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照片有什麼不對嗎?」。金大福見她神色漸漸凝重,不免也緊張起來,認識她這麼久,還沒見過她這麼鄭重的表情。
「我也不是很確定,得親自去看一眼。」林白白搖了搖頭,把照片還給他。「我去找班主任請假,你安排一下,我們盡快過去。」
林白白說的請假就是直接扔了一張事假條子在班主任的辦公室內,金大福拎著手機在她樓下等著,見她出來,忙迎上去,「南山飛原市的飛機最快一班是晚上十點,可以嗎?」。
「可以,我回去和我爸說一下,再收拾兩件衣服,帶點可能要用到的東西。」
「嗯,不用帶太多,去那邊買也行。」
林白白跟林大川說她要去津市參加奧數比賽,今天晚上就出發,如果比賽失利,大概幾天就回來了,要是晉級了,時間就要長一點,林大川又不懂這個,只+.++是給塞了幾張票子,交代她安心比賽,不要操心家里。
此行就林大川和林白白外帶一個趙爹安排的送他們過去的人,廣播安排他們登機的時候,金大福的電話響了,原來是另外三狗頭打來罵他的,這麼好玩的事情,竟然拋下組織自個先溜了,這怎麼能忍,友誼的小船沉沒了。
金大福暗搓搓的希望跟林白白來一個二人甜蜜之旅,最後還是甩不開趙父安排的電燈泡,心情也不爽呢,接起電話听沒兩句就開炮:「什麼重色輕友,爺爺我又不是去玩,辦正緊事呢,北方那多冷,你們能扛得住?不讓你們一起去還不是怕你們受不了,好了我登機了,就這樣。」
飛機飛了三個多小時,一下飛機就有車來接他們,從原市機場到金大福他爹礦上那又沒飛機,平常路況好,開車還得開七八個小時呢,別說現在是晚上,一路搖搖晃晃到地方的時候已經第二天早上十點鐘了。
老板的車,自然直接就進了礦區里,開到了礦上的住宿樓,林白白裹好圍巾帶好帽子下去伸了個懶腰,就用圍巾捂住了口鼻,這地方髒兮兮,入眼的不是黃就是黑,拉煤的大車蕩起的灰土讓整個礦上的空氣都呈現一種灰蒙蒙的狀態。
金大福在車上也是睡了一路,這會精神正好,他不是第一次來礦上,熟門熟路的領著她去他爹的辦公室。「礦上環境差,東西也不干淨,不過我昨天就給我爸打電話了,讓他給買了點東西,要是不合胃口,你將就將就,辦完事我們就走,去原市玩幾天。」
跟在後面提著行李的司機心想,嘿,這比老板還妻管嚴呢,果然是上料不正下梁歪。
金大福他爹雖然是個土老板,辦公室卻並不闊氣,就是張皮椅子一張辦公桌,桌上有台電腦,挺時髦的,小小的藍色顯示器,後面一個大大的腦勺,旁邊一排沙發,一張茶幾,應該是用來會客的。
「爸,我來了!」他把自個往沙發上一甩,蕩起一陣塵土,睥見林白白嫌棄的目光,忙爬起來,「這里就是這樣髒兮兮的……」
金大福他爹金正元正接電話呢,看到他們過來,匆忙說了幾句就掛了,站起來走到他們這邊來,「這是林同學吧,總听大福說起你,長得真好,我是金大福他爸,你可以管我叫金叔,你們剛到累了吧?我叫食堂給你們留了飯,你們吃完休息休息,明天我叫人帶你們到礦上逛一逛,這里髒是髒了點,年輕人,就當體驗生活哈哈哈。」
金正元長得不差,畢竟能生出金大福這樣俊俏的兒子出來,本身也不可能是個歪瓜裂棗,只不過人到中年,有點發福。
「我想看一看那塊石碑。」林白白簡要明了的說出目的,趕緊辦完事趕緊走人,誰會想在礦上玩,毛病了。
「那行,幾個老礦工都說那東西邪乎呢,弄出來就沒人外敢搬,現在還在礦井口扔著,捉了幾只公雞看守著,看了幾天,活蹦亂跳的公雞都萎了。」
金正元也想趕緊處理完這事呢,正是工業大興起的時候,煤炭行業多麼吃香,自從一號井里挖出了這東西,連著死了好幾個工人,結果昨天二號井也出了人命,工人們人心惶惶的,都不肯下井,這停工一天,他得少賺多少錢,催煤的電話接得他腦仁疼,現在全靠三號露天礦在支撐,心都在滴血好麼。
「諾,就在那邊,血紅血紅的,詭異的很。」金正元不肯靠近,隔老遠指給她看,金大福要過去,也被他給攔住了。
林白白到井口一看,不禁有點想笑,照片是黑白的,她也就以為這是塊黑石,結果這是一整塊辰晶,這麼大塊辰晶,也是極稀罕之物,這東西不知要集多少年的日華地氣才能長成,陽氣旺得不得了,公雞本來就是全陽體,要吃點陰蟲緩和緩和,被關在這石頭邊上,差點要被烤焦,可不得萎麼。
「弄點水來,我把這上面的泥刷一刷。」她也不客氣的指揮著。
金正元有點猶豫,「林同學啊,這東西邪門的很,你還是不要踫了吧?」
「這是是辰晶,就是朱砂,陽氣最勝,闢邪效果特好。」
「朱砂不是那種紅色的粉狀麼?」金正元有點疑惑。
金大福一把掙月兌他的手,給他科普起來,「嗨,爸你不知道,你說的那種都是後來加工的,這東西挖出來就是一塊一塊的,但大部分都是劣質的粗砂面,這種晶體那是極品,得長在玉床上,這麼大一塊,那可是無價之寶,咱南山市現在還有人用它煉丹呢。」
金正元瞪他︰「胡說,這玩意有毒,煉丹不得吃壞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這個東西闢邪效果好,爸你去叫人弄點水來。」金大福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林白白身邊。
這塊石頭不知在地下埋了多少年,很是費了點力氣才把它刷干淨,然後把上下兩截一合攏,林白白皺著眉,用手指順著刻錄的符文路跡走了一圈,眉頭漸漸攏了起來。
「有什麼不對嗎?」。金大福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