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爺听到消息後是真坐不住了,听到消息後便趕到謝卓妍的院子里,即便面上毫無波瀾但是匆忙的步伐還是暴露了他此刻焦灼的心。
「謝小姐,」顧老爺進來便客氣而恭敬的說道。
這份客氣和恭敬自然是來自謝卓妍這一路以來披荊斬棘的能力,就但憑扳倒了胥知府這一點,顧老爺也得給謝卓妍幾分面子。
謝卓妍不必他開口便知道他的來意,卻也不急不躁的請他坐下到了一杯茶,甚是有一副賢良淑德的兒媳婦模樣。
但顧老爺現在可不管謝卓妍賢良與否淑德與否,只要她接著能夠迅速鏟除馬通判這個眼中釘肉中刺,顧老爺就把她當大爺一樣供在顧府里也不覺得有什麼可吃虧的。
「你听說了吧,馬通判和忻府貌似有些不為人知的關系。」顧老爺直奔主題說道︰「也不知道那個忻府是什麼來頭,若真是跟馬通判一伙兒的,那我可就不好辦了。」
顧知府現在剛剛升任知府之位,**還沒做熱呢哪里敢無故得罪本不用得罪的人,本來顧老爺行事風格便是和氣升官。
所以顧老爺便理所當然的前來把這個爛攤子要扔給眼前的謝卓妍。
謝卓妍自從劉鐵拳之事起,在襄陽府里風風火火的鬧了好一場,從之前臭名遠揚到如今的人人稱贊,現在就算謝卓妍砸了哪個和尚廟,恐怕襄陽府的人也只會以為是那座廟的錯。
「我知道顧老爺難辦,既然我們都是一家人,顧老爺不必客氣,有什麼需要的只管跟我說,兒媳必定盡力。」
謝卓妍心里打著小九九。
其實當時謝卓妍在看見謝雨霖憔悴不已,癱瘓在床上的模樣時早已恨不得將胥知府和馬通判生吞活剝,但等謝卓妍恢復了平靜仔細考慮之下才沒有做那種沖動又莽撞的事情。
若謝卓妍是以前的沈紅綾,對付胥知府和馬通判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情,給他們一人一綾當即斃命即可。
但是現在的謝卓妍一是沒有當初沈紅綾功力的五分之一,二是若以她現在的身份貿然殺害兩條官命那簡直是自尋死路。
所以若想要對付馬通判和胥知府,一定要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將他們二人繩之以法。
在那之前謝卓妍已經斷定了胥知府早晚會交由河南府押解,便沒有再多慮,只是讓他嘗了些皮肉之痛,卻又不將他殺死。
而馬通判……
謝卓妍等的就是這時刻。
謝卓妍的一番話讓顧老爺喜上眉梢,心底有了十足的底氣,再怎麼說眼前的人還是他們顧府的兒媳,不幫他這個岳父還要幫誰啊。
「這件事情恐怕我不好出手,而且如今最好先搞清楚忻府的來歷,不知道謝小姐有沒有什麼主意?」
謝卓妍微微皺眉。
至于這個忻府,謝卓妍使勁從記憶力搜尋。
當初紅白雙綾叱 風雲,南山派坐鎮一方的時候,皇上手底下最信任的便是掌握了國庫的戶部。
然而手底下兵權的管轄遲遲攢在自己手里不願交給兵部,似乎對于兵部有種隔閡。
那時候大都督府剛剛設立不久,總體而言形同虛設,還處于幼雛狀態,皇上似乎也不聞不問。
知道謝卓妍重生後才明白,原來皇上早已經決定了重用大都督府,只是之前一直在等待合適的時機。
而沈紅綾本來也只不過是江湖俠客,對于皇宮明朝之事知之甚少,更是從未留意過如同虛設的大都督府。
但是京城的一些豪門望族就算沈紅綾不願去打听,耳邊也總是不斷的能听到那幾個豪門皇室的消息。
所以,謝卓妍覺得如果這個忻府是從京城過來的,又出手闊綽如此奢侈無度,她不可能沒有听說過一絲一毫。
可是無奈謝卓妍再怎麼搜尋忻府這個字,總是未果。
這種無果的結果雖然並沒有向謝卓妍提供可靠的消息,最起碼可以判斷這個忻府要麼就是突然崛起的某府,正好在沈紅綾死後謝卓妍復活前的期間發展壯大,所以謝卓妍不知道忻府的來歷。
要麼就是,這個忻府實則並不是什麼豪門望族,即便擲金如土,實則也是個鍍金的虛殼,並沒有多大的實力。
「忻府的來歷不好查,也不需要去查,不管忻府是不是真的與馬通判結成了某個聯盟,我們也不必在意。」謝卓妍思索一刻後說道。
謝卓妍現在的確查不到,在京城她唯一認識的除了南山派的眾師兄師姐們,便只有侯少卿一個人了。
她根本沒有資源去查找一個憑空冒出來的豪紳是何來歷,那樣過于耗費精力和時間。
現在時間對于謝卓妍而言就是生命,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日漸消瘦無力。
「可……」
顧老爺听了之後有些詫異,想要反駁可又想了想便閉了嘴。
「顧老爺放心,忻府和馬通判之間就算結成了聯盟也不至于為了馬通判而得罪您這位顧知府,他們之間只是靠著利益支撐。」謝卓妍信誓旦旦的說道。
「何以見得?我看那馬車里指不定是什麼機密物件,若真是那樣,那麼馬府和忻府之間的關系可沒那麼簡單。」
「不會,」謝卓妍毫不猶豫的搖搖頭︰「都是銀兩。」
銀兩?
顧老爺可想不明白,他也曾在襄陽衙府門口瞟到一眼那輛馬車,車上捆了好些個箱子,若是銀兩那麼多箱子為什麼會送到忻府呢,馬府豈不是要被掏空了,按照合作關系而言有些說不通吧。
按照顧老爺的猜測更像是里面藏著某些機密物什,將不可告人的東西夾雜在一些可有可無的東西之間來掩蓋耳目的事情顧老爺可是見得多了。
謝卓妍自然是看得出來顧老爺不相信的神色,便也只好解釋道。
「馬通判為了不讓人起疑,偏偏將那麼多箱子全部裝在一輛車上,就是為了混淆視覺。」謝卓妍說道︰「但是只要仔細觀察推車的兩個小廝就不難判斷,那輛車子的重量可沒有眼看的那麼輕,由那兩位小廝用力的程度可以判斷出裝得都是黃金。」——
之前那幾章其實不應該那樣倉促,中間漏掉了很多感情戲和對抗胥府的戲份,最起碼沒讓胥知府看起來很狼狽,是老夫的錯。
現在開始盡量仔細寫,抱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