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的父親沒有再哭了,而小女孩的母親依舊還在默默的哭著,看著自己的母親,父親在哭,小女孩也便跟著哭了起來了。在小女孩這個年紀,小女孩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父親為什麼要哭,只覺得自己的母親,父親都哭了,自己也要哭。
納福休看到這個情景,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傷心起來,她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你還說你沒有偷情?房間里面那雙女人的鞋子是什麼!你在逼我,你信不信我跳下這口井,讓你永遠永遠都不要再想見到我。」
「倩心,我真的沒有偷情,你要相信我,我納明這一生只愛倩心一人,倘若我負了倩心,便讓上天收了我納明!」
「你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犯下的錯誤,那好,我就讓你這一輩子都不要再想見到我,我要讓孩子們對你失望!哈哈哈哈」隨後,納福休的母親便跳下了井中。
這一幕,在納福休四歲的時候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為什麼要跳下井中?她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為什麼要離開他們?她想知道,當她在問自己的父親的時候,她的父親總是推三阻四地不告訴自己。時至今日,她終究還是不明白自己母親為什麼要跳下井中。
納福休走到小女孩父親的身旁,道︰「你是婷玉(小女孩的名字)的父親吧!」
「是,我是婷玉的父親,我對不起婷玉,更對不起婷玉她母親,我真是愚笨呀!沒有辦法來救她母親。」剛剛說完,小女孩的父親又開始哭泣起來了。
忽然,小女孩的母親開始咳了起來,小女孩的母親開始咳起來後,小女孩的父親連忙走到小女孩母親的身旁,用手給小女孩的母親拍著背,漸漸的,小女孩的母親越咳越激烈,納福休想過去幫忙,又怕幫了倒忙。
忽然,小女孩母親的手握住了小女孩父親的手,然後斷斷續續地道︰「牛哥,這一輩子是我對不起你,當初,要不是我執意嫁給你,你也不會被老太爺趕出來,落得如今這個下場。現在,我要走了,你就可以帶著我們的女兒回去了,我們已經吃過很多苦了,不要再讓我們的女兒吃苦。牛哥,好不好」好字剛落,小女孩的母親便落下自己一直模著小女孩父親的那只手,小女孩的母親去了。
沒有錢來治病,與其受盡折磨,死,也許是一種解月兌。對這個已經滿目瘡痍的家庭來說,死,對這個女人真的或許是一種真正的解月兌。
納福休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到了,原本剛剛還在講話的人,現在卻死了。恐怕是個人都會震驚吧!
這時,去請大夫的簡夕終于將大夫請來了,一走進破廟,便對著納福休道︰「小姐,大夫請來了。」
「簡夕,不用了,將大夫送出去吧!」
簡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于是環顧了一下四周,看見那個小女孩在對著一個女人哭,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就將剛剛請來的大夫送了出去。
納福休慢慢走進小女孩的父親,想要說什麼,卻欲言又止,思來想去,可最後納福休還是說了。「我幫你們出錢安葬婷玉的母親,我給你們一些盤纏,你就帶著婷玉離開這里吧!」
說著,納福休也漸漸落下的自己的眼淚,自己為什麼會流淚?死的人又不是自己的親人?但是,當看到那個小女孩流淚的時候,納福休還是止不住自己的眼淚了。
過了幾個時辰,納福休找來了幾個安葬的民夫,便將小女孩的母親草草安葬了。小女孩的母親安葬後,小女孩和他父親又在墳前哭了好長一段時間,哭得是那般哀怨,似是要將這一生的眼淚都哭完一樣。
漸漸的,天色從明亮的白天變成了暮色暗淡,殘陽如血。小女孩和他父親已經止住了哭聲,見他們止住了哭聲,納福休便道︰「你們走吧!不要再傷心難過了,逝者已矣,活著的人要好好的活下去。」
小女孩的父親听後,立即給納福休跪了下來,欲要給納福休磕頭的時候,被納福休止住了,「不要如此做,幫你們也是我應該做的,換做是別人,他們也應當會如此的。」
「姑娘,你是好心人!換做別人,他們或許會像你一樣做吧!」緊接著,小女孩的父親又道︰「姑娘,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大叔,有什麼話!你就只管只說吧!只要是能力所及,福休定是會幫的。」
「姑娘,這一句話不是讓你幫我們。我自幼修習八卦佔卜之術,懂識面相,剛剛看了一下姑娘的面相,姑娘這一生都會命運多舛,一切與姑娘親近之人都會離姑娘而去。望姑娘萬事珍重,切莫逆天而行。」
納福休听了以後,怔了一下,適才道︰「謝大叔關心,福休定會銘記在心。希望大叔能夠好好照顧婷玉。」
隨後,那個小女孩便和他父親離開了,也許;離開這里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也許;是一件懷事,誰也說不準。雖然現在是太平盛世,可老百姓還是吃不飽,穿不暖,這樣的太平盛世還能存在多少年呢?
納福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夜色漸漸暗淡了下來,納福休被簡夕叫來的轎子拉回了納府。
回到府中後,納福休梳洗了一下,便躺在榻上休息了,簡夕似乎也累了一天了,一躺在自己的那張床上,便已經是呼呼大睡了。簡夕睡著了,但是納福休並沒有睡著,而是在想著小女孩父親所說的那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在想著究竟自己進宮是好?還是不好?
雖然現在納福休不明白,可最後還是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