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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金手指是什麼意思呀?連個提示都沒有!
曲瓔愁苦著小臉,將牛皮紙和玉鑰匙用木盒子裝起來,直接又煩燥地丟回宜竹居里。
現在不懂它是什麼意思不要緊,反正最後總會給她查探出來,她不急!在心里給自己順毛,她比了比手上空著的圓球體,思慮了幾秒,從宜竹居拿出差不多如硬幣粗大的玉飾,一枚雞血印章、一枚冷玉步步高升,一枚暖玉蓮蓮有魚,正好將木質圓球里的空間塞得滿滿的。
將木球機關拔回,精確地按回到床頭上,曲瓔看著這寬敞木床的目光閃爍浮動。
果然,床柱上的四個木質圓球都可以拔動,她將其他三個木球拿下來,果真又在木球心里拿出三樣東西,一個是被兩張牛皮紙塞實了,每一張牛皮紙都記錄著十個藥草方;一個是放著幾枚雕刻精美的祖母翡翠玉飾;最後一個是金銀小元寶對半。
她只是粗略地看了下藥草方,跟宜竹居的某些藥草方一字不差,只是跟空間里幾百張藥草方相比,這兩張牛皮紙僅記錄了二十張藥草方。
曲瓔現在是有證據相信,她這曲姓,跟老祖的曲姓,真的是同屬一系,而不是她心里所想的那般‘巧合’!
從這二十藥草方來看,她父系這一房,在當時的曲家,可能是舉足輕重的嫡系,不然憑什麼這二十個藥草方,既然都是實用型的。
偏偏非常巧合地,都是她最近特意挑出來煉制的藥草方,就在這二十箋方其中,這說明什麼?
說明她家這一房曲姓往上數五代,曲家便已經泯滅于眾。不若守著這樣珍貴稀缺的藥草方,曲家一族還落得這樣默默無聞,肯定是子孫不孝了。
否則,光是憑著這二十張藥草方,任是其中幾方,就可以讓曲家落于不敗之地千年,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可她從明琮權里听到,自開國後、不,應該說自明清後,就沒有听說過‘曲’姓一氏,可見曲姓已落沒至少五百年!
這樣一算,曲家從她這一代往上數,至少有十代以上,被踢出古武圈子了!
以明琮權的陳述,既然連他爺輩都不知‘曲’氏,那麼只能追溯到明清朝了。也不知當初的先祖輩們,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一個龐大的丹藥家族退出古武圈強權的視線。
可惜的是,留下空間的先祖,並沒有詳細交待曲家的始源。
往事不可追。
有了這兩張牛皮紙的藥草方,她簡直不用再從空間‘偷渡’作假了。
曾經,她听聞老一輩說過,這曲家祖宅已經建了有幾十年了,因著曲家是後來搬遷來到清溪村的,是屬于後來者,又因當時人數眾多,讓清溪村原來的江、周、林三姓,瞬間變成了四姓村。
等到了開國時期,國策使得表溪村的姓氏越來越多,最後變成了雜姓而居。只是原本屬于外來者的曲家,這些年發展過來,卻被成了佔地為王了。
整個清溪村,光是姓曲的,就佔了五分之一。
偏曲瓔真正的五服之內的堂親,既然就只有曲琿一位堂弟。村里的曲姓,與她家在族譜上,已經基本出了五服了。
想到村里很多曲姓人,均要叫她‘姑姑’,其實都比她大的‘子佷輩’,曲瓔就有些頭大黑線。誰讓她爺爺本來在同輩就屬于最小的,然後她爸爸頭上又死了一哥一姐,等到他長大時,別的堂兄們,孩子都要成親了!
誰要舊社會的時候,都是十五六歲,就可以結婚的……orz這樣一算下來,她輩份高,已經無可厚非。
整個曲家一族,別看她爺爺有點拎不清,女乃女乃混不吝,實際上,曲家還是有幾位族老,老有七八十歲了,還健康泰壽的。只能說,她爺爺頭上的直系長輩都是短命的,使得他頭上無直系長輩,一直隨心所欲,搞得她們這些後輩們的關系,烏煙瘴氣的!
果真,娶妻當娶賢呀!老話果然是有道理的。
最簡單一件事,爺爺他的妹妹,就因為他沒有得理好‘姑嫂’的問題,直接跟他斷了兄妹之情。一晃幾十年,要不是她在前世無意中听聞過曲媽說過,她還有一個姑婆,她還真不知道,爺爺還有親妹妹活在世上呢!
想到混亂的長輩們,曲瓔真的有氣無力。
便是她有心關照親人,有著混不吝的女乃女乃在一旁虎視眈眈,她只會冷眼相待。
將手上的木球體原裝不動地一一裝了回去,她輕輕地抹去了自己踫觸過的痕跡,既然她有心與明琮權在一起,自身的底氣必然是要提升的。
這提升的,肯定不只只是她一個人的成就,父母跟她是一體的,就連即將要出生的親弟弟,同樣在她要謀劃的範圍。
利落地離開了祖宅,悠閑闊步,不緊不慢地往爺爺的老宅而去,心里卻在想著往事。幸好這個時間正好是農村做飯的時間,而且祖宅這里一向偏僻,要不然被村人看到她這閑逛地‘步伐’跨度,絕對會驚掉下巴。
別看曲瓔一步一步似慢似緩,只錯開一眼,就能發現,她這看似緩慢的步伐,實際上是非常快,原本她回來的時間是花了二十多分鐘,速度已經可以說很快了。可現在她回去老宅的時間,卻只用了六七分鐘!速度快的如成了殘影!
儼然曲瓔此刻的心思,根本不在步伐的速度上,只自然地展開全力趕路,顧著時間不早了,省得晚了一點,她那搞家精不嫌事大的女乃女乃,又要鬧得炸翻天,唯她心緒,卻翻飛澎涌——
如果不是有曲女乃女乃這一特殊人物在,她累積自家財福的時候,同樣有心讓小叔沾光的。就算曲江他有些自私自利,有他的小心計謀,她確覺得無不可,只要他分得清,誰親誰疏就行了。
偏有個曲女乃女乃在中間插手,她只要想到定婚宴上,因著她的出聲,使得爺爺女乃女乃的菊花臉幾度變青灰蒼白難看,她就意嘆蹣跚。
實在不是她不孝,而是先有長輩不慈,才使得她心灰意冷。
生活就這樣,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戰勝東風,從不例外。
曲瓔想到這,臉上都不自知地帶上了笑意,誰讓她前世懦弱,被女乃女乃壓得自卑迷惘,如今卻不知不覺中,將曲女乃女乃一步步壓得有氣不敢喘,可不就讓她打了場翻身仗——讓她整個人如沐春風,心里酸爽不已!
嗯,她確實是不孝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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