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無辜觀眾醒來的時候,林白白和成景瑜相對而坐,用他的肚子當桌子,在上頭擺了棋盤正在下棋,正生死決勝之時,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掙扎著想起身,被林白白按住臉一把推倒,這局馬上就要勝了,她怎能容許有人搗亂?
等將成景瑜殺了個片甲不留,她才扭過頭去看他︰「你方才想說什麼?」
真.無辜男子瞪大一雙細長眼,呈死不瞑目狀道︰「水……」
「我來!」趁林白白動手之前,成景瑜取了一只茶壺,壺嘴對住真.無辜男子,咕嘟咕嘟往他嘴里灌水,他來不及吞咽,水順著他臉頰流了下來。
「哎呀,你小心一點!」林白白不悅的瞪了成景瑜一眼,成景瑜心中有些不快,便又悄悄將水壺使勁往下壓了壓。
便听林白白又道︰「墊子都打濕了,一會叫人怎麼坐?」——
成景瑜心情回升,一臉正色把茶壺拿開︰「我覺得他喝得差不多了。」
一臉茫然的真.無辜男子。
「那個……」真.無辜男子掙扎著起身道︰「在下唐月明,多謝二位出手相救。」
他以為這兩人大概會說「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之類的話。」
結果,林白白拿出一個錢袋和幾棵他辛辛苦苦采集的高階草藥,在他眼前晃了晃,「救命這麼大的恩德,我就不要你以身相許了,拿這個做報答吧……」
一臉血的真.無辜男子眼神真摯的望著她︰「其實,我可以以身相許的!」
「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林白白略略避退,目帶嫌棄。
成景瑜虎視眈眈,面色陰沉。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他訕笑一聲,認命的躺倒︰「開個玩笑……」
到了城鎮的時候,林白白大發慈悲的讓成瑜瑾幫唐月明也開了間房,半夜,唐月明屋里進了個人,嘲笑了他片刻,給了他一個包袱。
林白白豎起耳朵略听了一下,無非是「你怎麼這麼衰」「被個土著打劫了」「隱藏任務要做多久?」「那你就打算耗在這里,武林大會要是趕不上,損失大了去吧?」之類沒什麼營養的話題,她听了會就失去了興趣。
第二天一出房門,林白白發現他系在腰間的荷包似乎鼓了點,被林白白的目光這麼一掃,他感覺荷包涼嗖嗖,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荷包,林白白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走了。
本來以為他們要就此分別,可不知那廝跟成景瑜說了點什麼,成景瑜面色一謹,竟然邀他一道上路了,她對此並沒有什麼異議,隨他們去了。
自從那一波黑衣人被團滅後,成景瑜否極泰來,安安穩穩的回了丹陽城,到了丹陽城,林白白才知道這廝竟然是瑞親王世子,閃亮亮一條金大腿,怪不得許諾了她那麼多好處!
之前這廝叫林白白護送他回來之時,因為覺著直接許諾金銀有些俗氣,見她對醫術頗有造詣,便許諾了諸如「天山雪蓮」「千年人參」「七星海棠」之類的天材地寶,這種東西多數都是可遇不可求,林白白自然也是心動。
一回瑞親王府,不必林白白催,成景瑜便使人將藥材取來給她,有了成景瑜給的這幾味藥,再加上從唐月明那廝那里順來的藥材,竟意外的叫她湊夠了一爐大還丹的主藥材,余下數味輔藥雖然也稀有,但並不是尋不著,起碼有好幾味藥,踏雪山莊都有,沒有的,以踏雪山莊的勢力,收羅收羅也非難事。
大還丹有起死回生之效,能治療一切內外傷,還有增加功力之效,起死回生肯定不可能是肉白骨那種境界,畢竟不是玄幻世界,且這丹藥的藥材難尋,她打算留給林家人保命呢,不可能拿這等藥去做實驗,估模著應該是瀕死之人藥石罔效之癥可以治,應當算是這世界里最頂級的保命丹藥了。
與成景瑜算是錢貨兩清,她兜里揣著藥材,無心多留,特想回踏雪山莊去將這些藥材收羅完畢,然後煉制成藥丸。
「林姑娘不是還差幾味藥材麼,難得來丹陽城一趟,姑娘不如多留幾日,那些藥材我可以派人去尋,也算我略盡地主之誼。」成景瑜多少有些難舍,雖他剛回王府有事情要忙,可作為王府的少主子,有些事情吩咐下人去辦便可,于是便開口挽留。
既然他這麼說了,本著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心思,林白白便點頭應了,安心在王府里住了下來,成景瑜這廝也是十分有眼色,雖然已經忙得前腳跟打後腳跟,可還是沒忘記叫下人收羅一箱子王府珍藏的孤本古籍手抄,送到林白白的院子里給她打發時間。
林白白研究了幾日孤本古籍,又把王府的書房刷了一遍,照例能賣的都往商城賣了一遍,得了些許聯盟幣,雖然對如今的她來說,這些許聯盟幣用處不大,可本著聚沙成塔,零存整取的攢錢理念,蚊子腿她也是不舍得放過的。
親王府的勢力畢竟不是區區一個踏雪山莊可以比擬的,不過五日時間,成景瑜便將余下的藥材搜羅了個大概,只余最後一味藥材還在等消息,只因在這大還丹的方子里,這藥材要在采摘後的三日內入藥。
她雖然想趕緊將丹藥煉好,可也知道這事情急不來,成景瑜正得半日閑,見她似乎有些悶悶不樂,便趕緊前來獻殷勤,「林姑娘來丹陽城還沒有好生逛過吧,今個是十五,城南有廟會,姑娘可願賞個臉,與我出去走一走?」這廝還是挺有眼色,在旁人面前都是自稱本世子,本公子,在她這從不拿喬,都是以你我相稱。
林白白點點頭,王府的書房已經被她刷完了,出去走走也好。
半路上遇到了唐月明,這廝跟成景瑜嘀咕了幾句,成景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掏了樣東西遞給他,他接過那東西放進懷里,然後過來笑嘻嘻同林白白打招呼︰「許久不見,姑娘還是如此飄逸月兌俗,只是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莫非是有什麼難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