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妹妹,怎麼說姐姐也與你姐妹一場,總要念及些交情的,若是你如實招來,畫個押,姐姐也就不為難你了,畢竟這毒害皇儲,說來也是要誅九族的大罪,不過姐姐也不忍心看著妹妹繁花落盡,到時候姐姐或許可以為你暗中打點,給你條生路,你看可好?」皇後隔著鐵柵欄,得意地看著內里被換上白色囚服的江茉。
「皇後娘娘,江茉捫心自問,自入宮這一年來,從未做過些傷天害理之事,還望皇後娘娘能明察秋毫,想來皇後娘娘耳聰目明,聖上才會將六宮大權交付于您手上,皇後娘娘如此不講理,豈非要讓聖上寒心?」江茉言辭犀利,搬出了齊麟來戳皇後的軟肋,雖是身陷囹圄,可那風骨卻長存。
「好好好,妹妹,既然你如此不領情,那就休怪姐姐薄情寡義了,你,給本宮好好招待江昭儀,切記不要留下任何皮外傷,過了子時,就可ˋ以送江昭儀上路了,明白了嗎?「皇後撇下一句話,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江茉便走了。」娘娘,可這江昭儀如今聖寵加身,若是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在了監獄里,只怕……「獄卒左右為難,一個是當今中宮之主,另一個是聖上所愛,得罪了哪一頭,自己都是不好受的。」你且放心,本宮自是會保你萬全的,找我吩咐去做便是。「皇後從袖中取出一錠金錠,塞給了獄卒。」是是是,小的自是對娘娘言听計從。「獄卒見錢眼開,即刻便將那枚金錠收入了懷中,卻未注意到皇後眼底那抹轉瞬即逝的陰寒。」江茉,本宮再問你最後一句,你到底是招還是不招?「」回皇後娘娘,江茉無何可招。「」你讓本宮很滿意,本宮會好好感激你的。「……」唔,姐姐,姐姐!「伴月忽地從夢中驚醒,只覺胸口一陣悶痛,喉嚨一甜,一口血水吐了出來,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上半身裹著白色的藥布,躺在江茉的大床上,稍一動身子就覺得疼痛不止。」小福子,小石子,姐姐去哪兒了?「伴月失聲道。」月姐姐,咱家娘娘被皇後押送去了內務府,只怕如今……「小福子的聲音有些顫抖。」什麼,姐姐去了內務府?「伴月幾乎暈闕。」不行,我要去救姐姐。「伴月此刻也顧不得什麼個人形象,衣服還未穿戴整齊便下床趿鞋。」月姐姐,莫要如此啊,你這樣去等同于送死啊。「小福子和小石子一人抱住伴月的一只腳,他們也因那日江茉被押送去內務府,怯了那兩名大漢的凶煞躲在一邊的小樹從後而暗自悔恨,如今更是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伴月自尋死路。」你們放開,若是姐姐出了什麼事兒,獨自一人苟活又有何用?「」月姐姐,不是我們不想救娘娘,娘娘平日里待我們不薄,我們二人早已是將娘娘視如至親,只是眼下光憑我們三人之力是無法與皇後娘娘抗衡的。「」不,還有一人可以。「伴月冷靜了下來,忽地想起了什麼……
「江昭儀,你還是快招了吧,像您這樣如花似玉的,小的還真有些舍不得了。」獄卒在牢房外慫恿著江茉,江茉此時被綁在一個十字木架上,底下與周圍放置了多個炭盆,里面燒著木炭,不一會兒整間牢房里,溫度上升,恍若置身于煉獄,江茉額上豆大的汗珠往下落全身已是濕透了,因缺氧嘴唇有些發白。
「你也算是盡忠職守的好狗子啊。「江茉突然冷笑一聲。」娘娘,奴婢確是一條忠犬,可是您不是啊,您的命可比奴才值錢多了,所以說啊,娘娘您還是招了吧。「屋外的獄卒又猛力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炭火更旺了。」準哥哥。「江茉有些神志不清,眼前又浮現出了李準的面容。」不,不行,我不能就這樣離去。「江茉搖了搖頭。」喂,本宮問你,你喚何名?「江茉面無表情地問道。」你說小的啊,小的名喚李芶,怎麼,娘娘還想念叨小的幾聲,求小的待娘娘好些,若是娘娘如此想,那便招了吧。「」李芶,李芶,還真是一條狗啊,你放心,本宮出去,定是會好好報答你的滴‘水’之恩。「
「那小的就等著娘娘的恩情呢。」李芶又猛扇了扇……
「喂!你這奴才是作甚?竟想直闖御書房,不要命了嗎?」。御書房外頭的兩名衛士擋住了伴月一行人。
「小石子,小福子。」伴月使了個眼色,兩人便用身子抵住了衛士,伴月趁虛而入,一下跪倒在御書房門外。
「皇上,救命啊,江昭儀如今身陷內務府,想來已是身受酷刑了,若是陛下此刻不去,日後怕是要與娘娘陰陽相隔了。」
「喂,你這狗奴才,瞎嚷嚷什麼呢?」門口的士兵月兌了身,上前將伴月雙手反剪在後背,往下重重地一壓,伴月身上原本的舊傷還未痊愈,現更是傷上加傷,疼痛又再次席卷全身。
「唔……」伴月臉色頓時青了。
「喂,你不覺得這宮女有些眼熟嗎?」。一名衛士方才並未察覺,現細細思索起來,倒真有些相識。
「你說她像不像……」
就在這時,御書房的門被猛力地推開,真龍的氣息頓時遍布四周,壓得眾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皇……皇……太好了,姐姐這下真的有救了。」伴月欣慰地一笑,緩緩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