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姑娘,我們可否有過一面之緣?」御書房內,齊麟與翠花相視而坐,昏黃的燭火似在訴說著無盡的幽怨與哀愁。
「皇上,真的忘了嗎?那天御花園螢火繚繞,奴婢在其中嬉鬧著,未想驚擾了聖上,當時聖上怕是喝醉了,一上來就抱住了奴婢,然後就……」翠花越說臉越紅,幾乎要滴出水來。
「哦,朕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啊呀,當時朕喝得酩酊大醉,竟把這事忘了,對了,事情過了許久,你為何不來尋朕呢?朕也好給你一個名分啊。「」陛下,奴婢也想來找您,可奈何宮禁森嚴,奴婢才到御書房玄關就被攔住了,被趕了回去,未想又耽誤了伺候前淑妃娘娘的時間,被責罰了一頓,之後,奴婢又有了您的孩子,前淑妃娘娘警告我說不要向外人胡說,這是皇上的孩子,否則絞了舌頭還不算,重則會被誅九族的,奴婢一想,自己在這宮中無][].[].[]權無勢的,沒依靠,何況那時,皇上是喝醉了,誰知道記不記得那晚的情形,再者,奴婢卑賤,不能讓孩子母憑子貴,于是便听從了前淑妃娘娘的意見,讓業兒給前淑妃娘娘做了兒子,為了不再生是非,奴婢便很少走出瑤仙宮。皇上,奴婢罪該萬死,欺瞞了聖上,若皇上要治奴婢的罪,奴婢也無話可說,只請皇上不要廢除業兒的太子之位。「翠花跪下來,磕了幾個響頭。
「你是說業兒是朕與你的孩子?」
「回皇上,正是。」翠花也不知齊麟此時是喜是悲。」快快請起,是朕,不是,是我負了你,你以為朕真的把你忘了嗎?自從那一晚後,朕天天去御花園等著夢中的佳人,朕一度以為你只是朕夢中的佳人罷了,說來可笑,朕竟把別人當做了你,你放心吧,從今以後,朕定是會好好待你的。「齊麟一把抱過翠花。」嗯,那奴婢便謝過皇上了。「齊麟曾溫暖過江茉的懷抱此時又溫暖了他人,翠花緊緊將頭貼在了齊麟的胸膛上。」你不會真叫翠花吧?「齊麟不禁」噗嗤「一笑。」回皇上,奴婢其實名喚李鈺瀅,字攬心。「翠花淡淡的如蘭的氣息吐納在齊麟堅實的胸脯上,引得齊麟陣陣酥麻。」攬心,攬心,真是個好名字,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攬走朕的心。「齊麟將翠花橫抱起,翠花發出一陣如貓般的叫聲,這金絲臥榻邊上的如水床簾被輕輕挑開,內里一片風光旖旎,與之相對的宸星宮卻是一人獨守空房到天明……
「姐姐!姐姐!姐姐!「屋外傳來伴月的喊叫聲,不一會兒伴月便進了江茉的寢間,看見江茉倚著床柱,這萎靡的神態,空洞無光的雙眼,真像一個活死人。」姐姐啊,你怎麼還坐在這兒,出大事了!「」月兒,天是塌不下來的,莫要慌亂,快說吧,是何事?「江茉雖是如此說道,可心中似乎也是預感到了什麼。」姐姐啊,你知道嗎,皇上封了翠花姐姐為昭儀娘娘,這是繼姐姐之後,有人第二次被封了這麼高的品級,還有人說,看到了翠花姐姐今天早上從皇上的養心殿里出來,想來昨晚,皇上未來姐姐這兒用晚膳,定是別有原有,皇上也太過分了,迷戀美色,竟拋棄了姐姐,說起來,月兒我也有錯,月兒不該為翠花好好打扮的,沒想到讓那狐狸精迷去了皇上的心,呸呸呸,虧我還一口一個叫著翠花姐姐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听完伴月說完,江茉只覺得天已經塌了,慘笑一聲,暈了過去,再次醒來時,只覺額上有些微微地刺痛,原是三根銀針扎在了自己的額上。
「娘娘,恕微臣直言,你如今已是落下了病根,而這病根的根源恐怕還是心病啊,據老夫推測應是長期郁結不發,憂思過度所致,此次又歷經了大悲,讓原本積壓在體內的邪氣,突然涌動,才致昏迷啊,娘娘,老夫斗膽奉勸一句,你現已是大富大貴了,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哎,老臣告退了。「老御醫說完,嘆了口氣便走了。」身在福中不知福嗎?那麼,福從何來?罷了,罷了,他說的也有理兒,是自己太傻了,明明當初說過不入帝皇家的,是自己越陷越深了,怨的了誰呢?「……
「姐姐啊,你看這江茉總算坐了冷板凳了,平日里那麼囂張,終有苦果了吧。」蕭貴妃翹著二郎腿喝著茶,一臉得意。
「妹妹啊,不要掉以輕心,這江茉雖然失勢,保不準沒有卷土重來的機會,何況這新來的李昭儀,未嘗不是一個新的勁敵啊。」
「姐姐只管放心,據妹妹了解啊,這李昭儀以前不過是個打雜的,鄉巴佬一個,沒見過世面,怎會斗得過我們呢?」
「話雖如此,還是不可疏于防備,對了,妹妹啊,怎今日來未見你那親妹妹呢?平日總見她往你宮上跑的。」
「哦,姐姐說的是鄭婕妤啊,她只不過是我曾經安插在江茉身邊的一個眼線罷了,如今她是越來越派不上用場了,加之江茉已經失勢了,妹妹我便如當初姐姐趕她一般,把她給扔了。」……」姐姐啊,你整日悶在這宮里也不是個辦法,不如我陪你除去走走吧,全當是散散心也好。「」月兒啊,姐姐真是不想出去,你若是在這里陪姐姐有些乏味了,大可不必留在這里。」」我知道姐姐再想些什麼,姐姐是怕看到皇上與翠花親親我我,對嗎?「伴月一語道破。」月兒別說了,姐姐心悶得慌。「江茉捂住了胸口。」好好,月兒不說了,便依著姐姐吧。「伴月看到江茉如此難受之樣,便止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