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睡了多久,鄭蓉蓉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一間廂房內,鄭蓉蓉打量其布置,這精美的程度恐怕屋主人的身份定是非同一般,房門被輕啟,一名衣著簡樸的宮女端著一碗湯藥入內。」鄭婕妤,您醒啦?來,把這湯藥喝了,對你身上的傷有所幫助。「宮女在蓉蓉床邊坐下,舀了一勺深黃的藥水送至蓉蓉嘴邊,蓉蓉雖心里有所戒備,可不敢推卻,只得硬著頭皮將那苦得快掉了舌頭的液體喝下。」鄭婕妤,我自是知道你心中想些什麼,貴妃娘娘看你豆蔻年華卻要遭受如此折磨,心有不忍,便懇求皇後,將你從內務府接出來,說起來,你可得好生謝過我家娘娘,若沒有她,只怕你早就斷了魂。「宮女端起了空碗出了門。」貴妃娘娘?「蓉蓉心里不禁一陣困惑,沉沉的睡意襲來,蓉蓉耐不住倦意便又陷入了夢境。
再次醒來時,床邊又坐了一個人。」你是?「鄭蓉蓉開口問道。」本宮就是那貴妃娘娘。「蕭貴妃微微一笑,替蓉蓉掖好被子。」貴妃娘娘,你的大恩我定沒齒難忘,只是如今小女在宮中寸步難行,實是無以回報。「鄭蓉蓉看見了蕭貴妃忙想下跪,卻被制止。」誰說你無以回報?「貴妃娘娘那杏仁眼閃出一道精光。」要我說,你身上的東西多著了,實話跟你說了,本宮不會做賠本生意,本宮問你,你恨皇後那賤人嗎?「」我,我,我。「蓉蓉不敢作答,想起那皇後假仁假義的模樣,鄭蓉蓉饒是再天真無知,也心生怨念,可是她那狠辣的手段,又只能敢怒不敢言。」說啊!「蕭貴妃又提高了一個音度。」我恨!「蓉蓉也不知為何順著蕭貴妃的聲音,便道出了心中的想法。」很好,蓉蓉,本宮問你,你是否願意與本宮下一盤棋,這盤棋一旦開始下,就不容絲毫差錯,可若得勝,這後宮便是我與你的天下,你看如何?」蕭貴妃那火熱充滿著的眼神,嚇了蓉蓉一跳。
「若是你不願,本宮也不強求,可你也知道你如今的處境,皇後這一宮之主已是摒棄了你,你今後在宮內的日子是不好過的。」
「這,娘娘,請容我回自己的水鏡閣思慮片刻。」蓉蓉不該如何作答,若答應,可保不準那蕭貴妃會如皇後般,當自己無任何用處時,便甩了自己,何況,蕭貴妃是欲覬覦皇後的位置,擺明了是想和皇後斗上一斗,若真失敗了,定會牽連自己,到時候,自己賠上了姓名不說,還得連累家人,若是不答應,今後在宮內的生活定會如履薄冰,處處有人算計,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那便隨你,若你相通了,長露宮的大門隨時為你打開。「貴妃娘娘又補充了一句。」謝娘娘體諒。「
蓉蓉在長露宮歇息了一晚,待身上的傷好上幾分,便隨著小玉的陪伴回了水鏡閣。」欸,娘娘,你說那鄭婕妤會投靠你嗎?若是她不情願,娘娘你的籌備之事保不準會泄露。「玲瓏和蕭貴妃站在宮門口望著鄭蓉蓉遠去的背影。」她會的,本宮一向算得精準,若是她不想與我們結盟,玲瓏你自是知道該如何處理。「蕭貴妃的話語說到最後時,神色一冷。」奴才知道了。「」嗯,我們回屋內吧。「蕭貴妃伸過手隨著玲瓏的攙扶回了宮。
鄭蓉蓉剛一回宮便見著了江茉,只見她看到自己連忙跑過來,心疼地看著自己,雖然鄭蓉蓉因先前的事對江茉起了幾分生疏,可是看到江茉那真情實意的眼神,心中頓時涌上來一股股暖流。
「妹妹啊,姐姐也是今日才在路上听聞你竊取皇後的鳳鐲子被關進了內務府,蓉蓉,你能詳細對姐姐說說嗎?「江茉一臉關切的神情。」哎,姐姐,不提也罷了,我只想好生歇息。「蓉蓉歷經此次劫難,早已是心力俱疲。」嗯,那便不提了,姐姐扶你回房吧。」江茉示意小玉退下。
「這,好吧。」鄭蓉蓉將自己的半邊身子依靠在了江茉身上。
回到閨房中,江茉幫襯著蓉蓉寬衣,伺候她就寢。
「姐姐,你說在這宮廷之中想要得到陛下的寵幸,定要一副好皮囊嗎?」。鄭蓉蓉想起齊麟的話語,想江茉置疑。
「也不全是呢,生的國色天香縱然是對得寵有所助益,可必會遭人妒恨,最後定不得善終。」江茉微微嘆了一口氣。
「這後宮竟如此復雜。」鄭蓉蓉又作感慨。
「嗯,蓉蓉,姐姐實話跟你說了吧,其實姐姐不長這樣,家中父母兄長為了我能平平安安渡過這一年,特意為我尋得了一件奇物,就是一張人臉面具,戴在臉上能使原貌發生些許變化。」
「那,姐姐你是說,其實你……」鄭蓉蓉有種不好的預感。
「嗯,姐姐便讓你看看我的原貌。」江茉揉了揉面部邊緣,頓時起了皺褶,她捏起那皺褶一拉,整張「臉」便撕了下來。
「這,這,這……」蓉蓉被驚艷得說不出話來,這還是江茉嗎?那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之姿色,此顏只應天上有啊,縱使一萬個皇後,一萬個蕭貴妃也不髻眼前人,蓉蓉不禁感慨。
「蓉蓉,這便是姐姐原貌了。「
蓉蓉看了一會兒,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得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我真傻,竟把自己的舞技教給了他人,為他人作嫁衣裳,皇上說那月上嫦娥便是你了。「蓉蓉笑得癲狂。」蓉蓉,你瘋了嗎?別嚇姐姐啊。「江茉使勁地搖著蓉蓉的身體。」姐姐,我沒瘋,只是,覺得自己太可笑了,太傻了。「蓉蓉悲極而喜,喜極而悲,不過片刻,一口血水自喉中噴涌而出,又再次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