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這件事情,自然有二夫人忙,不用我。」喬殷苒決定了,今天一定要把事情給喬子清說。
「也是,如夢就那麼一個女兒,一定會讓雪兒的婚禮辦得很好的。」喬子清想想也是,自己是一下在想太多了。
「爹爹,我有事情要給您說。」
「什麼事情?」喬子清看著喬殷苒臉色很嚴肅,有點納悶,苒苒是怎麼了?
喬殷苒微微理了理自己的思路,「爹爹,二夫人不止一個孩子。」
「什麼?」喬子清有點不確定自己听到了什麼,「苒苒,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喬殷苒正了正臉色,重復了一次,「爹爹,我說,二夫人不止一個孩子,喬殷遠,也是二夫人的兒子。」
喬子清看著喬殷苒,卻發現喬殷苒臉色很認真,「苒苒,你想說什麼?」
喬()殷苒給喬子清又倒了一杯茶,「爹爹,事情是這樣的,當年,娘親和二夫人同時懷孕了••••••」
在喬子清滿臉的震驚當中,喬殷苒把事情說完了,「所以說,喬殷遠是您的兒子,卻不是您的嫡長子。」
喬子清听完之後,愣了半天,才把自己的思路理清楚,自己女兒的脾氣他是知道的,他沒必要給自己編這麼一個謊言,只是,這樣的事情,他真的很難接受。
「苒苒,你確定這件事情是真的?」喬子清看著喬殷苒,希望這是假的。
喬殷苒輕嘆了口氣,「爹爹,這件事情,我沒必要騙你,因為,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好處,我早就知道了,只是因為沒找到哥哥,所以一直不敢給您說。」她知道,喬子清一時之間不能接受。
「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突然覺得,自己女兒還有事情瞞著自己。
喬殷苒心里咯 了一下,微微低下頭,「爹爹,對不起。」她知道,她做得有點過分,畢竟她早就知道了。
喬子清深吸了口氣,「苒苒,一次性,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爹爹吧。」這個消息太突然了,女兒到底還有什麼秘密,還有什麼瞞著自己。
「爹爹,有的事情,我現在不能說,我只能說,二夫人,並不如她表面的那麼善良。」這一刻,喬殷苒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自私,爹爹,應該很難受吧。
喬子清看著喬殷苒一眼,「苒苒,你哥哥在哪兒?」
「在京城,但是哥哥他不想認祖歸宗,因為,宋家對他很好。」一直不敢看喬子清。
喬子清輕嘆了口氣,動作有點僵硬地站了起來。
「爹爹——」喬殷苒還想說什麼,喬子清擺擺手,制止了喬殷苒。
看著喬子清離開的樣子,喬殷苒一陣心酸,可是,這樣的事情,早晚都要知道的,而現在,不得不說了。
喬子清回了自己的書房,關了門,一個人坐著,很久很久。
他知道喬殷苒不會說謊話,而自己最心愛的女子,讓自己的長子在外面流浪了這麼多年,這一切,歸根結底,是自己的錯,如果當初,自己能夠放棄丞相之位,能和如夢浪跡天涯,藍衣就不會被迫和自己在一起,自己的長子就不會淪落在外,如夢也還是自己當初的如夢,現在,雖然,沒有名利和地位,但是至少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現在,兒子淪落在外,藍衣死了,自己到底是造了什麼孽?為什麼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一夜,整整一夜,喬子清都沒有從書房出來,喬殷苒也坐了一夜,這件事情,對喬子清的打擊,她不敢想象。
第二天,墨炎諾下了早朝就直接來了喬家。
看到墨炎諾,殷紅和牧風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
「發生了什麼事情?」今早丞相沒有去上早朝,他就知道出事了,所以下了早朝,他就直接來了喬家。
「屬下不知道,昨日相爺來找過小姐,相爺失魂落魄地離開之後,小姐便不讓人進去。」殷紅看著墨炎諾,一臉的著急。
「本王知道了,本王先進去看看。」看來,真的發生什麼事情了。
墨炎諾推門進去,就看到了正在那兒坐著的喬殷苒。
「你們先出去。」喬殷苒頭都沒回,眉頭微皺。
墨炎諾輕嘆了口氣,走上前,坐在喬殷苒面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喬殷苒這才看清楚,是墨炎諾,「你怎麼來了?」或許因為坐了一夜的緣故,她的嗓音有點沙啞。
墨炎諾不自覺地皺了皺眉,「昨天一晚沒睡?」
喬殷苒點了點頭。
墨炎諾起身,繞道喬殷苒背後,伸出手,搭在了喬殷苒的雙肩,微微用力,給喬殷苒按摩,舒緩她肩膀的僵硬。
喬殷苒感覺一股熱氣在自己的肩膀上散開,僵硬的脖子得到了放松,
按摩了一會兒,墨炎諾才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現在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看著小丫頭眼下的陰影,墨炎諾心里有點微微不舒服,到底是喬子清給她說了什麼,她為何會如此。
「我昨天給我爹爹說了哥哥的事情,爹爹走的時候看樣子很難過。」喬殷苒說完,長嘆了一口氣,一想到喬子清昨晚離開時候的樣子,她心里就難受得不行。
「原來如此。」墨炎諾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喬子清今天不去上早朝,為什麼喬殷苒會如此的魂不守舍。
「我這樣做是不是很自私,我為了報仇,會傷害到爹爹。」喬殷苒有點可憐兮兮地看著墨炎諾。
墨炎諾心里難受,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家的小丫頭這麼的難受。
「苒苒,我知道你難受,但是你可知道,知道真相才是對相爺最好的,如果有一天相爺自己了,對他的傷害更大,我相信,相爺會想明白的。」墨炎諾上前,模了模喬殷苒的小臉。
「真的嗎?」。
「當然,听話,先去休息。」起身,一把將喬殷苒打橫抱起,這小丫頭,現在必須要睡覺了。
墨炎諾溫柔地將喬殷苒放在床上,給她月兌了鞋襪和外套。
「乖乖睡覺。」摁住了喬殷苒想要起來的身子,月兌了鞋子,也上了床。