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卓妍準備好一切,去找忻昂。
她難得的一臉誠懇的對他說︰「葉雲詹不能在里面待太久,我需要盡早讓他出來,我知道我現在這樣很唐突冒昧,但是現在只有忻少您能將他救出來了,不管花多少錢我都樂意,只要能然他盡快回來就好。」
忻昂面露難色,來回踱步,嘆了口氣說道︰「不是我不幫你,只是這件事情的確棘手,我不一定就能保葉公子盡早出來。」
忻昂抬頭看向謝卓妍,鄭重其事的說道︰「這件事情候都督那里抓的很緊,沒有他的允許,恐怕誰都救不了葉公子。」
謝卓妍一听見「候都督」三個字,腦袋里便炸開了,面色微變,緊緊抿嘴。
「私鹽這件事情,大都督府的已經抓了好久,現在終于有了點眉目。葉公子如果是清白無辜的,他肯定是沒事的,只是要在里面受幾天的苦罷+.++了。」
忻昂的言外之意便是讓謝卓妍不要再管這件事情。
可是謝卓妍不就此放棄,說道︰「我的病情什麼樣,想必忻少在襄陽府時便早有耳聞。現在我的身子極其虛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需要葉公子每日替我把脈診療,我才能苟活。所以,葉公子在順天府呆的時間越長,就表明我的壽命越短,這件事情不只是牽扯了葉公子的性命,我的性命也攥在他們的手里。」
謝卓妍說道最後有些哀求的意思,忻昂見了也不忍拒絕。
謝卓妍幾次三番昏倒不省人事的事情忻昂自然也知道,也知道這些日子葉雲詹每日每夜替她把脈,煮藥,鍛煉等。
忻昂看著謝卓妍猶豫不定,最後還是無奈的點頭說道︰「好吧,讓我且去試一試,我會盡力的,顧大少女乃女乃還請先放寬心。」
謝卓妍深深感謝後離開,現在葉雲詹和她的性命都依托在了忻昂身上,除了相信別無他法。
顧承澤是最後听聞這件事情的,他听聞的第一時間便來到謝卓妍的屋子里,一進門便看見謝卓妍正呆呆的坐在床沿上,不知道在出神想著些什麼。
顧承澤輕手輕腳的走到她的旁邊坐下,囁嚅一刻,也沒敢打破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卓妍才微微一動,這才發現顧承澤早已經坐在旁邊,感到有點恍惚,揉了揉眼楮問道。
「你什麼時候來的?」
謝卓妍剛剛還在想在城門口的事情,想的過于入神,並沒有任何警覺,便沒有發現顧承澤的到來。
她對于這一切倒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因為謝卓妍這些日子萎靡不振,精神渙散,早就沒有了刺客本該有的敏銳和警覺,只剩下了麻木不仁,行尸走肉而已了。
「來了沒多久,我看你好像在想事情,沒敢打擾。」
顧承澤搖搖頭說道,看向謝卓妍的眼神充滿了柔情。
謝卓妍沒有說話,過了一刻,顧承澤才再次開口問道。
「我听人說,葉公子被抓到了順天府?」
謝卓妍點點頭,將適才遇到的事情全都告訴了顧承澤,隨後說道︰「這件事情應該不會傷及葉公子,更不會威脅道他的性命,只是我等不了而已。」
顧承澤微微垂目,他自然知道葉雲詹對于謝卓妍來說有多重要。
當顧承澤知道謝卓妍的告示的事情後,他便是第一時間告訴了葉雲詹,當時他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好讓有人可以替他多照顧一下謝卓妍。
可就是這樣陰差陽錯,謝卓妍不告而別,他本以為謝卓妍是一個人離開,卻沒想到也帶走了葉雲詹。
現在葉雲詹就是她的命,對謝卓妍而言勝過任何人。
「要不,我們再找一個大夫吧,等葉公子回來之後再讓葉公子接手。」顧承澤提議道。
除了這個辦法,也沒有其他可行的辦法了,總不能葉雲詹一日不歸,謝卓妍就要等他一日吧。
「能夠治療我的病的大夫屈指可數,葉公子是專門為了我的病才踏進的顧府,若不是這樣恐怕到現在都找不到可以醫治我的大夫。要說現找一個大夫有多難,說不定花時間找其他大夫,比將葉公子救出來還難。」
顧承澤垂下了頭,他自然也知道找到一位能夠醫治謝卓妍病癥的大夫難于上青天。
可是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顧承澤有些垂頭喪氣,現找謝卓妍有難在身,他卻出了干著急沒有其他一點辦法,這讓顧承澤感到莫名的煩躁,十分瞧不起自己。
兩個人沉默許久之後,顧承澤似乎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問道︰「你剛剛說,這件事情是大都督府的在查辦?」
「嗯,」謝卓妍抬起頭疑惑的看向顧承澤,不明白他的意思。
還未等謝卓妍弄清楚,顧承澤便突然起身,急急忙忙的說道︰「你等我,我出去一趟。」
說罷便一刻不停離開了屋子。
忻昂在謝卓妍離開之後,便離開了忻府。
他本來是懶得管這個事情的,可是一方面由于此時牽扯到了謝卓妍的性命,另一方面謝卓妍又是謝清瑤的妹妹,所以忻昂還是依著試一試的態度去了大都督府。
等忻昂踏進大都督府,門房立刻殷勤的請他進去,然後便是孟大人趕過來,一陣寒暄,領著忻昂去了偏房。
孟大人讓人準備好茶水,便請忻昂坐下,說道︰「忻少今日怎麼有時間來這兒了?」
忻昂抿了一口茶,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是因為私鹽的事情,最近這件事情鬧得京城沸沸揚揚。」
孟大人點點頭說道︰「私鹽商販已經是積累了好幾年的了,早在候都督上任的時候就曾發下話,要嚴懲私鹽商販,從那個時候起,我們就一直緊盯著那邊的動靜。這些天好不容易有了眉目呢,看來也是快解決了。」
「不不,」忻昂搖搖頭︰「這等大事我也摻不進去,我主要是因為一個人,他牽扯進了私鹽的事情里,被抓緊了順天府。」
孟大人一驚,隨即立馬恢復了神色,很是恭敬從容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雖然私鹽這事很棘手,但是既然忻少出面了,那我必定是要盡力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