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茉說完,齊麟不禁嘖嘖贊嘆。
「茉兒極是聰慧。」齊麟的雙眼閃出了精光,換做是尋常妃子,遇上此事定是哭天喊地,亂作一團,而這江茉非但未如此,反倒還先發制人,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想出了對策,由此看來,這江茉並非是虛有其表而已,齊麟對江茉又多了幾分敬佩和愛意。
翌日早朝。
齊麟若無其事地在金鑾殿接見百官,這蕭國公倒是急性子,上來就是第一個發言。」皇上,恕微臣直言,郎朗乾坤,天道自有常綱,你這後宮已是生了妖媚yin邪,還請皇上特許老臣帶齊人馬替聖上清君側。「蕭國公重重地磕了一個頭。」愛卿,你身為三公之一的太保,朕早已下過聖旨,見聖無須行禮儀,快快請起吧。「齊麟自是知道了蕭國公的用意,也不忙點破。」不,皇上,那江昭儀生性****,禍亂宮闈,與太監行對食之ˋ事,宮里早有傳聞,想來陛下已是知曉的,微臣還請陛下切莫貪戀美色,誤了江山社稷啊。「」又是因這江茉?這江茉到底是何許人也?後宮之人竟兩次于前朝被提及。「下面的文武百官都不禁開始思索起來,頓時陣陣竊竊私語傳來,此時的王憲和李尚書反倒是冷眼一旁,並未站出來說些什麼。」那好,愛卿,你說江茉與太監行苟且之事,可有何證據?若是光憑那些宮中多舌之人的言論,恐怕只是捕風捉影吧。「」皇上,你有所不知,微臣的孫女,也就是您的蕭貴妃,命人暗中書信于我,信里已是寫明,若皇上還是不信,老臣曾帶兵入過江昭儀的房中,已是親眼見著這江昭儀和宮中太監宮女們廝混在一起,實在是不成體統。「」是這樣嗎?「齊麟臉色有些難看了,下方的眾人都捏了一把汗,饒是這蕭貴妃與你是親屬,可這也算是後宮與前朝私自勾結,已是一條不小的罪名,二來,你帶兵私闖江昭儀的寢宮,也是重中之重的重罪,這後宮里出現的男人只能是皇上,而你蕭國公竟私自踏入,說的不好听點,就是欲謀反啊,這蕭國公打仗確實是無人能及,可是這些禮儀常綱卻是已盡數忘了,也不是忘了,而是在軍營里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生活使得他早已是對皇宮的律令規矩厭惡了,壓根沒放在心上,今兒來上朝的朝服,仔細看還是有點凌亂的。」蕭國公,朕念你,勞苦功高,這事情就不再追究,日後你莫要再提及了。「齊麟臉色一黑。」什麼,皇上,老臣犯了何錯?莫非老臣彈劾您的後宮妃子,惹您不快了,可老臣所言句句屬實啊,皇上不可一錯再錯了。「蕭國公又是磕了幾個頭,身邊的一個機靈人,默不作聲地伏在蕭國公耳邊低喃了幾句,蕭國公才恍然大悟,慌忙起身。」皇上,蕭國公剛剛有些失言,還請皇上見諒。「這時的李尚書才開口發言為蕭國公開月兌。」這是自然,蕭國公為朕安定國邦,朕自是不會因這區區小事怪罪于他。「齊麟心里一陣樂,這蕭國公比王憲和李尚書還要好對付,這蕭國公骨子里終究還是流著士兵的血啊,這樣的人真的不適合久留于宮中。」皇上,微臣還有一事相問。「」李尚書大可直言。「」就是微臣家的犬子,何日能回京?犬子自小文弱,陛下命他前去邊疆督軍,微臣愛子心切,這邊疆條件較京城有所惡劣,微臣怕犬子的身子有所不適,二來,微臣家的犬子,自小讀的是孔孟之書,對于兵家之事怕是有些不通,對陛下所托之事,恐怕有些……「李尚書的雙眼中充滿了乞求之色,一時間,齊麟也生了惻隱之心,是啊,李家父子對朝廷可謂忠心耿耿,自己這麼做,未免是有些不妥,可是一想到,若是此時不狠下心來,這江山與美人定是不可兼得,這江茉對自己的態度才剛剛開始發生轉變,若此時讓李準回來,那麼……不行!朕絕對不允許此種事情發生。」是啊,陛下,老臣也覺得李尚書此話有理,這李準老臣在邊疆也是見過的,經過數次接觸,也覺著是個正派之人,且盡忠職守,體恤士兵,經常教些軍中士兵們識字,與士兵們同吃同住,只是這邊疆瘴氣有些重,這李準的身子也是有些不適。「蕭國公此次歸京也帶回了李準的消息,李尚書听聞自家兒子在邊疆因瘴氣的原有,身子每況愈下,心中也是焦急萬分,便出此下策,懇請蕭國公出面為自己的兒子求情,蕭國公雖是個鐵血硬漢,但並非不是個通情達理之人,這李準在邊疆的所作所為他都看在眼里,認為此人更應是個朝廷文官,也應了李尚書的請求,剛剛這李尚書又替自己求情,心里更是下定決心要助這李尚書一把。」兩位愛卿所言甚是,只是你們也知,這邊疆向來只有武官,在一些朝廷頒布的律令的矛盾糾紛問題上,定是要文官處理的,若是你們書信于朕,又有些不便,故此,朕才派遣了一名文官前去邊疆。「齊麟說的頭頭是道,蕭國公也覺得有理,只是這李尚書有些氣不過了,這分明是皇上怕自家兒子回來給自己戴綠帽子。」皇上,若是您能準許我家犬子回來,微臣定讓其遠離京城。「李尚書的話說的很明顯,意思是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再與江茉接觸了,請皇上行行好吧,在場人都听明白了,唯有這蕭國公丈二和尚模不著腦袋,听得一頭霧水。」這,好吧,等明年年末了,朕定準許他歸京。「」還要一年?「李尚書大驚失色。」愛卿,你也是知道的朕有朕的難處的,就讓令郎在為朕辛苦一年,一年後,朕定讓其加官進爵,享一世榮華。「你這李尚書雖然知趣,可是你家兒子未必如此,保不準,離開邊疆後,又整出些ど蛾子來,把朕的茉兒偷偷騙走,要遠離京城的地方,只有邊疆最安全,這李準的手無論如何是不會伸到朕的後宮來的。」愛卿,這已是朕最大的寬容了,好了,你且退下吧。「李尚書雖心有不甘,卻也不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