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過去之後,皇帝的情緒明顯松散下來,還時不時有身邊伺候的侍衛有說有笑,打打鬧鬧的。
皇極宮,晚間御膳房來傳膳的時候,敬事房總管宋牙托蘇進喜將綠頭牌呈了進去。
綠頭牌呈進去後,皇帝瞟了一眼盤中的綠頭牌,剛要踫到慎貴妃的牌子的時候,蘇進喜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道︰「皇上,奴才听說福貴人自打上次從御書房回去之後,便一直臥病在床。夢里面還經常喊著皇上的名字。」
蘇進喜認為,憑著皇帝那麼聰明,自己提示到這個份上,差不多也是夠了。
果然,皇帝听了蘇進喜說了一半又留了一半的話後,放在盛放著綠頭牌上的手便不由自主地收了回來,向著蘇進喜揮了揮手,示意他將綠頭牌撤下。
用過晚膳之後,皇帝在殿中走了幾圈,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在走完四五圈後,皇帝對著蘇進喜道︰「進喜,上次朕命你送過去的那幾匹緞子,送過去沒有?」
「皇上,前天您一說,當晚,奴才便命人將緞子送了過去了。」
「是嗎?」。
「是的,皇上。不僅如此,奴才還命內府局管事的送了一些東西過去。」
「如此甚好。進喜,陪朕去甘棠宮看看。」
蘇進喜道了一聲「是」後,便伺候著皇帝前往甘棠宮了。
「皇上來了,還不快叫你們主子出來迎接。」蘇進喜小聲對著宮門外站著的簡夕道。簡夕的反應速度比身旁的茗晰的快,剛剛轉過去要進殿回話的時候。卻被皇帝一把抓了回來,「不用了,你們都在外面候著吧!朕自己一個人進去就可以了。」
皇帝快步進入殿中,見到福休一人獨坐在倚著窗的椅子上,手中翻閱著魚玄機的詞集。
「桂月,你們先下去休息吧!我在看一會書籍便去休息?」福休吩咐身旁的宮女下去休息。
正當伺候著福休的宮女下去時,見到了進來的皇帝,正要行禮時,卻被皇帝止住了,明白皇帝的意思後,伺候的宮女們便知趣的退下了。
福休听到聲響,以為是簡夕進來了,便將桌子上的杯子遞給了簡夕,「簡夕,茶杯沒有水了,幫我倒點水去。」說著,便將水杯遞給了身旁的皇帝。
皇帝接過水杯,奪過福休手中的書後,一邊翻著書一邊道︰「不是臥病在床嗎?怎麼這麼晚了還在看這個?」
「皇上!」福休冷不防被別人奪去了手中書籍,起先還有一些懊惱,抬起頭一看,奪書的人是皇帝,心中的驚喜已經無以言表了。她強壓住心中的喜悅之感,起身行禮時看到皇帝柔情似水的眸子,眼淚不知不覺間已經從眼眶中滑落出來。
福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落淚,一些是三分之驚喜,三分之哀愁,三分之孤獨,再加上一分若有若無的情。
她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真正正地愛上了眼前之人,她會有何結果。
這結果對納家來說是好的,卻對她自己來說,卻是不好的。得盛寵,被架與炭火之上的滋味不是人人能夠承受的。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承受。所以,她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敢多走一步。
皇帝抬手去擦拭福休臉龐落下的淚珠,口吻中帶著無限的溫情,「好端端的,怎麼又哭了?朕過來看你,你不高興嗎?朕就是不喜歡你們看那些什麼詩呀!詞呀!諸如此類的東西,看過之後,你們就會白白地留了空淚,你們就是不听。」
福休想好了,即使是自己被架與炭火之上,她也不怕,她要去承受,因為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宮里女人的路本來就很漫長,與其一生漫長地過下去,還不如與皇帝長相廝守。
與皇帝長相廝守,不過是福休的心願而已
片刻後,福休一言不發地將身依偎在皇帝的懷中,許久的沉默過後,皇帝用手輕輕撫模著福休的臉頰,慢慢抬起了福休的頭,溫情的吻上了福休的眉心。然後,忽然緊緊地抱住了福休,如同火一般的唇灼上了她嬌女敕欲滴的肌膚之上。
「你可以嗎?」。皇帝用低沉的聲音問福休。
福休很清楚現在皇帝想做什麼,她反手摟住皇帝的脖頸,輕喘著叫聲回答道︰「嬪妾,願意伺候皇上。」
話音剛落,皇帝便將福休抱到了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