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又繼續手頭的工作,在宮門上又釘上了幾塊厚實的木板,說實在的,他們二人雖是在宮中待了有些許年頭了,可對象是一名孩子,終究是有些于心不忍,只好在心中念叨著南無阿彌佗佛以此來忽視內里太子的呼救聲。」是時候了呢。「一名太監望著遠處緩緩駛來的一輛裝著干柴的平板驢車。」公公,您要的東西到了。「一名士兵下了驢車,指了指平板上一大堆淋了油的柴火。」好了,你做的很好,先退下吧。「一名公公隨手賞了那士兵幾枚銅板,示意他盡快離去,那士兵倒也識趣,選擇性地不聞里面的呼救聲,作揖便告退了。
「咱們別發木了,要不然貴妃娘娘那兒不好交待,雖說這孩子賊可憐的是不?可這如今掌權的人是貴妃娘娘,不好冒犯的,這倒霉孩子啊,日後每逢佳節,給他燒點紙錢便是。「」得了,得了,別說了,咱還是快動手吧,再老說下去,听著那孩子的哭聲,我都要心軟了。」順手將一捆柴火用力一擲,便越過了宮牆,落到了金鑾殿里。
「這是?」齊業撿起那捆淋著油的柴火,還未反應過來,緊接著又是數十捆柴如雨點從天而降,一些還砸向了齊業,幸好這干柴質地較為疏松,打在身上,不痛不癢,只是一些枝干,劃傷了齊業的臉頰。
「怎麼了?業兒?「屋子里齊麟听見齊業沒了聲音,感覺情況有些不大妙。」父皇,外頭扔了些柴火進來,不知是要作甚。「齊業雙手捂著頭躲避著接天蓮葉的柴火,跑到了房門前。」柴火?「齊業有些不解。」父皇,這柴火上好像還有一股怪味。」齊業捏著鼻子。
「糟了,難道那賤人想……」齊業心里頓時惶恐不安。」業兒,完了,完了,那賤人是想燒死我們啊!「齊麟驚恐地喊道……
瑤仙宮內。」月兒,怎麼不理姐姐了,姐姐現心神不寧,以往你都會陪著姐姐的啊,怎麼這次不說話了?「
「姐姐,是不是月兒得罪了你?若是這樣,還請姐姐處死月兒吧。」伴月不滿地望著江茉。
「你是在生姐姐的氣?可你要知道,姐姐確實有苦衷啊,若是業兒一天不死,我和昶兒的性命就一天不保,姐姐心里也是不好受啊,畢竟以往,姐姐真是把齊業當做了自己的親生兒子,若是沒有翠花的攪局,齊麟的變卦,李準的離去,一切與現定是大有不同啊!」江茉不覺浮想聯翩,想當初齊麟含情脈脈的眼神,只可惜一切都只是鏡花水月,再好的愛意,也不是給自己的,自己只不過是翠花的倒影罷了。
「姐姐,我何嘗不了解你的苦衷,跟在姐姐身邊如此之久,姐姐什麼樣的人,我心里自是明白的,只是月兒一時間真的有些難以釋懷,還請姐姐見諒,月兒現不能陪你了。」伴月作揖未經江茉許可便告退了。
「或許自己本不該來到這個朝代,不應插手這個世界的事情,這個國家本應就順應歷史的洪流,興盛而衰,只因自己的出現改變了格局,不過就算因自己使得其輝煌,可最終還是會隨時間消逝而去的,自己等同于再做無用功,自己依舊是個多余的人。」江茉一時間陷入了迷茫當中。
金鑾殿漫天的火光,站在金鑾殿前,伴月不知思索著什麼,一步一步靠近宮門前,火星幾乎要蹭到伴月的臉上。」喂,你們幾個,快把門撞開!「片刻後,伴月開了口。」可是淑妃娘娘吩咐過……「」我讓你們開,你門就打開,沒听見嗎?想要我稟告淑妃娘娘嗎?讓你們挨板子嗎?「伴月柳眉倒豎威脅道。」可月姑姑啊,這門已是被釘死了,一時間要想破開只有靠木樁子,可是這木樁子只有工部那兒有,我們這一來二去的,定是會耽擱不少時間,想來里面的人都已是被燒焦了。「
「這……誒,不管那麼多了。」月兒向後退了幾十步,然後猛力向前沖去,直直地撞向那扇厚實的大門,反沖力震得伴月五髒六腑有些疼痛,可管不了那麼多了,眼下,伴月只想將齊業救出來,一次又一次地撞擊。
「哎,別看戲了,幫忙啊。「其中一名太監,也開始學著江茉往門上撞去。」喂!你瘋了!淑妃娘娘的旨意,你都違抗?「
「我知道,哎呀,你就當哥們我今天酒喝多了,神志不清了。」說完他又開始撞擊。
「哎,罷了罷了,要死就一塊死吧!」
三人一起賣力地往門上撞,許是因里面溫度過高,這里面的木板烤焦了,又或許是太監看只是一個小孩兒就沒釘那麼多木板,反正這大門總算是被頂開了,三人來到了里面,剛一進門,熊熊的熱浪鋪面而來,偌大的院子里恍若地獄一般,火焰最旺盛的地方還是那座富麗堂皇的寢宮,因為有可燃物,火焰更是凶猛,窗子內噴出了火蛇,想來里面一定也無人生還了,燃著熊熊的烈焰,時不時還有木柴「 啪」炸裂的聲音,刺鼻的煙味使得三人淚水不可抑制地流下。
「別磨蹭了,快找人吧!」伴月的繞過一處處燃著的柴堆,雖是小心翼翼可裙裾依舊被燒焦了些許,另外二人也是分頭搜尋著。
「業兒!齊業!太子殿下!」伴月呼喊道,可無人答應,濃煙已是燻得伴月快窒息了。
「嗯,有人在叫我嗎?」。齊業堅難地睜開了眼楮,可是再也未听到什麼動靜了。」哎,娘,看來我要來陪你了。「齊業又閉上了眼楮。」太子殿下!「一聲呼喚,齊業又睜開了眼楮,模糊之中看見了一個身影。」娘,太好了,你來接我了。「齊業送了口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