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瑤听了焦急又擔心的眼圈都是紅了又紅,坐在靠椅上焦灼的實在坐不住。
「十三妹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沒事的,」謝雲彬停下腳步低聲說道。
現在謝雲彬也好不到哪兒去,如今這般情形他也早已沒了頭緒。
謝老爺讓他想辦法,但是現下他腦海里除了能想到各種慘劇外已經是一片空白。
謝家三人都在正堂內,無聲的在心里祈禱謝卓妍和謝南昊能夠逢凶化吉早日歸來。
可是老天爺偏偏不稱他們的心,正這時門外跑進來謝家永興鏢局的一個兄弟,風塵僕僕身上的衣服殘破不堪,顫顫巍巍的跑進來一把跪在地上。
來到近處一看那人頭上還流著血,有的已經干透,有的還是剛剛留下來的鮮紅顏色。
謝家的三個人見著情形心中無不咯 一聲。
「老爺,我們走鏢的路上突然山石滾落,隨後又踫上了土匪,弟兄們都受了傷好不容易護下了鏢趕了回來。」那位兄弟低頭哽咽的說道︰「可是,二小姐……二小姐她……」
謝老爺和謝清瑤听罷兀得站了起來,走向那人沉聲問道。
「二姐怎麼了?」
「怎麼回事,說清楚!」
謝雲彬更是覺得屋外明朗的天空瞬時便得陰暗密不透風。
「二小姐受了重傷,」那位兄弟繼續說道︰「我們抬著二小姐回來……」
那位兄弟話還未說完,謝家的三個人已經越過那人沖出了屋門,直直朝著永興鏢局門口走過去。
山石滾落。
路遇土匪。
雨霖受傷。
這三句話在謝老爺、謝清瑤和謝雲彬的腦海里來回回蕩,三人只覺得頭腦恍惚。
永興鏢局門口已經聚集了好些個家丁丫鬟,謝家三人撥開眾人走過去,只見幾個家丁抬著擔架,擔架上躺著的正是謝雨霖。
謝雨霖的衣衫也是破爛不堪,發髻散亂,臉上身上更是布滿了傷口。
她閉著眼楮毫無知覺,任憑幾個家丁抬著她,白皙的臉龐也沾滿了泥土灰塵。
謝老爺已經顧不得問什麼,抬手趕忙吩咐道︰「快!叫大夫!」
而除去謝雨霖,門口或躺或坐著幾個弟兄,全都身上掛滿了彩,有些的也已經神志不清迷迷糊糊。
「趕緊扶他們進來,管家的,你負責弟兄們的事情。」謝雲彬皺眉吩咐。
管家的領命上前安排人手,家丁和丫鬟們便忙進忙出,一時間永興鏢局門口頓時便得忙碌不已。
不過多時,一位老夫幾乎被人趕著下了馬車跑過來,來到了謝雨霖的院子處。
此時院子門口丫鬟進進出出,不時的端著滿是血紅的銅盆走出來,隨後又端著干淨的一盆水進去。
「大夫,快點快點!」
家丁拉著老夫往前跑,老夫連連應聲顫巍巍的抓著藥箱子跟著跑。
「大夫來了!」
有人進來通報,謝家三人和丫鬟們都齊齊看向進來的大夫。
「大夫你趕緊看看,」謝老爺趕忙過去扶著大夫上前。
此時謝雨霖的身上除了殘破的衣裳未換,臉上已經比適才整潔了許多,血跡也已經擦拭干淨。
大夫放下藥箱子,凝重的坐在床榻邊把脈,時而擰眉時而嘆氣,引得周圍的攜家人更是忐忑不已。
「大夫,怎麼樣?」謝老爺見了忍不住問道。
「二姐沒事吧,大夫你倒是說句話啊!」謝清瑤更是快要急哭了,在旁邊急得跺腳。
大夫放下了謝雨霖的手,走到了旁邊的方桌前打開了藥箱子取出一瓶藥。
「先把這個藥涂到謝小姐的傷口上。」
大夫說罷便有丫鬟立刻上前領了藥在一旁同其他幾個下人小心翼翼的將藥水涂在謝雨霖的傷口上。
謝雲彬擰眉看了一眼後走到大夫的旁邊道。
「大夫怎麼樣?」
可誰知大夫嘆息著搖了搖頭,謝家的三個人的心幾乎同時提到了嗓子眼。
「你嘆什麼氣,有屁快放!」謝清瑤更是恨恨的大罵道。
謝老爺對謝清瑤的無禮也無暇顧及也等著大夫發話。
「傷得不輕啊,」大夫緩緩開口道︰「頭部受了重創,如果三天內醒不來,就是回天乏術了。」
謝清瑤听罷搖著頭後退幾步,轉身看向躺在床榻上的謝雨霖。
「二姐肯定能醒過來,大夫你倒是趕緊治啊!」
「那我們該怎麼做?」謝雲彬皺眉無力的問道。
大夫拿出筆墨紙硯,坐在桌子前寫了方子,遞給了謝雲彬。
「按這個方子一日三次服用,量要逐日增加,」大夫也是皺眉說道︰「務必要讓謝小姐喝下去,剩下的就全看謝小姐的造化了。」
謝雲彬接過方子,轉頭開始吩咐底下的丫鬟們趕緊去煮藥。
而大夫也不再說話,施了禮離開。
謝清瑤坐到了謝雨霖的身旁,握緊她的手,兀得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珍珠不斷的流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謝老爺站在一側看著謝清瑤和謝雨霖一言不發,眉間的褶皺一刻也沒有舒展開來。
謝雲彬見謝清瑤傷心的模樣忍不住上前,拍了拍她的肩道︰「沒事的,二姐肯定能挺過去。」
「卓妍南昊在外逃亡,雨霖如今又生死未卜,我們謝家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老天爺要這樣懲罰我們謝家!」
謝老爺悲痛萬分,扶額低著頭,聲音哽咽。
圍在周圍的丫鬟家丁听了也跟著抽泣起來,閨房內悄無聲息只有時斷時續的抽泣聲傳來。
謝雲彬嘆了一口氣,擰眉看著毫無血色躺在床上的謝雨霖。
而一直在羅莊鎮游蕩的顧承澤,隨著胥府的人終于趕到了文渠鎮。
一路跟著過來,對于他們的行蹤也是捉模不定。
按理來說他們都不該朝著文渠鎮的方向去。
「少爺,胥府的人越來越多,好像都趕往文渠鎮。」小廝看著旁邊的顧承澤說道。
顧承澤點點頭。
難道謝卓妍她們在文渠鎮嗎。
「跟上,不要懈怠。」顧承澤吩咐道。
小廝點點頭,跟前方的人馬拉開一定的距離悄悄跟蹤。
顧承澤和小廝跟著胥府的人馬,來到一處客棧,見胥府的人馬都陸陸續續停了下來。
顧承澤和小廝也下了馬車,待那行人從客棧走出來之後也一同進入了客棧。
可是一見眼前的情形,顧承澤和小廝二人不禁臉色慘白,瞪大了眼看著客棧內的情形。
客棧內橫尸遍地,鮮血四濺,躺在地上的殺手全被一擊斃命,還有些許中箭身亡的村民。
「他們來過了。」
顧承澤看著眼前的情形,神情恍惚,絕望的說道。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