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給您請安。」房門輕啟,皇後走了進來請了個安。
「朕的皇後,無須多禮,快快就坐吧。」齊麟示意她入座。
「嗯,謝皇上。」皇後坐在了右下方的四出頭管帽座椅上,緊閉著雙唇,手緊緊握著拳。
「皇後的面色為何如此難看,是有何心事嗎?且說來于朕听听。」齊麟明知故問。
「皇上,請您賜死臣妾吧,臣妾犯了不可饒恕之罪,有負先皇所托。」皇後突然跪了下來,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
「皇後,你這是作甚?快起來,且先與朕說來,你是犯了何罪?」齊麟故作驚愕。
「皇上啊,你有所不知,近日來宮中嬪妃接連出現月復痛癥狀,臣妾無能為力,只是覺著此事有些蹊蹺,順藤模瓜的,尋了廣儲司的總辦郎中,在臣妾的詢問下,這總辦郎中竟道出了一個人,&}.{}可是此人,臣妾是萬萬不敢動搖的,只能任由事態發展,陛下,臣妾管理後宮不利,還請陛下,摘去我這鳳冠吧。「皇後兀自抽泣。」起來吧,皇後,朕恕你無罪,你且于朕說說,此人是誰?竟敢如此膽大包天,作亂宮闈?「齊麟扶起了皇後,並攙扶她入座。」皇上,臣妾不敢說。「皇後低下了頭,搖了搖。」皇後,有朕在你背後,而你又是這六宮之主,但說無妨。「」那臣妾謝過陛下了,此人,此人正是那蕭貴妃,蕭家老爺子一生戎馬,為國灑熱血,若是臣妾動了他的寶貝孫女,令的他與皇上君臣不和,那臣妾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況且蕭家老爺子手握重兵,也不是臣妾一人所能抗衡的。「皇後听著齊麟如此說道,心里未免有些感觸,決心將事和盤托出。」皇後確定是那蕭貴妃?「」正是,如若陛下不信,我這還有一份總辦郎中的供詞,上面有他的親筆畫押。「皇後從懷中取出了一份書信,呈于了齊麟,齊麟結果後,回了自己的正座,拆封後,細細讀了起來。」哼,這蕭貴妃真是反了,仗著自己家老爺子是天下兵馬大元帥,竟如此橫行于宮中,還有沒有朕這個皇上了?「齊麟冷笑了一聲。」皇後,此次你協助朕有功,朕定要好好重賞你,你先下去吧。「」是,皇上,那臣妾便告退了。「皇後行了個禮便退下了。」楊公公,有此信,朕定能將這作亂于後宮多時的毒瘤所除去,真是大快人心啊。「齊麟身心頓時一陣舒爽。」阿鷂,老奴覺著還是有些不妥,不是個恰當的絕佳的時機,皇上還是再等吧。「楊聚德的眉頭緊鎖,心中的不安之感又漸漸縈繞在心頭。「」楊公公,你莫要在老人多疑了,若此刻還不即刻出手,更待何時?」齊麟顯然並未將楊聚德的話置于心中。
翌日早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金鑾殿上百官朝聖。
齊麟心不在焉地听著一個接著一個,不同品級的官員稟報,大到皇家事,小到地方治理方針等等,一一敷衍過去。」眾愛卿還有何事要奏嗎?「齊麟打算切入正題。」回皇上,一品天下第一兵馬大元帥兼安國公的——蕭國公,近日連斬兩名邊疆韃靼王子,其中一名還是皇儲呢,蕭國公在邊疆可謂威信十足,皇上您興許有所不知,現各地少年兒郎爭相去往邊境,跟隨蕭國公,安定邊疆呢,近日來,蕭國公可算是間接為國家增添了二十幾萬的新兵,兵部都有記載。「此時禮部李尚書的發言令的齊麟剛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皇上,確如禮部尚書所言。「」皇上,蕭國公如此嘔心瀝血為國,還請皇上準許禮部重賞蕭國公。「」這……「齊麟陷入了困境,本欲處置蕭貴妃,現如今倒不好發作了。」皇上,這蕭國公為國如此付出,蕭國公的姐兒又是端莊大方,儀態萬分,賢良淑德,盡心伺候皇上,蕭家人無論是于前朝還是後宮都已是皇家不可或缺的人了。「」那便依愛卿所言吧,如今這蕭國公已是位極人臣,朕已是賞賜他一生榮華了,實是想不出別的什麼來賞給蕭國公了。「」皇上,既然蕭國公已是如此,那還請皇上來日好好與蕭貴妃親近親近,離一些奸妃遠些吧,這也算是給蕭國公的恩賜吧。」李尚書的用意很明顯,顯然是為蕭貴妃開月兌,齊麟也是心中明了,想來下朝之後,定事會暗中命人調查這李尚書是否與蕭貴妃暗中勾結。
「蕭貴妃,此次我是念在你我之間有些交集,便幫你一把,日後老夫可不再也不想與你有所牽連了。」李尚書自是知道,如今在朝廷自己雖說得含蓄委婉,明面是指著江茉的,可惜,皇上並非愚人,定會有所察覺的,日後還是與這蕭貴妃撇清關系吧。
「李尚書,如此擁護賢臣,實是國家之大幸,此次的賞賜朕也少不了你的一份。」齊麟見大勢已去,雖是不悅卻不好發作,只得強顏歡笑。
「皇上,這蕭家還是離天尺三啊,您此次未免有所魯莽了。」楊聚德瞧著局勢也有些不對,兀自無奈地搖了搖頭。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楊公公喊了一聲,片刻之後依舊鴉雀無聲。
隨著朝廷上一人接著一人的離去,齊麟身子一軟癱坐在龍椅上,感覺到頭頂的重量,苦笑一聲。
「楊公公,憶往昔,我還有所不解父皇為何整日愁眉不展,今兒我才想透了,坐在了這個位置,並不是隨心所欲的,反倒是事事受到鉗制,如今看來,朕還不如宮外那些布衣百姓來得快活呢。「齊麟無奈地說道。」阿鷂啊,你還年輕,這帝皇權術,君臣關系,待你有所成長自會知曉。「楊聚德看著座上人,心中有些感慨,到底不如那些老姜老辣啊,要想真正馴服那些野馬駒子,還有待時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