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看一看,你有沒有?」她厚顏無恥的伸出了爪子。
玄墨扔了一個儲物袋給她,又掏了幾枚玉簡出來:「我只重練器,其他三藝稍有涉及,你先看著吧,若你需要,我會幫你留意的。」
從玄墨手中得來的方子只賣了幾千萬聯盟幣,他畢竟不會將一些微不足道的東西記下來,蚊子再小也是肉麼,何況他比蚊子腿肥多了。
與玄墨道別以後,她馭起自玄墨那里新得的飛行器,乃是一棟船屋,速度快、防御高、配套齊全,既可以上天又可以下海,操作也簡單自動化,唯一的缺點就是耗靈高,但這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缺點。
調出飛行器上自帶的河圖,選擇好地點,就可以安心的在里頭喝茶吃飯,毫無壓力,簡直是殺人放火居家旅行的必備之物啊!
這十年來,林三奇將她乾坤袋里的黃龍丹吃了大半,她又舍得靈石,給他在靈獸袋里布了高級聚靈陣,總算將他的修為拉到了二階,而然也沒什麼卵用,戰斗力還是那麼的渣,化形之後雖然更像人一點,但還是那麼的辣眼楮。
看著他岔著兩條大毛腿,用勉強幻出五指的手抓了個靈果湊到自己的尖嘴前啄啄啄。
你們能想象麼,那種烏雞的肉色長在人臉上,兩邊腮幫子上還各掛了一片皺穰穰垂下來的烏色垂冠,隨著他的動作左搖右擺。
偏生這家伙自己不覺難看,變成這鬼樣子就不肯再變回去了……明明剛綁定的時候他不是這樣子啊……
林白白的拳頭松了緊緊了又松,最後心下一橫,硬塞了幾枚黃龍丹到他嘴里,然後往靈獸袋一扔,剎那間,有一種整個世界都干淨了的感覺……
到了世俗界,尋到那書院一看,徐少凡已經不在那里了,她找書院院長了解了下情況,原來徐少凡今年初便回了南詔國,也對,他的父母畢竟都在那里,合該回去看看的。
她在儲物袋中做了點小手腳,順著自己留下的禁制要找到他並不難。
她是在一間花樓找到他的,時下南詔國文人多拿下流當風流,逛青樓游妓院乃是家常便飯,便連宴飲賓客,也要**作陪,一些個文人大豪客也都愛在**胸腿之上做詩繪畫,一個個的,將狎妓當做是高雅樂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可想而知,在如此的風氣之下,她尋到徐少凡之時,入目的場景得有多不堪,她是真的連提他出去的心都沒有,怕髒手,只傳音與他道是城中升平府見。
升平府是座梨園,里頭有城里最火的戲班子,偶爾還請說書先生說上一段,她以白發老頭的模樣現了身,要了二樓的一間雅間。
徐少凡足過了兩柱香的時辰才來,好在似乎略做過清理,面上蹭的脂粉都洗了干淨,頭發也梳整齊了,甚至還換了一套衣衫。
見了他,比先前的時候要知禮一些,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喚了句師傅,顯然這些年的書並不是全念到狗肚子里。
然而林白白並沒有因為他這做派就對他心生好感,本來就有偏見,好不容易叫自個放下成見,一見他,又是如此不好的場景。
若是個俊俏公子哥與個美人兒調笑,那定是要贊一句風流,但你長得丑,還不多讀書,與幾個、幾個庸脂俗粉在那拉拉扯扯,只能說是下流、猥瑣、呸!
她半耷拉著眼皮,不動也不作聲,心下卻在猶豫,要不然就放棄任務,趁機好好瀟灑一把算了?
徐少凡心中亦有些忐忑,他心中琢磨了幾個原因,覺得師傅許是認為他耽于享樂而荒廢了修為,或者是因為他沒有听從囑咐,安心在書院學習,躊躇著開口道。
「師傅、師傅,這些年弟子並沒有荒廢修煉,每日夜里都會打坐三個時辰,只是可能因為天姿有限,始終處于練氣三層無法突破,想著許是因為心中有所牽掛,這才回了南詔想再見生母一面,本該見完就回去的,可是弟子偶爾間在城外發現一個山洞,洞內靈氣要比其他地方濃郁一些,這才逗留了下來。」
听了他的解釋,林白白眉頭輕蹙,他竟然始終都不覺得自己狎妓有什麼不對。
是了風俗如此,大家都這樣,他怎麼會覺得自己不對?
此事當真也怪不得他,說不得那書院院長自個也狎妓未知,她也沒囑咐過叫他要潔身自好,本來腿上做詩,听起來慣是風流情趣,但是他丑呀,由他做起來,風流沒有,下流倒是足足的……
罷了,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徐少凡就是上天派來磨礪她的承受能力的,好歹他還是個人,萬一以後的任務對象都是林三奇那種鬼樣子的呢?如此一想,頓時舒坦多了。
擺擺手道:「起吧,本君此次來,是欲帶你去修真界,給你兩日時間,你若在凡俗還有什麼牽掛,速速去了了,修真無歲月,下一次過來,許南詔都改朝換代了也未知。」
回去的途中,林白白扔給他幾簡玉簡,叫他自己好好看,都是修真界的一些指南錄、見聞、常識游記一類。
其實修真界也有凡人國度,與世俗界差不多,他到底還是年輕,這幾年過得也順心,雖仍比同齡人陰沉,但好歹沒有了那種時刻都在詛咒別人的感覺。
越過天塹,得知這邊就是修真界時忍不住探頭往窗外看,待看到那些凡人城面上不免流露出失望的表情來,估計心中的修真界應該是瓊樓玉宇仙氣繚繞,一派祥和之狀吧。
這幾天林白白也考慮好了,準備帶他熟悉幾日,然後將他送到一個門風正的宗門里去。
她絕對不是一個好老師,雖然當初一手教出來的江影希她頗滿意,但人與人是不同的,手把手教徐少凡這玩意,一代宗師不要想,說不得就歪到地溝里去了。
這半個月,她先是領著徐少凡到了中州,叫他看了看心中的瓊樓玉宇,順便也體會體會散修的艱苦民情,甚至還故意叫他被打劫了一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