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親王望了蘇進喜一眼,蘇進喜不易察覺地搖了搖頭,示意和寧親王無關,寧親王現在才放下自己懸著的那顆心。寧親王雖然放下心來,忽听到一個小太監走到涼亭之中,向皇帝回話︰「稟皇上,城防司君大人傳到。」
听到「君大人」這幾個字的時候,皇帝的眉頭不由得微微蹙了一下,對著小太監道︰「叫他進來吧!」
君墨楚進涼亭之後,恭恭敬敬地向皇帝行了見駕的大禮,皇帝淡然道︰「起來吧!听聞墨楚身體不適,如今可好些了?」緊接著,皇帝又問︰「既然遞上牌子請見,是有什麼大事需要奏稟嗎?」。
君墨楚听到皇帝的話後,征了一下,磕了一個頭,卻不知該如何回話了。這時,皇帝忽然一笑,對著君墨楚道︰「今天倒是湊巧,正好寧親王也在,你也應該去給他磕個頭,畢竟他是你的大貴人呢。」
皇帝說完之後,君墨楚便去向寧親王行了個禮,寧親王心中正是忐忑,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皇帝究竟要表達什麼,君墨楚行過禮後,寧親王連忙親手將君墨楚攙扶了起來。
君墨楚站起來後,忽然听到皇帝一笑,「既然你病中,朕也沒有什麼好賞你的,便賞你一只剛進貢的千年人參吧!送給吧補補氣。但是,今天你必須和朕的兩位士兵比試一下,你贏了,朕還有大禮相送,你若輸了,朕就罰你去兩儀殿跪一夜吧!」
寧親王听著皇帝雖然是諧笑的口吻,嘴角也含著笑,只是那眼中卻似乎沒有一點笑意,似乎是在強顏歡笑,或者是在演戲,寧親王不知道皇帝為何這樣做,便只能在一旁靜觀其變。
君墨楚心中一發緊,望了皇帝一眼。看皇帝這個樣子,想來是需要拒接也已是不可能了,只得硬著頭皮,恭聲道︰「微臣遵旨,一切听皇帝吩咐。」
皇帝自幼喜愛練武,再還未親政之前,皇帝每日都會讓教習師傅陪著自己練武,皇帝練武不為其他的,只為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親政之後,因政事犯滿,皇帝便漸漸沒有再練武了。只不過,閑常的時候,皇帝也會心血來潮去練一下武。
君墨楚知道皇帝自幼喜歡練武,自己雖然也是喜歡,只是沒有和皇帝交手過,心中自然是不安,卻已經打定了主意,自己該如何應對。
蘇進喜雙掌一拍,校場之上的五六個士兵便停止了動作,恭敬垂手慢慢地退開。見狀,寧親王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道︰「皇上這恐怕不」「不」字剛剛出口。
皇帝輕笑一聲,「等朕和墨楚比試過後,咱們再較量!」話音剛落,蘇進喜連忙走到皇帝聲旁,將皇帝的墨色披風給換了下去,只留下里面的一身玄色的薄錦裳。這時,君墨楚也由一個小太監的帶領下去換了衣服,出來之後,對著皇帝一笑,「希望皇上不要怪奴才僭越。」說完之後,君墨楚才慢慢地上了場。
皇帝冷笑道︰「墨楚,希望你不要手下留情,不然,若是朕發現你手下留情,朕便讓你去跪兩儀殿兩天兩夜。」
皇帝的話剛剛說完,皇帝便迅速走到君墨楚身旁,毫不留情地朝君墨楚的胸口就是重重一掌,來不及等君墨楚反應,皇帝已經使出了絆子,君墨楚一時沒有注意到,便「砰」的一聲,重重地摔在了校場的地上。
四周的士兵們見皇帝這一招出其不意,迅速敏捷,不由得一陣喝彩。
見狀,君墨楚站起身來,「皇上,奴才是輸了。」
君墨楚沒想到,皇帝道︰「這次是朕攻其不備,不算,咱們再重新來。」君墨楚也是自幼習武,功夫底子自然不比皇帝差,剛剛皇帝那一招,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君墨楚故意讓皇帝的。這次,既然皇帝都這樣說了,君墨楚再不使出全力,恐怕是不行了。
與皇帝比武,自然需要防守嚴密,兩人周旋了好久好久,遲遲不見分曉,皇帝終究還是看出了君墨楚的破綻,乘其不意,又使出了一個後懸踢,又將君墨楚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之上,震得地板發出了「隆隆」的響聲。
君墨楚只覺得自己心中頭暈目眩,听著四周對皇帝的喝彩之聲,君墨楚起身跪下道︰「微臣是又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