻上賴床的少年,眼里閃過無奈。
誰能想到鬼醫弟子之一的思疾志,竟有個賴床的毛病。
听她催促,思疾志翻了個身,另一邊的衣服被他睡得滿是褶皺。
見他這樣,思疾塵的唇腳緩緩勾起一抹笑意,口中淡淡說道︰「既然你不起來,便獨自留在這里罷。」
听到這里,思疾志微微睜開睡眼惺忪的眼,待反應過來話中意思,他猛地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頂著一頭凌亂的頭發,思疾志眼中卻滿是興奮︰「我們終于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
這些天暫時藏身在南朝軍營中,妖鯉美人與阿三阿四全被師妹派了出去,只留他和冷冷淡淡的小師妹,可把他要悶壞了。
對上思疾志希冀的眼神,思疾塵開口︰「呼延敦的死,兩國皆收到了消息,北漠蠢蠢欲動,孫齊想必也在來的路上了。再做一件事,我們便離開這里。」
一听這里,思疾志立刻坐直身體︰「做什麼?」
思疾塵淡淡撇他一眼,將折好的信紙遞給思疾志︰「把這個放到南朝主帳中便可。」
話音還未落,思疾塵手中的信紙一下子被思疾志奪走,他笑道︰「這個簡單,你可是對南朝軍營的布置了如指掌啊。」
說著他又看向思疾塵︰「那放好這信後,我們去哪里?」
見思疾志如此,思疾塵微微著抿了口茶,緩緩吐出四個字︰「北漠軍營。」
「什麼?!」听到這四個字,思疾志一下跳了起來︰「听聞北漠新派來一員猛將來代替呼延敦的位子,你不會在讓我再去刺殺一次吧?」他說的小心翼翼,眼楮忐忑的看著思疾塵。
見他這副模樣,思疾塵微微搖頭好笑道︰「你放心,不是讓你去刺殺他。」
听到這句話,思疾志重重呼出一口氣,拍拍自己心口坐了回去︰「那便好。」
思疾塵卻淡淡將話接了下去︰「只是讓你去幫呼延列……」
思疾志一下頓住動作,想到其中關系,一雙明朗的眼幽幽的看著他的小師妹。
「你……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