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立秋張大嘴,他明知道她和二人不對付,被她們給欺負了,還讓她們送自己。
她心里恨的牙直癢癢,可面上卻一副驚慌失措,「不,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能行,求你了,張連長,張大哥……」說到後來,聲音里帶上哭腔,一看就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
張永軍遲疑了,看她疼痛難忍的樣子,終于伸出手,「走吧,我扶你。」不管怎麼說了是因為自己,他不能看著不管。
伍立秋小心的看著他,搖了搖頭,「不用了,真不用了,你走吧!」
張永軍板起臉,「快點,別廢話!」
伍立秋好像被驚嚇到的小兔子一樣,飛快的說︰「不,不行,我的腳走不了。」
張永軍想了想,干脆轉過身半蹲下,「上來,我背你去醫院!」
心里卻有些不自在,心想這算什麼事啊,都怪苗苗,看來是該好好的磨磨她的性子了。
伍立秋又驚又喜,但讓她上一個男人的背上讓其背著,她還是猶豫了。
可是,她的眼角瞥到張苗苗追了出來,心里立刻不再猶豫,羞羞怯怯的趴到他的背上,「張大哥,麻煩你了。」倒是自覺,自動把稱呼給喚了。
張永軍背對著,並沒有發現張苗苗,他站起來,不在意的道︰「沒事!」他剛走兩步,張苗苗已經看到他們二人了。
她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立刻上前撕打那臭不要臉的女人。
她跑過去擋在張永軍面前,恨恨的盯著他,「張永軍,你太過份了,你這樣,對得起我嗎?」。
張永軍皺眉,「苗苗,別無理取鬧。」想了下還是解釋道︰「她腳崴了,不能走路,我背她去醫院。」
張苗苗氣的都要瘋了,他不問青紅皂白就說自己欺負同學,現在又說她無理取鬧,她冷笑︰「腳崴了?誰知道真的假的?怎麼這麼巧,她腳崴就讓你看到了?哼,我看她是對你不軌吧!」
伍立秋眼里含淚,「張大哥,你,你放我下來吧!我不用你管了,你還是去陪苗苗吧!」
「呸,誰讓你叫我的名字,惡心!」張苗苗氣極了不管不顧的罵道。
張永軍臉徹底沉了下來,「張苗苗,你過份了!」聲音不大,卻蘊含不耐,這是他忍耐到了極限的征兆。
張苗苗怔了怔,知道他是真生氣了,她更委屈了,「好啊,張永軍,你為了這麼個女人跟我發脾氣,你行,你真行!我算看透了,呸,什麼腳崴了,分明是你有情她有意!哼,我成全你們就是了。」說著就跑了出去。
鄭慧雅剛好出來,看到他們好像吵起來了,忙跑過來,可是張苗苗傷人的話已經說出口了,她只來得及說句「張連長,苗苗她性子急,一生氣不管不顧的你別放在心上」就跑去追她了。
對于張永軍背伍立秋並沒說什麼。
她不像張苗苗,當局者迷,對這段自己主動的感情患得患失,因此容易激動。
張永軍背伍立秋,不敢肯定是不是伍立秋使了什麼手段,但肯定一點,伍立秋無法走路。即便她使手段,那也是真對自己下了狠手,要不然張永軍不會分辯不出這一點。
她追上張苗苗,她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趴到她懷里就哭個不停,路過的行人都瞅著她們,鄭慧雅忙摟了她往自家那方向走,一面走一面勸她︰「苗苗,你別哭了。你這性子,太容易沖動了,好好的事,解釋清楚就完了,你這樣一鬧,他下不來台,這事反倒大了。再說,你這不更如了伍立秋的意了?」
張苗苗哭的斷斷續續的道︰「你,你沒看到,他竟然背著她,太過份了他們,他都沒,沒這麼背過我呢!」
這時候還不忘急風吃醋,鄭慧雅也很無語。
「你呀,一踫到他的事就不長腦子。你也不行思行思,他們並不熟,他背她,肯定是有原因的唄!」
「能,能有什以的原因?肯定是伍立秋裝可憐,他同情她唄!」她也覺出不對來,可性格使然,她仍然嘴硬,「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應該背她。伍立秋要不能走路,他不會去找同學嗎?顯著他了?就他是好人唄?」
「男人都要個面子,你就是有個想法不會過後說他?你啊你,平時挺聰明的人,怎麼一遇到跟張永軍有關的事就跟腦子缺根弦似的。」她無奈的指著她,「行了,別哭了,等著明天,你去找他,陪個禮道個不是,把今天的事跟他說明白了就行了。」
張苗苗仍在小聲的哭泣,堵氣︰「我不去,憑啥讓我給他道歉,明明就是他的不對。」
鄭慧雅可不想二人因為這事鬧分手,說來說去,源頭是她為自己打抱不平引起來。這事她也有責任。「行了,明天我陪你去一趟,好好跟他說說。因為外人鬧別扭,傻不傻啊!」
心里卻想︰難道每一對戀人或是夫妻,鬧別扭吵架的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外人嗎?到底是溝通不良還是信任不夠引起的?
「不去,不管為啥,他是男人,連這點心胸都沒有,只知道指責我,這樣的男人我真不稀罕。」張苗苗恢復了平靜,可一想到剛才那一幕,讓她心疼的不是他背伍立秋,而是他對自己的指責。
她捂著胸口,讓淚水慢慢的又流了滿面,「這里,慧雅,這里真的好疼!」
鄭慧雅看她這樣,也不能讓她現在就去找那個男人說清了,只好扶著她回了自家,讓她躺在炕上,自己哄完了孩子們才過去安慰她。「這事,你們倆都有責任。你別放在心里,說到底,還是誤會造成的。苗苗,別想那麼多,好好睡一覺,明天又是個好日子。沒啥大不了,有事咱們明天再說好不好?」
張苗苗點點頭,她哭累了,覺得心也好累,在這場感情中,她是付出最多最用心的一個,可是那個男人,卻一點都看不到,她太累了,慢慢的閉上眼楮睡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