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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不好意思,阿姨不知道……」林秀玲臉上發窘地沉默,一下子不知道要說什麼話來寬慰眼前明顯低落情緒中的大男生,她沒有打探他家丑的意思!
想到夢中她那小叔子夫妻早早就死了,再加上那個佷子不懂事,他們夫妻沒辦法,勉強在瓔寶讀完這個學期,就逼著她去外地打工了。
「沒事,阿姨別在意。我媽這樣子挺好的。」
如今,小叔子夫妻沒死。大寶他人也沒有那麼混,雖說一樣有意外事件,可相對于夢中的重大斗毆結局,如今發生的都是小事。再加上有女兒在一旁看著,大寶他人也懂事多了。
想到這,她恍惚了幾秒,林秀玲總覺得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情,可怎麼都想不起來!見到明琮的舉動,連忙客氣地阻止他「噫、明同學,不用你弄,讓你曲叔動手就好。瓔寶那里如何了?」
「就是,明同學,你放下,讓我來就好。」曲海忙接過明琮的舉動,一邊細心地舀出一碗雞湯,一邊仔細打理眼前的少年,見妻子對他有好感,他也沒多想。因著明琮他們來得及時,差不多等于救了妻子一人三命,還將女兒照顧的很是妥帖仔細,他對這個少年同樣是極喜歡的,甚至感覺到他似是極面熟,一下子又沒有想到在哪里見過他。
明琮讓出位,對曲叔輕勾了嘴角,如一個清朗的羞澀少年,為了刷岳父岳母的好感,他也是拼了好麼!「曲姨,你別擔心,瓔寶她沒有多大事,就是她撞的是頭部,不好移動,醫生也不讓她下床,只讓她躺著。倒是曲姨你這里還是要多注意一下,保好胎兒才是正經事,知道你好了,瓔寶才會更快好吶。」
曲瓔可比曲媽嚴重的多,她到現在還不能止住嘔吐、頭暈、耳鳴呢。只是他不可能將她的真實情況告訴曲媽,只得挑好的來說,就怕她憂心太重,傷了她自己和胎兒。要真這樣,曲瓔的受傷就白費了。
明琮再與準岳父母小聊了幾句,就禮貌地告退離開。林秀玲情況剛穩住,精神不太足,只是喝了一碗湯,一點粥都吃不下,躺下就沉沉入睡。
曲海是見到妻子入睡後,才輕手輕腳的離開她的病房,正好看到小弟正和弟妹在拉扯,他走近了一點,才發現小弟是在罵弟妹,這麼晚才送來晚餐,而他早就吃過了明琮特意給他準備的飯菜了。
他看了眼手表,發現都快八點了,這時候才來送晚餐,還是來送宵夜?果然這小弟夫妻倆都是不著調的。
曲江在听到開門聲時,轉過頭一看,是自己大哥,才臉訕訕地笑了笑。
「大哥。」夫妻倆低低同聲叫道。
古秀玲也是真的冤,丈夫給她電話時,她正好見中午沒事,就回了娘家看望母親,誰知撞上了破事,轉頭氣呼呼地回家,看到家里一個人都沒有,才知道原來她那公婆又干了大事。一臉心怕怕,又一臉慶幸自己生的是兒子。
好歹那也是曲江的親大哥大嫂,瓔丫頭還救過丈夫、幫過兒子幾次,她倒不好推托。便乖乖的做飯煲湯。可曲江給她打電話時都快六點了,臨急臨忙,她沒肉菜也做不出來呀,巧婦也要難為無米之炊!況且自己那手藝,她自己都吃不下。
她急急去菜市場買肉買菜買雞,都花了半個小時了,煲個雞湯,沒個把小時,哪里能行?還要洗米做飯,切菜炒肉,再加上還要打的到中心醫院,哪樣不要時間?
「小弟,你也別為難弟妹了,你們都回去吧。你明天還要上班,就別在這里呆著了。唔、你們要是有空,回去看看兩老……吧。」曲海無力地拍後小弟的肩頭,留下發懵中的曲江夫妻,面面相覷。
他大哥,這是什麼意思?曲江總覺得他大哥剛剛最後那一句話很不對勁……可他重復地念了三、四遍,也不知道他哥這透出來的是什麼意思!
「回去吧。」曲海說完,就孤寂地轉身,輕輕地打開病房,正好看到病房里的幾個人,都安靜的陪坐著。
曲瓔還在睡著。
曲海一進門,就輕輕擺擺手,讓大家不要出聲,他心痛的走到明琮讓出來的位置,緩緩會下,看到女兒那毫無血色的小臉,晶瑩剔透,他連想踫都不敢踫一下,就怕驚醒了她。
自從一家搬在鎮上後,曲瓔就沒有被體罰過。父親因為工作,極少在家。母親剛開始帶她搬到鎮上時,因著她有輕微的自閉癥,膽小又懦弱,采取的獎勵教育。
等到她丟下自卑的帽子,曲媽又見她越來越大,才開了家小店鋪,一點一點地發展成小超市。可無論他們夫妻多忙,小瓔寶都是听話懂事的,就算不喜難受,都全自個兒忍了。
一直以來,女兒越長越出色,又開朗了不少,他們夫妻不知多高興,最主要的是,小小的瓔寶長大了,也不封閉自己,懂得看眼色,又會小小的撒嬌,讓他們久違了她的嬌俏憨萌。
可同時,這一年,曲瓔似乎過得不咋順,年前才生了一場病,想不到年中只不過淋了一點雨就高燒不退,好不容易好了想讓她出去走走,誰知當衰的遇上了車禍。還是為了保護她小叔才受了傷,以為這樣就過去了,大家因為曲媽懷孕可高興壞了。
誰知道曲老太會在這時候犯混?弄得臨過年了,曲家老老小小都不舒心。幸好結果並不太糟,還沒有造成大禍。只是曲海卻是沒臉再帶妻女回老宅了,就當他不孝吧。
曲琿是最先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的,他看到紅赤著眼的大伯,又低頭看了眼虛弱無意識的堂姐,輕輕地出了病房。
正好看到父母都堵在病門里,面面相覷。他也沒心情說話,只是腳踢了個空,默默地坐在牆壁上設置上的坐椅上。
「大寶,你跟媽先回去?」古秀玲跟在兒子身後,輕輕的扯了一下兒子的手臂。
「媽,我不回去。你跟爸先回去吧。」曲琿搖頭,正好看到門後出來的顧玨之和崔希雅,聲音更小了。
「琿子,你還是跟你父母先回去吧。你要是真擔心,明天早點過來。醫院不會讓太多家屬留下來的。」顧玨之拍拍他的肩頭,示意他放心。
曲琿看了眼父母,然後又看到顧玨之和崔希雅,眼眶都紅了,低頭應吮、低沉哽咽道︰「嗯。那就麻煩玨之哥和雅雅姐了。」
「回去吧。」顧玨之揮揮手,然後跟著崔希雅進了旁邊的病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