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卻是不管綏遠鏢局的弟兄怎麼勸阻,就是死拽著他的手,咄咄逼人的說道。
「我不要什麼賠償金,我要我的東西,你還我的東西來!」
綏遠鏢局的弟兄面上有點難看,來來回回顧客不斷,讓人瞧見這幅模樣,怎麼瞧都不好看。
可是又不能對人家來強硬的手段,只能好聲好氣的安慰道︰「即便我們綏遠鏢局將鏢看得比命重要,這種事情也時有發生,您老也知道,為了護這趟鏢,我們的兄弟都好不容易從鬼門關走出來的,這真的是無能為力啊。」
綏遠鏢局的弟兄左勸右勸,怎麼都勸不住,只見余老撲通一聲便一**坐在地上不起了,好一副撒潑耍賴的樣兒。
那位小兄弟實在是沒轍了,誰不知道余老一生清貧,沒多少個之前的東西,那一趟鏢也不過是一些文玩古物,可余老偏偏是個執拗的][].[].[]人,固執的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除非將丟失的東西變出來,恐怕余老是一心要橫死在這兒了。
小兄弟無奈只能前去找人求救,綏遠鏢局的弟兄們輪番上陣,群槍舌戰,可余老的**就像是釘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大家無可奈何,不理他吧,他又瞎嚷嚷,瞎胡鬧,弄得綏遠鏢局的生意都沒法做了。
彭陸海幾次三番想直接把余老趕出去,都被賈琳攔下了,畢竟現在綏遠鏢局內還有這麼多客人在,對方又是個年過七旬的老人,根本動不得他。
正當綏遠鏢局的大家抓耳撓腮,苦悶不已的時候,「期盼」了許久的謝卓妍和葉雲詹赫然站在了綏遠鏢局的門口。
大家一見,立馬繃住了神經,豎眉看向兩個人。
而謝卓妍和葉雲詹只是站在門口,一句話沒說,一個動作都沒有,綏遠鏢局內的氣氛卻是突然顯得凝滯,無論是綏遠鏢局的弟兄們還是客人們,都神色不一的看向他們二人。
謝卓妍和葉雲詹自從獅門鏢局的事情之後,已經好久沒有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此刻葉雲詹一臉心潮澎湃,忍不住想要施展一下拳腳,雖然那個拳腳只限于觀看而已。
「你想干嘛!」
還沒等謝卓妍和葉雲詹有何動作,彭陸海便第一個忍不住上前說道,旁邊的賈琳趕忙拽了拽他的袖子,讓他記住之前自己說的話。
彭陸海轉頭看了一眼賈琳之後,面色稍緩,又看向了謝卓妍和葉雲詹。
謝卓妍見彭陸海上前來,立馬裂開嘴笑了笑,就如同看見了自己的故友一般親切,可是看在大家的眼里,只剩毛骨悚然。
彭陸海深皺眉頭,只覺得來者不善,是個瞎子也能看出來這兩個人就沒按什麼好心。
隨後便見謝卓妍和葉雲詹並肩款步走進綏遠鏢局的院內,左右張望,可是綏遠鏢局的弟兄們沒人敢貿然上前,就怕到時候吃虧的就是自己了。
謝卓妍邊走邊氣定神閑的說道︰「來鏢局能干嗎,押鏢唄。」
彭陸海眉間的褶皺愈發加深,若不是袖子還被賈琳拽著,恐怕早就沖上去了。
其他弟兄們也是面色難看的盯著謝卓妍,一心只想瞧瞧謝卓妍和葉雲詹到底能玩兒出個什麼花樣來。
還好賈琳顯得很是沉著穩重,心平氣和,他以一貫接待顧客的態度上前道。
「謝小姐和葉公子是要押什麼?倒不如進去說說。」
賈琳說著伸手作請。
而這個時候謝卓妍的一雙眼楮直直的盯向了坐在地上的余老,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意,走了過去。
賈琳並沒有因為謝卓妍的無視而覺得有多尷尬,反而在謝卓妍和葉雲詹走向余老的時候,還一直跟在身後,一副听候差遣的模樣。
「這人是誰?」謝卓妍看著余老,眼楮里閃過一絲亮光。
實則沒有人比謝卓妍更明白坐在地上的年過七旬的老漢是誰了,否則謝卓妍也不會出現在這里了。
余老听見謝卓妍這樣狂妄不羈,毫不尊重的語氣,立馬梗著脖子罵道︰「關你屁事,別礙著我,走開!」
不管是瞧著熱鬧的眾人還是綏遠鏢局的弟兄們,都各個面色復雜的看向這里。
此刻的謝卓妍看起來雲淡風輕,猶如清風拂過,並不能感覺得到平時那一副囂張跋扈的氣息,卻正因為這樣,讓大家更加不禁膽寒。
就像是暴風雨的前夕,寧靜的有點可怕。
謝卓妍轉頭看向彭陸海和賈琳,卻並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答,便也不再繼續問下去,反而蹲子與余老平視。
「怎麼了,有什麼難處跟我說,說不定我能幫忙呢。」謝卓妍就如同好叔叔對著小孩子說話一般說道。
余老鄙夷的抬起一邊的眉毛,不屑的說道︰「你是誰?」
余老本就已經上了年紀,哪兒折騰得起跟一幫年輕人瞧熱鬧,所以他也只是听聞了雲海鏢局、龍騰鏢局和獅門鏢局的事情,聞得謝卓妍和葉雲詹這兩個名字而已,卻並不認得他們二人。
「我?」謝卓妍莞爾一笑說道︰「我叫謝卓妍。」
听見謝卓妍三個字後,余老神色一動,上下打量了許久,這才皺著眉說道︰「你就是哪個無法無天的女娃?」
謝卓妍一愣正,隨即不禁一笑,點點頭說道︰「是啊,我就是。」
說罷似乎還有些得意的昂起了下巴,饒有興趣的勾起了嘴角。
看來獅門鏢局的那一場熱火朝天的大鬧,效果不錯嘛,謝卓妍在心里想道。
「謝小姐,里面已經備好茶了。」賈琳此刻開口說道。
他只怕這個蠻橫無理,固執己見的余老和狂妄無道,胡作非為的謝卓妍,突然一拍即合,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便只能趕忙打斷他們的對話,試圖將兩個人拉開來。
可顯然還是晚了一步,坐在地上的余老已經騰地一下站起身,一把抓著謝卓妍的兩個袖口,神色如同遇見了失散多年的親孫女,和之前刻薄冷漠的形象截然不同。
「那你可得替我評評理了!」余老眼楮冒著精光,又開心又惱怒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