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煮好後,葉氏便把它端了出去,柳畫瑄正想去叫雨兒起來,卻發現她早已起來,只不過在洗漱中。
「瑄兒,把這碗粥拿進去給無淵喝吧,想必他也餓了。」葉氏用碗盛了一碗粥遞給了柳畫瑄。
「娘,叫他出來吃不就好了嗎?」。柳畫瑄頭上冒出了三根黑線,其實那家伙欠揍得很。
葉氏嗔怪了她一眼,道「人家還受傷著,你就送送吧。」
柳畫瑄無奈地接過那碗粥再夾了些昨天晚上炒剩的小野菜:「娘,雨兒,你們先吃。」說完便起身朝著百里無淵所在的房間走去。
到了門口,柳畫瑄輕輕地敲了敲門。
「進來。」里面正在運功打坐,想盡快恢復的自身的內傷的百里無淵在她還沒來到時早就了然了。
得到允許的柳畫瑄便輕輕地推房開門,:「百里無淵,吃早<飯了,再不起來粥涼了就不好了。」柳畫瑄把粥放在一旁的桌面上淡淡道。
床上的某人睜開一雙如鳳眸般漂亮的眼楮,懶懶道:「丫頭,叫無淵。」
柳畫瑄白了他一眼。
見她不說話,百里無淵邪魅一笑,:「丫頭,我要洗漱。」
柳畫瑄深吸了一口氣,我不可以生氣,淡定淡定。
不一會,柳畫瑄端來了一盤溫水,和一條柳條,只是沒有毛巾。
洗漱過後,百里無淵坐在椅子上懶懶道:「丫頭,你來喂我,我餓了。」
柳畫瑄不滿道:「毛主席說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百里無淵頓時懵了,毛主席是誰?但是他听到這個名字心里有點不舒服,想著便伸出右手輕輕地抬起她的下巴邪魅道:「丫頭,告訴我毛主席是誰?」
看著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柳畫瑄心里有些不平衡地伸手拍掉他的手,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長得比女人還要好看的,真是不公平。
想著便狠狠道:「毛主席就是…唉,說了你也找不著。」
百里無淵對于她的動作也不在意,反而有點小開心。
早飯過後,柳畫瑄把那些香菇和木耳各裝了十斤,剩下的便晾了起來。
背上山貨,柳畫瑄和葉氏道了聲便朝村口的那棵柳樹下走去。因為那趕牛車的柳三爺往常都是在那里等人的。
………
到了鎮上,柳畫瑄根據別人的話中,了解到這清風鎮上最大的酒樓有兩家,一家是林府經營的飄香樓,另一家,則是池府營的千味樓,他們兩家是死對頭。
而柳畫瑄則選擇了離她最近的飄香樓。
酒樓門口,柳畫瑄掃了一眼酒樓的牌匾,便抬腳走了進去,進去之後,柳畫瑄打量著周圍的布置。
這酒樓的布置很淡雅,但是客源並不多,也許是早上的原故吧。
酒樓中眼尖的小二見到有客來,便立馬迎了上去。
「姑娘,里面請。」
「嗯,小哥,你們這掌櫃在嗎?」。
「姑娘,我掌櫃在樓上的雅間里,請問姑娘你找掌櫃有什麼事?」店小二不明所以地問。
柳畫瑄把背簍放在地上拍了拍手輕聲道:「小哥,我是想和掌櫃談一筆生意,除此並無它意。」
「那姑娘你請稍等片刻,小的這就上去請掌櫃下來。」
「謝謝你了小哥。」小二聞言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便跑了上去。
不一會兒,一位身體有些發福面容和藹的中年男子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說是想和自己做生意的人居然是個貧窮的鄉野小丫頭,便不由感到了意外了。
看著她不卑不坑的神情,這可真難得,這如果是那些山野小丫頭定被嚇得發抖,這丫頭以後肯定會不簡單。
而柳畫瑄感受到他眼底的和藹,並無歧視之意,頓時他在她心目中的好感直線上升。
「姑娘,我是這飄香樓的曹掌櫃,不知姑娘找我何事?」
柳畫瑄微微行了一禮輕聲道「掌櫃,不瞞您說,我是想跟您談一筆生意。」
「哦,姑娘,你不妨直說。」
「曹掌櫃,我這里有兩種新的食材,而這兩種新的食材不僅美味,而且對人的身體還有益處。」
一旁的曹掌櫃得知有新的食材,心里雀躍不已,自從那千味樓從京城里請來一個大廚後,這飄香樓的客源也被搶了一半,生意也逐漸變得慘淡了起來,現在也只剩下一些老顧客了。
听到她說有新的食材,心里帶著歡喜,道:「哦,姑娘你有這等食材,可否讓我來掌掌眼。」
柳畫瑄淡淡一笑,道:「曹掌櫃這當然可以,您請看。」
柳畫瑄說完,便把背簍上的布給掀開,露出了里面棕色肥大的香菇和黑色的木耳,曹掌櫃頓時聞到了一股很香很清新的氣息,心中更是愉悅,說話也有些急了:「姑娘不知這食材叫何名字?我經營了這麼久的酒樓卻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食材。」
柳畫瑄淡笑地伸手介紹著:「茶掌櫃,您看這棕色又肥又厚,還散發著香氣的的將香菇,另一種,一大朵黑色的叫木耳,而且這兩種食材的營養還很高。」
「好,好,好,姑娘,這些食材,我全要了,你開個價吧,只要價錢合理就好。」
這曹掌櫃果然不愧是一個商人,果然很精。
「好,但我先用這些食材做幾道菜,你嘗後再決定買不買。」
「好就依姑娘所說的做,小全,你過來一下。」
那被叫到名字的小二連忙走過來,憨厚的撓了撓頭,道:「掌櫃,您叫我來有事吩咐嗎?
曹掌櫃點了點頭,道:「你帶這位姑娘進廚房里,然後再和里面的廚子們說讓他們把廚房交給這位姑娘用。」
「是掌櫃,姑娘,請和我來。」
「好。」
柳畫瑄淡淡應了聲便拿起放在地上的背簍跟著那名叫小全的人進去了,進到廚房,小全走到廚師長身旁,道:「廚師長,掌櫃吩咐要你把廚房交給這位姑娘做幾道菜。」
廚師長聞言不滿,道:「看她一個小女圭女圭能懂什麼是叫做菜嗎。掌櫃做什麼呀,讓她來糊鬧。」
其他的廚師聞言也用那嘲笑的眼神看著她。
他們雖然不滿,但掌櫃吩咐的,他們又不能違抗,只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