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鄭,鄭蓉蓉。」珍珠掃了一眼下方人群,無意間瞥到了一身藍色水煙長秀服的蓉蓉,想起皇後對鄭蓉蓉的印象良好便有意跳過了些許人,皇後並未作聲,看來是默許了珍珠的行為。
「這麼快,到我了?」鄭蓉蓉有些驚訝,前頭不少人又一次不滿地用眼神殺向鄭蓉蓉,鄭蓉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走到前面。
只見她小心翼翼地行了個禮,水袖一揚,翩翩起舞,驚艷四座,其舞雖不如那鳳于九天這般傲氣,卻帶著一股委婉曲致,柔中帶剛,女子特有的風骨,皇後滿意地舒了舒眉,示意珍珠將耳朵貼近,似乎與之說了些什麼。
「謝皇後欣賞小女的拙藝。」鄭蓉蓉較為大方卻不失禮節的借水袖舞的輕柔向皇後行了禮。
「鄭蓉蓉,皇後準你今晚留在坤寧宮向陛下獻舞。」
「謝皇後恩賜,謝。皇後!「鄭蓉蓉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連忙跪下,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額頭都有些蹭破皮了。」好了,別磕了,免得坤寧宮沾染了些血光,生了穢氣。「珍珠連忙揮揮手示意她退下。
蓉蓉出了坤寧宮一路小跑,來到了屋內。」姐姐,你知道嗎?皇後準許我今晚入坤寧宮向陛下獻舞呢。」蓉蓉拉著江茉報著喜。
「能如你願,便是甚好的。」江茉揉了揉蓉蓉的額頭,這丫頭還是有些激進了,日後得磨磨她的性子。
「咚咚「房門處傳來敲擊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請問,江姑娘在嗎?」。江茉推開房門,見著了一個穿著太監服飾的人兒。」敢問這位公公,找我有何事?「江茉心中頓時一慌,難不成自己處事出了些紕漏。」江姑娘,莫慌,小的今兒來,是幫著上頭的大人傳話,他邀您去商討一些事情。「」敢問你家是哪位大人?「」正是當今太子洗馬。「」太子洗馬?「江茉心生疑慮,自己從未結交過此類人物。」大人說,若你還有疑慮,便托我再告知你一句,雛鳳巧化青雀身。「」雛鳳巧化青雀身?「江茉沉思了片刻,頓時豁然明朗。」懇請公公,為我帶路。「」請,江姑娘「那名公公示意江茉跟上。」姐姐,是何人喚你?「蓉蓉心中有些焦急。」沒事的,蓉蓉,姐姐去去就回,盡管放寬心,對了,你今晚不是還要為陛下獻舞嗎,先去操練吧。「江茉模了模蓉蓉的腦袋。」嗯,姐姐,那你也小心些。「蓉蓉最後還是交代了一句。
江茉隨著前面太監走了一會兒,便到了一處傍湖的亭子,亭中一身紫袍佩金魚袋的的人站在亭中背著身子,望向湖中水。」李大哥?「江茉一聲鶯語,使得亭中人如夢初醒,回過身來。」李大人,你要的人我帶來了。「」嗯,很好,待會兒去管事處領賞銀吧。「李準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謝大人。「那太監也很知趣地飛速離開。」茉兒。「李準的一聲輕喚不知道出了多少相思情,江茉雖入宮不到十日,李準卻有如十年不見。」李大哥,你喚我來是為何事?「江茉被這飽含著濃情與相思的音調弄得不知所措,忙換了個話題。」茉兒,李大哥日後可以常常見著你了。」李準一臉喜悅。
「啊?」江茉有些吃驚。
「我的官職此次升遷,皇上命我為太子洗馬,正二品。」
「什麼,正二品?」江茉有些驚訝,這李準還未到弱冠之年,就已是正二品,加上他家中的老爺子,日後定是前途無量。
「那便恭賀李大哥了。」江茉簡單行了個禮。
「你我之間毋須如此客氣。」李準話中似是有別些含義。
「茉兒,縱是帶著面具,也是極好看的。「李準那直勾勾的眼神令江茉雙頰緋紅,亭中人容光煥發,此情此景如畫,其言其語如詩。」李大哥,莫,莫要說出如此話。「江茉有些狼狽,怎麼會對一個比自己小了這麼多年歲的人的話在意呢。」茉兒,近日來可好?「亭中人關切地詢問。」嗯,未出現什麼紕漏,想來這一年應是極快的。「茉兒听到李準關切的問候,心中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欣喜。」如此甚好。」李準那醉人的微笑已然讓融在了他的溫情中。
「李大哥,我進來新學了水袖舞,若李大哥得閑,可稍作欣賞。「江茉也不知為何總想讓李準看到自己風姿卓越的一面。」是嗎,那謝過茉兒了,能讓我一飽眼福。「李準說話時,心里已有了些別的想法,茉兒對我應是有了些許意思。
當晚,坤寧宮。」皇上,你看那飛蝶舞如何?「」有所欠缺,有所欠缺。「太師椅上的皇帝,半眯著眼。」換。「皇後示意珍珠,珍珠揚揚手便又有幾人上前來獻舞。」有所欠缺,有所欠缺。」依舊是同樣的恢復。
「最後一位,鄭蓉蓉,快快上前獻舞。」
「小女鄭蓉蓉參見,皇上,皇後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快快獻舞吧。」皇上不耐其煩的揮了揮手。
鄭蓉蓉蓮步微移,舞了起來,借著坤寧宮內明亮的燭火,寬敞的地兒,將畢生絕學全都使了出來。
「尚可入眼。」皇上此時雙眼亮了起來,悄悄對著皇後說了些什麼。
「蓉蓉你過來,皇上有話與你說。」不知不覺中皇後的語調都有些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