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
秋日的葉子已經落完了。
南朝邊境上更是一片簫索。
南朝與北漠的戰事一直未有停歇,再這樣僵持下去,雙方都討不了好處。
眼看著這戰爭有了停歇下去的勢頭,卻從西齊傳來了一個令人吃驚的消息。
這消息對于北漠是喜訊。
對孫齊,卻無疑是百害而無一利。
帳中,孫齊听著士兵稟報,眼微微眯起。
北漠……
如今又加了西齊?
邊境的將軍呼延敦離奇被刺殺,北漠發難,迫使他不得不離開京都來到這邊境。
這也許是巧合。
北漠莫名有思疾志相助,也許只是他時運不濟。
之後緊接著又是那個奇特的陣法。
眼看著雙方僵持這麼—無—錯—小說久,眼看著就要結束了。卻偏偏又多出了個西齊。
巧合太多,就絕不止是巧合了。
「我竟是現在才發現。」孫齊微微勾起薄唇,聲音帶笑。
「大人,我們如今……」
看面前將士欲言又止,孫齊低身微微湊近他︰「你覺得我們該如何?」
「不如……趁現在……退吧。」
退兵?
孫齊看著面前士兵,雙手背到後面︰「我倒是想啊。」
他看著沙盤,似是自言自語︰「可是我們已經得到消息,西齊的軍隊已經到了,兩相夾擊,你認為我們有時間退?又能退到哪里?」
「這…這……」那將士低頭,滿臉焦色。
「送往京都的奏報到現在都沒有回應,明顯已經被人截斷了。」孫齊語氣輕松,仿佛置身陷阱的人不是他,而他只是個看戲之人一般。
走到棋盤前,他狹長的眼楮微微一眯,將棋盤的一處打亂,復又從棋簍中抓出一把黑子握在手中。
幕後竟是有人與他一樣,在布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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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
京都城內。
滿地枯葉已經被掃靜,金秋不復,空氣中是越來越濃的涼氣。
這是個說秋不算秋,說冬不算冬的季節。
丞相府的院中,幾株早開的白梅被人輕巧的折下。
思疾志將幾株寒梅抱在懷中,深吸一口氣,便是一股冷香入肺,格外的沁人心脾。
看向思疾塵宅院的方向,思疾志一嘆,這些時日,那丫頭一直悶在房中,也不怕把自己給悶壞了。
親車熟路的來到思疾塵的房門前,思疾志也不敲門,推開門大步跨進房中。便看見她的小師妹果然坐在案前,施施然捧著書看著。
「你還真是能坐得住。」這樣說著,他唇角卻是勾起笑來,將手中折下的寒梅插進花瓶中。
阿三阿四看著思公子的舉動,忍不住開口到︰「思公子,這是姑娘的閨房,你總這樣……是不是不妥?」
思疾志卻不以為然,坐在椅子里,仰頭給自己灌上一口酒。
「從前多少年都是這樣過來的,你們姑娘不介意,你們介意什麼勁?」說著,他還看向思疾塵︰「你說是不是。」
被打斷,思疾塵看著面前的思疾志,向阿三阿四笑著點頭︰「是啊,習慣了,你們也不要將他當男子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