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心頭太過震驚,李三郎足足愣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都沒能回神,蕭楠見狀雙眉微微一挑,又補了一句︰「怎麼,三郎軍莫非瞧此的比試難度太大,不敢接?」
「好,我接了!」李三郎受此一激,立即月兌口道,就算比不過,難道連接的勇氣都沒有?他李家三郎可不是這般沒種的人。
至于在場的其它貴女郎君們,現看蕭楠的目光都在像看白痴,只覺得這個女人真是瘋了,為了博取別人的關注,竟敢放此厥詞,他們這會已經忘了,蕭楠和李三郎比箭,並不是她自己要求的,若非江二郎刻意把她給拉到眾人的視線之內,她根本不會多說一句話。
五公主一開始憤怒無比的目光,現也逐漸平靜下來,她能與江初雪並列帝都雙嬌,自不會是全然無腦之人,蕭楠的話說得越大,越想博得李三郎的注意,最後受的的羞辱就會越重,畢竟比騎射需要真功夫,靠著嘴邊子沒用,而她,哪怕用腳趾頭去思考,她不相信蕭楠能做到她自己說的要求,不僅僅是她,現場諸人,除了蕭楠和李三郎之外,沒有一人相信她真做到,就連對她頗有些了解的江家二郎也一要。
無它,蕭楠所提的那個比試條件實在太苛刻了上結,沒有達到通元境,也就是習出內勁的人,是不可以達的那個要求的,二百步之外,要以一石之弓箭射中靶心,除了拉弓者本身是神箭手之外,臂力低于三石之力的人想都不要想,至于想要在策騎馬奔馳的時候,在這個距離之內拉弓射箭,連中靶都難,更別提射穿把靶心了。
也就是說,想要完成這個比試要求的,除了是內勁高手之外,還要是神射手,蕭楠出身獵戶之家,或許箭法不錯,可她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內勁高手?
至于李三郎,他初听得蕭楠提出的比試要求時,第一時間同樣在懷疑這姑娘是不是在嘩得取寵,他是武將世家的弟子,自是知道厲害的武人是能習出內勁的,這樣的人京都的禁衛營中就有兩個,但是眼前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女,不可能是其中一員啊。
只是當他從驚愕中回神,與蕭楠沉靜的眼眸撞在一起時,忽然有些不確定了,眼前這女子自麼看都不像那種嘩眾取寵的人,莫非她真有這個能耐?此念一起,年僅十七歲的少年頓時升起一股不服,比就比,誰怕誰,即便是輸了,能輸在一個這樣的強人手中,那也值!
所以,當他月兌口說出我接了這句話時,心情就平靜下來,說完這句話後,他轉目對江二郎開口︰「江二哥,麻煩你在靶場備十個靶,再牽兩匹馬和兩把一石之弓過來。」
江二朗似乎張口說點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他招來場外的家僕,分咐了幾聲,沒一會兒,馬和弓都來了,靶場上的靶子也豎好了,李三郎接過弓在手里掂了一掂,隨後轉目看向蕭楠︰「蕭娘子,誰先來?」
「既然這個方案是我提出的,我先來吧。」蕭楠淡淡一笑,她一手接過江家個人遞過來的弓和馬,一邊開接口道,她此言一出,大家又是一愕,之前蕭楠提出那個方案,在場的除了她自己和李三郎之外,其它人都認為她是為了博取眼球在在放厥詞,所以,比試的時候,定然也會讓李三郎先上,等李三郎完不成這個要求,她才有話好話,可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李三郎也是一愕,不過他目中的愕然就變成了灼熱,他想看看這個一點不謙虛的少女如何來完成在他看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蕭楠沒有在意別人的心事,她接過弓馬之後,伸手在馬背上重重拍了一掌,趨著馬揚蹄的剎那間,人如離弦之箭般,縱身躍上馬背,隨後挽弓搭箭,但听得一聲尖銳的破空聲,緊接著踫的一聲巨響,第一個標靶直接被射倒在地。
不待大家回神,接下來踫踫不絕于耳之聲不斷傳來,對應著每一聲巨響的就是一個靶倒了下去,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靶場上的十個標靶皆應聲而倒,而蕭楠的人也到了二百米之個,勒住韁繩。(備注,每個靶子之間相隔約有十五米左右的距離,十個靶子,再加兩頭的距離,正好差不多二百米。)
這一刻的靶場,靜得連根針掉下來都能听得見,之前那些一心等著看蕭楠笑話的貴女們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傻傻的張著嘴,愣愣的看著靶場上那一排倒在地上的靶,根本回不了神,許久之後,五公主尖脆的聲音響了起來︰「我不信,我不信她真能射穿靶心。」她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那些倒在地上的靶跑去,扶起來一看,只見碗口大的靶心整個被射穿,那箭羽還顫微微的插在被射下來的靶心之上。
怎麼可能,眼前這個不男不女的女子怎麼可能這般厲害?五公主目光呆滯的看著手中的標靶,臉上一片迷茫,被五公主這麼一喊,跟著過來的貴女郎君們也覺得嘴巴發苦,剛剛他們都在萬分肯定的等著看笑話呢,哪知轉眼之間,這熱辣辣的巴掌就煽上來了……
「我輸了,日後你若有差遣,只要不違背我的做人原則,我會無條件的為你做一件事。」半晌之後,李三郎的略帶澀意的語音傳進了大家的耳中,二百米之外,策馬奔馬,他能射中靶子就不錯了,想要射穿靶心,自己百分百做不到,這點自知之名,李三郎還是有的。
「哈哈,好,李家三郎不愧是將門虎子,果然是條坦蕩漢子,日後若真遇到需要李郎君幫忙之事,我不會客氣。」剛剛騎著馬慢慢走回來的蕭楠聞聲哈哈一笑,她一邊從馬上一躍而下,一邊大笑著開口道。
「江大娘子,多謝你抬愛相邀請,今日宴已赴,箭已比,我尚有些其它事要處理,就不多留了,多謝款待!」說完之後,轉目對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的江初雪開口道了一句,說完之後,也不管他們如何作想,抬步就朝外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