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快去端妃宮里請呀!」福休一時顧不得想端妃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生病,便急急催促身旁的小宮女。
「福嬪娘娘,素羽姑姑已經親自去請了,只是不知道,去了那麼久也沒有回來?」宮女匆匆地答道,忽然望向窗外的傾盆大雨。
忽然,一個太監提著一盞牛皮燈籠,也沒有打著傘,濕淋淋地從雨中鑽了過來,滿臉的慌慌張張,此人正是延禧宮的首領太監安德山。
簡夕飛快地迎了上去,問道︰「安公公,太醫有沒有請來了?」
安德山全身都濕透了,也沒有顧得上擦一擦,對著福休道︰「稟福嬪娘娘,太醫沒來,沒有來!楓丹宮的那些人,狗眼看人低,一听是我們來請太醫,便立即將素羽和我趕了出來,連門都未讓進去!現在,素羽已經去求太後娘娘了,現在都還沒有消息的。」
「啊,這<是怎麼回事?」簡夕和其他幾個延禧宮的宮女齊齊望向福休。
論起身份,現在,只有福休一人能在皇帝面前和太後面前說上話了,而且,福休現在極得盛寵,就算是將太醫院全部太醫都喊來了,也不為過。
只是福休現在,並不知道端妃宮里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會請那麼多太醫過去,那麼多太醫過去了,想必皇帝也已過去了。
福休一呆,她晚上才過去楓丹宮的,雖然當時端妃的精神狀況不是太好,可也不至于一下子惡化成這樣,而且端妃的性情也改變了,待福休也比從前更好了,言語之間,已經是很大的變化了,端妃的宮人,又怎會突然對延禧宮的宮人那般厭惡呢?甚至于,不讓他們進去請太醫。
忽然,福休月復中一抽,又是一陣劇痛接踵而來,讓福休幾乎站立不起來,身體也搖晃了幾下。
簡夕看到後,連忙扶住了福休,急切道︰「主子,你,你這是怎麼了?」
「簡夕,桂花酥,一定是桂花酥!」福休望了一眼臥于榻上,已經昏迷的祥嬪,恍恍惚惚地念道了一句,忽然跳了起來,沖向了延禧宮外。
「主子,主子,你等等我!你還沒有拿著傘的!」
福休只管一路狂奔著,絲毫那樣感覺到越來越大的暴雨,簡夕的呼喊聲也被福休拋在了腦後。
冰冷的夜雨越下越大,似乎沒有要停的意思,迅速地打濕了福休的衣裳和鬢發,將刺骨的寒意一步一步的浸入福休的每一寸肌膚之中,終于讓福休一直昏昏沉沉的頭腦抓到了重點。
一定就是那個白糖桂花酥出的問題!一定是有人在里面下了毒。
不過,此人的目的是什麼?想要毒害誰?福休便無從而知了。
今天桂花酥揉的面不少,但是祥嬪並沒有分給宮內的宮女們吃,說是打算明天弄好後,給宮里的其他妃嬪送一點過去。
所以,吃的了桂花酥的人,只有祥嬪和她一起進宮伺候的奴婢,然後便是讓福休送桂花酥的端妃。福休心情不好,所以便沒有吃多少,只吃了半塊。
如今,祥嬪已經是昏睡不醒了,兩名和祥嬪一起進宮的宮女的呼喊聲更是越來越小,恐怕是快要不行了。福休現在月復中也是如鑽心一樣的疼,可以想象,楓丹宮的端妃滋味也不一定好受。
楓丹宮的宮人不放延禧宮的宮人進去請太醫,一定是認為毒是延禧宮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