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天涯、斷橋流水,依依往事如酒。
福休午後由茗晰陪同漫步在朱宮大道,見一風流俊俏人,剛聞泫王再得美人安寢,今邂逅,甚時又、一簾幽夢青衫透?東風似舊。菡萏露滴羞。福休蓮步輕移,欲要恭賀。
羨其笙歌琴瑟,兩情相悅,幽夢里輕魂見。愛深意篤兩心連,斷橋岸,聲聲呼喚。宮中女子又有幾人是真心待帝王?
自己待皇帝很好,皇帝也待自己很好。只是不知日後,自己年老色衰了,皇帝還待自己如初嗎?
或許,她本不應該來皇宮;或許,她本不屬于皇宮。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泫王紫袍鶴服人似邪,眉眼梢頭輕帶笑,薄唇蜜澤揚勾勒。空掛日頭照影獨成,腰間系銀鈴,隨步擺泠泠,提手腰牌眸如星辰,幾日傳聞入耳過多日,溫文如玉公子卻已為風流王爺,使眾不可置信,更()甚得其因果為何?
泫王眼前滿目無事上心,巧然抬眸乎入倩影,待福休前至近,清晰視人,「福貴人。哦不現在是福嬪了,可得恭喜福嬪啊,喜得榮升。」
及進,如沐春風般的人兒神采奕奕。一雙星目桃花眼,在午後的暖陽下更添神采。恍惚迷了眼,福休低沉的嗓音帶回思路,淺笑兮如華,上前微屈膝行禮道謝︰」謝王爺道喜。泫王爺如今貴為親王,誰人見了不得恭敬相待?嬪妾聞王爺喜得佳人一枚,幸得一見,果然有傾國傾城之貌,泫王爺才當真是可喜可賀。」
泫王眸有暗流涌動,含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抬臂玉指捏耳墜,糯糯溫溫,微打量著福休,清秀典雅,眉目靈動,雖目視多番,不得不言,眼前之人很是耐看。雖已入夏、可微風吹來還是有些涼意,拂的柳絮蕩蕩,「佳人?福嬪說笑了,本王近日未曾納哪家佳人入府,謠言可是不足為信才是。」
泫王修長的手骨節分明,眉目含笑溫潤如玉,卿當如此,美如冠玉,細微的動作引的人心漏一拍。福休清淺一笑,猶似韻嬌聲入耳,夢悠悠。」哦?那許是嬪妾見錯了人。」
秋風乎乎的,水波興起。風蕩漾起,染綠了水,漫上了橋,絲絲縷縷沁入人心。這樣的天氣心情極好,開起了玩笑依依。」不過就王爺這般好的條件,那喜歡王爺的女子能從清泫王府排到了那長安街罷。」
听福休這樣說,泫王不禁思付道︰納福休一襲長裙披地,蓮步而來,美則美而隱患。而我一身淡衣,卻是為隱匿己的一生不羈。亦為面下存,遮住本心。
「福嬪日後可莫在听信他言了。」
鴻雁鳴鳴越宮長行,排列整,不得不語抬首而望,飛禽見狀很是痛快,因是我等所向往,「福嬪說笑了,皆知我泫王風流不羈,那有人會意我這風流之人。倒是福嬪這午日不呆在殿內出來做什麼呢?」
泫王素衣闌珊,飄飄然若仙,連那雙桃花眼都帶了仙氣兒。在這午後陽的掩映下照射出熠熠的光亮。」王爺所言是,在宮中流言蜚語不少,可不能全听了去。」
蒼狗白雲方寸亂,莫嘆。浮生情淺渡年華。
「常在殿中倒也無事可做,要去看看祥嬪姐姐,路過這兒,正巧遇上了王爺。」
閑雲野鶴縱情山水居,無為。一生榮昌,勞碌至今時,刻入骨髓難割舍。慘笑,我于王家子弟,富貴門命定,亦好亦壞。遙想無趣,憶今日苦甜不分。
後庭宮闈事常有派別之分,中宮皇後鄭氏獨撐一派,慎貴妃與皇後分庭抗禮,「祥嬪那?似皇後娘娘與祥嬪關系甚好?竟是無事便想至她那坐坐。」
隔牆有耳,此地不是說這種話的地方。福休只得到︰」嬪妾剛入宮之時,祥嬪娘娘曾提點過嬪妾,幸得祥嬪娘娘提點,此恩情,沒齒難忘。所以,嬪妾常常去祥姐姐那里探望。」
緊接著,福休屈膝作揖,朱唇親啟嬌音道︰」時候不早了,嬪妾與娘娘相約時辰將晚,嬪妾先行告退了。」說著,茗晰便扶著福休往祥嬪宮中的方向去了。
朗朗清風饒身周,留念衣衫飄袂,青絲蕩,婢女監人速走宮闕,發帶騰空徐徐弧。心月復暗斟酌思定。其人言語彎彎繞繞,顯然存防備之意,倒也無謂,只覺無趣之樂,人欲走,否挽留,睜目隨影留。
須臾,泫王笑顏回身,對著身旁伺候的太監說︰「宮中的人越來越無趣了,不是?」
小太監听見後,沒有回泫王的話,默默地站在一旁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