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說了嗎?那賤人今早竟被封為了淑妃娘娘,這不是以後就要與姐姐平起平坐了。」說話人正是許久未露面的蓉蓉。
「你不說倒好,一說本宮就來氣,甭提了,若是你今日是來本宮這里發發牢騷的,那就退下吧,回去再幫襯著本宮好好監視江茉的一舉一動。「蕭貴妃揮了揮手,示意蓉蓉退下。
「是,姐姐,妹妹我一定幫著姐姐。」蓉蓉雖是如此說道,可心里已經沒底了,近來江茉像對自己生了些隔閡,雖明面上不曾說道,見了面也會付之一笑並問候自己一二,可是總覺得有些不對,難道江茉開始懷疑自己了,蓉蓉也生了疑。」霜兒,以後咱們這宮人少與鄭婕妤來往了。「蕭貴妃待鄭蓉蓉退下後,向著霜兒說道。」啊?為何如此?「霜兒不解。」本宮先前之所以打上幾分交道是因為其與江茉那賤人情同姐妹,想來應是能作為本宮安插在江茉身邊的一個眼線,可這鄭婕妤並非如本宮所想一般,除了剛開始讓本宮較為滿意之外,而後卻不盡人意,估模著這江茉已是察覺了什麼,本宮可不想讓她順藤模瓜,尋到些蛛絲馬跡,雖本宮也不在意,可是倒也鬧心的很,二來,這鄭婕妤在後宮本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丑角,眼下其只不過依附著本宮罷了,本宮也有些心煩了。「」娘娘聖明,可娘娘,奴婢看那鄭婕妤倒是對您生了情分,若是您就這樣隨手扔了他,日後,奴婢恐節外生枝啊。」霜兒提醒道。」你到是多慮了,如此雜草,難不成還能有所作為。「蕭貴妃不屑道……」姐姐,不,應該是淑妃娘娘,您看這太子殿下要來了,還請稍作準備。「伴月一本正經地行了個禮。」喂,我說你這丫頭,忘了當初我怎麼說了的嗎?若是你叫我娘娘,我就把你送走。「江茉用食指點了點伴月的額頭。」啊呀,好了,姐姐,你看我不是跟你鬧著玩的嗎。「伴月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江茉心里不禁一陣感慨,時間真快啊,眼前這個天真浪漫丫頭,一年前還恭恭敬敬地向著自己行禮呢,快了就快了,李準要回來了,江茉此刻的心早已是沒了原先的那份激動,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將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回歸于平靜,思念之情已是慢慢沉澱下來,雖是不再溢于言表,可卻緊緊與血液交融在一起。
「’吱嘎。‘」小福子輕輕推開門。
「娘娘,外面太子殿下求見。」小福子說道。
「嗯,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齊業便進來了,江茉看見齊業,心里不禁一陣心疼,這孩子原先紅通的臉已是蒼白消瘦了幾分,步子也不似以前那麼沉穩,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這苦杏仁之毒應是在他體內留下了隱疾。
「業兒,身子如何了,這苦杏仁傷到根子了沒?」江茉率先開口。
「唔,回娘娘,業兒的身子並無大礙,雖是留下了隱疾,日後若是不動大喜大悲的情緒應是不會發作的。」齊業眼眶有些紅潤,先前自己害苦了江茉,沒想到江茉能如此不計前嫌,以德報怨,關心自己的身子。
「業兒,你怎麼哭了,方才你不是說過不要動大喜大悲的情緒嗎,快別哭了,若是余毒發作可就不妙了。」江茉上前彎下腰擁住了齊業,齊業感受到些許溫暖後,便止住了哭聲,江茉半跪在地,用衣袖角擦了擦齊業的淚水。
「業兒,現我是你的額娘,不管你做了什麼,額娘都可以原諒你。」江茉微微一笑。
「嗯,額娘。」齊業重重地叫了一聲。
「對了,業兒,現在已到了午膳時分,想來你還未用膳吧,快與額娘用膳吧,今日額娘命伴月姐姐讓御膳房多做了幾道好菜呢。」江茉拉著齊業進了自己的寢間,一大桌豐盛的菜肴頓時出現在眼前。
「來,業兒,嘗嘗這果木炭烤的脆皮鴨,雖是有些肥,可卻並不膩,你大病初愈,吃這最滋補了。」江茉撕下一塊帶著皮的鴨肉夾到齊業的碗中,齊業吃了一口,滿嘴留香,又夾了幾筷子。
「業兒,切記不要過三箸,還有更好的呢。」江茉看著齊業的吃相,也就放寬了心,看來這孩子對自己的隔閡與歉疚倒是放下了呢。
「看來茉兒果真又母儀天下的風範啊,未過一天,朕的業兒在你面前就毫無顧忌了。「」阿鷂?「江茉抬起了頭看見了齊麟,業兒放下了嘴邊的吃食,轉過了頭。」兒臣參見父皇。「齊業羞紅了臉,看了看江茉,示意她行禮。」業兒,快免禮,今晚沒有父皇,只有爹爹,剛看你吃的如此歡,我也食指大動了呢。「」既然如此,阿鷂快快坐下吧,我今兒預備的菜色多著。「江茉招呼著齊麟在自己身邊坐下。」對了,阿鷂,你也在爹爹身旁坐下啊。「江茉補充道。」啊,這?「齊業不禁有些咋舌,父皇素來威嚴,怎麼今日見著淑妃娘娘竟如此溫和。」怎麼了,業兒快來爹身邊坐下啊。「」哦,好的.「齊業雖也不再推卻,在齊麟身邊坐下後,但還是顯得有些拘謹。
「業兒啊,我不是說過過今晚沒有父皇,只有爹爹嗎。」齊麟夾了一塊玉竹女敕筍給了齊業,齊業一看是自己最喜歡的一道素食,便不顧禮節,吃了起來,齊麟順勢模了模齊業的頭,看著這一張與自己相仿的臉,和身邊的佳人,只覺得寬松無比,若時間能一直停留在這一刻多好,自己多想放下擔子,過著布衣百姓的天倫之樂。
「爹,娘,我們還能經常這樣嗎?」。齊業嘴角邊有些菜渣子,眼神中滿是期待,顯然對于這一份別樣的布衣家的溫情很是眷戀。
「這得看你爹爹了,你爹爹難得有空,娘也希望如此。」江茉不禁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